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维持时间到了解除,而是被从内部打破了吗?禅院朔有些惊讶地挑了挑眉,会是谁?据他所知结界内有可能会做到的应该只有那些入侵者才对,但是他们怎么可能会“突发善心”做出这样的举动?就不怕五条悟…
!!
禅院朔突然站起身来,有些愣神地看着随着[帐]的破裂而从中爆发出的肆意的咒力,虽然强度有些不正常,但是这个气息再熟悉不过了,可是…
“这怎么可能呢?”禅院朔的嘴唇动了动,他的第一个反应就是荒谬,源晴织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他明明…等等…
禅院朔的脑海中飞快地闪过了立花晴织的形象,他一开始因为这个名字还对他多看了两眼,但是同名的人并不稀奇,就像山田梅的名字不就和两面宿傩在千年前的那个侍从里梅的名字差不多吗?但是现在看来…
禅院朔想到源晴织在千年前给他搞出来的那些事,再想到他掌握的“人工制造咒灵”的方法,他的眼皮就情不自禁地跳了跳,表情慢慢冷了下来,眼睛中冒出了隐隐的火光。
晴织,你最好别让我知道你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
“朔?”禅院甚尔看着禅院朔绷紧的身体,伸手轻抚了两下他的后背,顺从地低下了头来,仿佛将自己脖子上的缰绳主动递到了禅院朔的手上,而与动作相反的是,他的脸上却露出了张狂的笑容,从嘴里吐出的每一个字眼都传递出来了浓郁的血腥味,“去杀谁?”
“五条君,我们就先走一步了。”禅院朔头也没回地说道,他已经没心情去理五条悟到底都在想些什么了,相比之下自然是去教训某个不听话的家伙更加重要,“甚尔,按照揍不死人的力道来。”说完,就面无表情地直接朝着咒力汇聚的中心走去。
所以说是揍不死就往死里揍是吧?禅院甚尔自动在脑海里转换了一下禅院朔的话,虽然他不知道禅院朔露出这种表情的原因是什么,但他知道禅院朔现在非常生气,他从喉咙中发出了一声哼笑,带着莫名愉快的心情跟上了禅院朔的步伐,右手还不忘在身后朝着五条悟比划了一个拇指朝下的嘲讽姿势。
五条悟的眼睛暗了暗,他抬头看了看结界消失的地方,带着不可名状的怒火,瞬间消失在原地,出现在了高专的上空,然后手指一勾,眼罩无声地落在了脖颈上。
不管是谁…
草木花叶尽收眼底,五条悟恍若神邸般地漂浮在天空之上,风在他的眼前分开,苍空般的眼睛中充满了漠然与冷意。
让我看看…该从哪边开始呢?
第344章 交流会(二十)
黑红色的雾气好似成为了披风, 在“立花晴织”的身后飘扬着,深浅不一的红色在他的眼睛中流淌,透露出了非人的质感。即使没有特意针对谁, 但他只是站在那里就给人带来了难以承受的压力, 以至于感觉脏器都想要脱离身体的束缚, 在沉重的压力下与地面进行亲密接触。
他在众目睽睽之下平静地抬起右手,位于上空的长/枪前端微微下倾,真人在一瞬间仿佛感受到了死亡的预兆, 每一条神经都在拼命地鼓动叫嚣着危险, 他想要逃离, 却根本连手指都没有办法挪动一下, 就像是感受到完全超出阙值的恐惧的普通人, 连思考都变成了空白一片。
[等…]花御想要阻止,可“立花晴织”只是眼睛微微转动, 轻飘飘地看了它一眼,它就好像是被黏到蛛网上的飞蛾一般,站立在原地动弹不得。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伏…伏黑…”即使照现在的情形来看,他们并不是敌人, 但是虎杖悠仁动物般的直觉依旧让他从“立花晴织”的身上感受到了莫大的危险,他艰难地咽了一口唾沫, 结结巴巴地说道, “你们的老师…咒灵?”
