“你答应我的条件,我就让你复活。”两面宿傩好似找到了什么乐子一样,这样愉快地说道,“两个条件,一是当我一说[契阔],你就要把身体交给我三分钟的时间,二是你要忘掉这个约定。”
“不行。”虎杖悠仁斩钉截铁地拒绝道。
“那就一分钟。”
“你是不是当我傻啊?!谁知道你会拿我的身体做些什么?”虎杖悠仁用手砸了一下水面,气愤地咆哮道。
“真麻烦。”两面宿傩撇了撇嘴,不爽地啧了一声,“那我答应你这一分钟不会杀害或伤害任何人。”
“…你说真的?”虎杖悠仁直觉感觉两面宿傩似乎已经有点不耐烦了,他想起伏黑惠曾经似乎是说起过一个什么…对,是[束缚],不遵守的话就会受到惩罚…
“所以说那个六眼的手段还是太温和了,你看,多死几次不就学会审时度势了吗?”两面宿傩的手指在膝盖上敲了敲,嘴里面挖苦道,“建立在利害关系上的[束缚],你还在担心什么?”
这家伙能有这么好心?虎杖悠仁想到这个自从在他体内复生,就没干过一桩好事的家伙,有心想要拒绝他的提议,更何况这个所谓的[束缚]他就知道一个概念,具体有什么要求,有什么隐秘的条款,他都一概不知,表面听起来似乎是对他有利,可谁知道两面宿傩有什么企图呢?
虎杖悠仁不想死,说到底他还只是一个刚上高中的学生,就这样带着莽撞和无知闯入了咒术的世界,嘴里说着什么[正确的死亡],可当那一刻来临的时候,他依旧无法避免地感到了恐惧,甚至他也曾想过要是当时我没有捡到手指,没有吃下去的话,也许他就不用遭受到这一切。
爷爷,你说我很强,所以要去帮助他人,可是如果最后我发现我并不是强者呢?我以为自己能够选择该如何死亡,可是…我真的好弱啊。
我不想死,即使嘴上那么说着,可我真的很害怕,但是…
如果真的到了最后,我依旧希望最后我能说出我死得其所…
“啊,忘了说一点。”两面宿傩仿佛刚想起了什么一般,只是在虎杖悠仁的眼中却充满了不怀好意,“你那个同伴,是叫伏黑惠吧?伤得可不轻,如果不能及时得到救治的话…”
“什么?”虎杖悠仁的大脑一懵,他在“死亡”之前看到伏黑惠的神智清醒,说话也四平八稳,他就以为不会有什么生命危险,“你做了什么?”
“战斗中死伤是在所难免的。”两面宿傩不紧不慢地说道,既不催促虎杖悠仁赶快做出决定,反而欣赏起了“风景”来,“我可是手下留情了,死了只能说是他运气不好,我看看…你要是现在出去的话,说不定还能救下他一命…”
“你这家伙!”
“你大可以在这里慢慢思考。”两面宿傩的脸上露出了邪恶的笑容,“反正我的条件已经给出了,至于你答不答应…我可不在乎多等一段时间。”
“…我答应了。”虎杖悠仁陷入了激烈的思想挣扎,最后他闭了闭眼,咬着牙艰难地说道。
“早这样不就好了。”两面宿傩站起身来,他居高临下地看着虎杖悠仁,脸庞在血池的映衬之下,显现出了狰狞残暴的内里,“小鬼,你会感激今天的选择的。”
“别废话!”
