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宿敌和我同寝室(120)
1班的学霸们围着年级第一秦渊对答案,9班的学渣们围着他们体委表达敬仰。
“阮哥阮哥,你抄到答案没?”黄亚瞅着阮轻暮,挤眉弄眼。
白竞和方离他们都是单号,离开了教室,剩下的黄亚和阮轻暮寝室的两个男生都还在,一个个瞥着秦渊那边,羡慕得不行。
冷血校医两次警告,说明在这位名捕眼皮子底下面都敢搞小动作,这胆子,啧啧。
阮轻暮抬头看他们,脸色很认真:“说什么呢?说我可以,别造谣人家三好生。不然小心我砍你啊。”
9班的男生们:“……嘤嘤!”
阮哥现在越来越叫人捉摸不透了,叼着根牛奶吸管,慢悠悠地啜着,脸色这么温柔,说的话这么血腥。
另一边,被同学围着的秦渊也转过头,面色冷肃,望着黄亚他们:“不要乱说,你们体委全是自己做的。”
一群围观的群众全都拼命点头,懂懂!行贿受贿同罪,抄答案传答案也同罪,谁傻了才会承认。
话说回来,秦大佬真是头一次打破原则啊,以前都是绝不给任何人抄答案的。……
期中考试持续了两天,学生们奋战两天整,考完了,一个个走路都轻飘飘的,像是霜打的茄子。
这天一大早,老简一二节没课,拿着试卷开始改。
为了避嫌,含有主观题的试卷都是交换批改的。他手里拿的是隔壁7班的语文试卷。
批着批着,他就有点心不在焉,扬声对着隔壁桌的老师说:“老杨啊,我们班的卷子批好没?”
老杨笑着扬了扬试卷袋:“改好啦,昨晚加了班。正想和你说呢,你们班有篇作文写得真不错,我给了个高分。”
交换试卷互改时,试卷姓名和学号都是封着的,看不到是谁。
老简“哦”了一声,赶紧接过他的试卷袋:“高分?我看看。”
是他们班语文课代表吧,那孩子作文一向稳。
老杨在感慨:“写得有点意思,不是范文的那种套路,看着挺耳目一新的——我给了56分,你瞧瞧有没有异议?”
老简吓了一跳,赶紧客气:“杨老师给这么高,网开一面了吧?”
56分,这绝对是可以做范文的高分作文了。就算是培优班的学生,能拿到这个分数的也不会有几个。
刚刚往后翻了几张试卷,他就一怔。
这个字迹?这56分作文、总分129分的高分试卷?……
他慌忙扒开被封住的姓名,果然!
那潦草又飞扬的姓名,不是阮轻暮是谁?!
旁边有老师好奇地凑过来:“哎哟,阮轻暮?这不是你们班那个出名的刺儿头吗?打架又考试迟到的。”
旁边有人就哈哈地笑:“上次在办公室里背什么‘满楼红袖招’的那个?还画小黄图的吧,名声可响得很。”
这么一说,几个老师都有印象,1班的班主任怀老师更是敏感地一扭头,狐疑地问:“老杨这分真舍得给,56分?太随意了吧?”
她刚拿到语文老师传来的本班试卷分,秦渊这样无可挑剔的作文也就是54,老杨这是发什么神经?
她这么一说,老杨就有点儿不高兴了。
他教了几十年的语文,还是年级优秀教师,怀老师一个英语老师,有什么资格说三道四?
他脸一板,直接就在工作群里喊人:“语文教研室的,来几个老师,这儿有作文评分争议。”
老杨一号召,立刻从隔壁过来了两个没课的语文老师,兴致勃勃地问:“什么什么?闲着也是闲着,我们来瞧瞧。”
老简在一边没吱声。刚刚这一会儿工夫,他已经看完了阮轻暮的作文,心里满是恍惚的震惊。
两位老师兴致勃勃地拿着阮轻暮的试卷,一起看了一遍。
一时间,办公室里有点安静。
☆、第67章 金主小姐姐
年轻点的小朱老师挠挠头:“我喜欢这篇, 要是我给,我起码也得给到55以上。”
另一个年纪大一点的老师犹豫了一下:“嗯, 特立独行,但是有新意, 文采盎然。我给个54也没问题。”
《一步一生》。
这次的作文题用了某一年邻省的高考作文题,稍加了点变化。
按照高分作文的套路, 最常见的写法是找出类似“一步错, 步步错”、“一失足成千古恨”这样的俗语, 分析人生道路上的选择和决定, 不能行差踏错半步,若真错了,只要迷途知返也是善莫大焉等等。
可是阮轻暮的作文,主题却是“一步行去,心之所向, 天地开阔”。
写得是真的好。
文章用词古雅,行文潇洒, 中间有大量的骈文偶句,但是又不艰涩。
行文更是完全没有平素的散漫和懈怠, 单单看文,毫无啰唆赘余,一气呵成。
老杨神色得意,斜睨着怀老师:“怎么样?这可是大家的意思。”
小朱老师也点头:“依我看, 这孩子古文功底相当不错, 但是文字竟然有点晋魏之风, 清朗通脱,我喜欢得很。”
年纪大的老师忽然皱了皱眉:“我们这次作文题是化用了以前的高考题目的,别是……”
几位老师都懂了他的意思,老简更是心里“咯噔”一下。
小朱老师立刻打开了电脑,把这篇作文中的几句打了上去,开始搜索。
看了一下,又打上去几句。没一会,他惊奇地回过头:“没有检索到任何相似句子,不是抄袭!”
这一下,几个老师脸上都有点震惊:“老简,你们班什么时候出了个古文功底这么好的学生?”
老简有点茫然:“是啊,很好很好,可是……”
他想起来了,前一阵他分析每个人的知识弱点时,就发现阮轻暮的文言文试题拿分超级高,可是阮轻暮上学期的语文水平,他可是清清楚楚,完全没有这个水准啊!
他忽然想起来一件事,忽然看向怀老师:“我们班的英语卷子,是您改?”
怀老师一怔,连忙找出卷子,把封住的姓名栏打开,找到阮轻暮的卷子,当场批阅起来。
很快,客观题改完了,她望着分数,愣了一小会儿,又开始看英语作文。
迟疑了一下,她给出了一个公允的作文分,又加总了最后的得分。
老简盯着新鲜出炉的殷红分数,再次愣住了。
“怀老师,阮轻暮同学……”他笑了笑,有点震惊,也有点激动,“他的语文和英语成绩,应该都能排进全年级前一百名呢。”
怀老师呆了呆,半晌尴尬地咧咧嘴:“我们班和你们9班调换座位了嘛——考试时我们秦渊坐在他旁边呢。”
老简沉默地看着她。
怀老师好像在自言自语,又加了一句:“呵呵,他们俩玩得倒是挺好。”
忽然,老简整个人站了起来,胖墩墩的身子一晃:“怀老师,我不同意你这样说!”
他平时素来老好人,对人都是客客气气,这么忽然发飙,怀老师就有点下不来台:“我说什么了?我说他们感情好有什么问题?”
老简脸色涨红,罕见地激动:“怀老师,我们都是当老师的,对孩子们首先要信任!你刚刚的话,什么意思你自己心里清楚。你这样含沙射影,不仅仅是毫无理由怀疑我们班的学生,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