“…啊。”禅院惠下意识地应答了一声,反应过来后也觉得事情的发展完全出乎了预料, 他看了一眼空井流, 却发现他的脸上是一种古怪的平静, 甚至还着一点欣慰…你这是哪来的欣慰啊?!
禅院惠:今天也搞不懂他们究竟在想些什么。
“立花晴织”右手下落, 长/枪顿时散发出了可怕的威势, 黑红色的雾气在枪身上旋转缠绕,闪烁着的黑色裂缝在周围出现又涅灭,用肉眼看上去仿佛连轮廓都开始不清晰起来,像是拉紧的弓弦,只等着一松手就可以消失在空气之中。
随后,他们的眼前只闪过了一道黑色的暗光,像是长期盯着太阳导致视线中出现的黑斑那样,甚至长久地滞留在了视网膜上,长/枪准确无误地命中了真人,以真人的身体为中心,黑红的雾气仿若绽放的花瓣向周围扩散开来,明明是扭曲的、让人生理性感受到排斥与恐惧的咒力,却莫名的充满了一种颠覆性的飘渺的美感,让人有了一种认知被颠倒的怪异情绪。
下一刻,大地塌陷,烟云升腾,暗色的“闪电”在迷雾般的摇晃的世界中显得是那样刺眼,震耳欲聋的声响和空气被刺破的尖啸声让人只想要堵住耳朵,找个地方躲藏起来,抚平自己身上冒出的鸡皮疙瘩。
“立花晴织”缓缓地吐出一口气,随手一挥,阴霾的尘土在他的面前像是摩西分海一般向着两侧分开,在一切都静止下来之后,显露出了如同遭受到陨石降落的大地,在中央只能看到稳稳矗立的长/枪,以及在地面上由灰烬组成的人形。
真人…就这么死了?虎杖悠仁茫然地眨了眨眼,脸上的表情隐隐透露出了不敢置信,那个可以称得上是他这辈子最痛恨的家伙就这么被祓除了?明明那也是在咒灵中站到顶端的特级…不对,虎杖悠仁忽然想到了两面宿傩,以及之前在少年院的时候,虽然他不知道中途发生了什么,但是从最后的结果来看,也是被两面宿傩轻松消灭了的特级咒灵…
特级之间…果然也是有差距的吗?
“[为什么…]”花御的声音中有惊愕也有悲伤,“[为什么你会站到人类的那一边?我们才是同伴不是吗?]”
“交出来。”“立花晴织”完全无视了花御的“质问”,声音低沉地开口说道。
“[…什么?]”花御忽然不安地后退了一步。
“把那个亵渎了家主大人的家伙交出来。”“立花晴织”低头看着花御的脚下,视线仿佛穿透了花御脚下蔓延的树枝,看到了下面被偷偷藏起来的蠕动的肉块。
“[等等,我们可以谈谈。]”花御声音急促地说道,它不明白明明同样是咒灵,眼前的这个与他们同出一源的伙伴为什么不与他们站在一起,“[我们没有对立的理由…]”
“没用的,花御。”肉块上裂开了一条缝隙,里面传出了真人模糊不清的声音,带着浓浓的惊诧和后怕,还有一丝微不可察的畏惧,“他与我们是不一样的。”
人类对大地,对森林,对海洋以及对他们自己的恐惧诞生了他们,他们相对拥有的也是与之相关联的能力,而眼前这个人他根本看不出来有任何的象征,如果不是他的身上确确实实散发出了属于咒灵的气息…
即使已经变成了完全看不出样子的肉块,真人也能感受到自己浑身上下的颤抖和无法抑制的惊怖,眼前的这个咒灵与其说是跟他们相似,不如说更加趋近于…两面宿傩。
“他们恐惧的是‘晴织’。”“立花晴织”似乎看出了他们的想法,表情淡漠地说道,“恐惧的就是我,所以…”他张开手然后缓缓收紧,在场的所有人都感受到了仿佛心脏被捏住的惊悸感,“我就是‘恐惧’。”
“晴织…”空井流试图想要说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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