在虎杖悠仁“自愿”与他定下[束缚]之后,两面宿傩按照约定将他复活,然后一脚把他踹了出去。他抬头注视着昏暗的天穹,忽然用手捂住了脸,一开始是窸窣的低沉的笑声,后来就是猖狂的大笑,像是找到了什么新鲜的玩具一样乐不可支。
半晌过后,他的笑声慢慢停止,两面宿傩轻蔑地冷哼了一声,双眼之中充斥着嘲弄和讥讽:“真是个蠢货啊,最开始明明说着不相信我这种话,结果最后不还是…源那家伙身边的人,可没有一个简单的。”两面宿傩想起最后伏黑惠眼睛中浮现出的了然,心里只想要发笑,“看在你愉悦了我的心情的份上,下次…”
“…就让你死得痛快一点吧。”
第317章 怒气值up
[Q]集团本部。
顶层的办公室中寂静得吓人, 气氛凝滞得几乎要让人窒息,水谷凌低着头单膝跪在地上,就好像一座雕像一样保持着这个姿势一动不动,拜尔站在一旁左看一眼右看一眼, 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山田梅转过头蹙着眉看了水谷凌一眼, 然后试图将禅院朔手中几乎要攥出裂痕的笔抽出来:“朔大人,请放手,一旦要是伤到了怎么办?”
禅院朔深吸了一口气, 虽然他在两面宿傩复苏的消息传来的时候,就担心禅院惠那边会出现什么意外, 他也曾想过是否要让禅院惠回来,但他在征求了禅院惠的意见之后, 得到的回复是他还想要多在咒术界待上一段时间, 并且向他保证会注意安全。
禅院朔想着他们的情报系统已经侵入了咒术界内部, 无论有什么风吹草动他们都会在第一时间得到消息,更何况惠作为交换生, 还有“咒术界最强”作为老师,刚刚复苏的两面宿傩受到作为容器的虎杖悠仁的压制, 暂时还掀不起什么风浪, 所以他也就默认了禅院惠的选择,可是现在…
禅院朔冷冷地看着沉默不语的水谷凌, 原本一直温和的脸上此时却没有一丝笑意,他用力地将笔摔到水谷凌的面前,崩碎的碎片和墨水溅到水谷凌的衣服上, 而他只是直直地跪在那里, 没有丝毫想要躲避的意思:“凌君, 我需要一个解释。”
水谷凌的嘴唇动了动,却没有说出话来,拜尔焦急地看着水谷凌,心里想着这是你该沉默的时候吗?有什么情况倒是赶紧说啊,在这里纠结什么呢?算了,还是我自己来吧,于是他上前了一步主动开口说道:“朔大人…”
“拜尔。”禅院朔的目光落到他的身上,声音冰冷地说道,“我只想听到凌君的声音。”
“…是。”拜尔低头恭敬地说道,然后微微侧过脸来狠狠地瞪了水谷凌一眼,朔大人前两天刚病了一场,现在这样明显还愿意听你的解释,总之不管怎么样,赶紧让朔大人消消气,你之前和赤司财阀商定合同时的能言善辩到哪里去了?
“凌君。”禅院朔加重了声音,“别让我说第二遍。”
“…实在抱歉,朔大人。”水谷凌艰涩地开口说道,“一切都是我的错。”
“怎么回事?”禅院朔的脸色不太好看,他摆手拒绝了山田梅想要搀扶他的动作,用手掐了掐眉心,“别告诉我是因为大意,如果是这样的话,也许我就该考虑一下这些年情报部是不是被你养出了一堆废物!”
“还请您宽恕。”水谷凌惶恐地抬起头,看着禅院朔的眼睛中充满了羞愧,“情报部的情报传递流程是由属下制定的,这次完全是属下犯下的错误,属下愿意接受惩处,但是这次咒术界的反应确实是有些不同寻常。”
“说。”
“是。”水谷凌额头上的汗水淌到了他的睫毛上,然后在他的眨眼间滴落到地上,然而他根本不敢用手去擦,只是不加任何修饰性的、容易造成误导的词汇地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了出来,“从最开始发现咒胎开始,到下达让包括惠在内的东京高专一年级生前往少年院进行任务,咒术界高层这次的速度出乎意料地快速,以至于当我们接到情报的时候,惠已经被派往了任务所在地。”
“你的意思是…”禅院朔审视着水谷凌的表情,看不出他到底在想些什么,“这一切都是提前准备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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