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宿敌和我同寝室(5)
“秦大佬这是渣了哪个学妹吗?瞧瞧这灵魂三拷!”
……
秦渊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
明明是不认识的,可是不知怎么,看着面前这双灿若秋水的桃花眼,否认的话却堵在了嗓子眼,吐不出来。
好半天,他才反问:“我该认识你吗?”
对面少年眼里的光彩,好像慢慢消散了一些。
久久地凝视着秦渊,好半天,他才笑了笑,有点奇怪的落寞似的。
“没事。”他自嘲地摇摇头,“我认错人了。”
大群里,不知道是谁忽然放上来张偷拍的照片。
画面中,1班大学霸和9班小学渣面对面站着,两个男生静默而立,一个冷如冰山,一个眼神怔然。
身边,是丝丝缕缕的炽烈阳光。
傅松华偷眼瞧了一下手机,瞠目结舌地骂了一声“卧槽”。
什么人啊这都是,发照片就发照片,还专门把旁边的他P掉算什么。
他堂堂1班体育委员,好歹也是校草排名前三,就这么不招人待见?
一定是哪个打篮球输给他的孙子干的!
群里忽然有人鬼鬼祟祟地匿名发了一句。
“有种奇怪的感觉怎么破?看软妹子——哦不,阮同学的表情,是个被人渣了的伤心人啊!”
“噗哈哈哈哈,本元芳也觉得必有隐情。”
“我赌五块钱,阮学渣的女神被秦大佬拒绝了,这是上门来见情敌来了。”
阮轻暮看了看秦渊,终于想起来这一趟的目的。
他意兴阑珊地低声道:“对了,你们班主任托我带个话,她叫你带几个男生去搬教材。”
傅松华瞪大了眼睛:“……这位同学,下次说话,能不能别大喘气啊?”
故意的吧这是?叫人出来搬教材,被他说得像是叫古惑仔出街PK。
阮轻暮抓起拐杖,放在腋下,刚要扭头,手臂忽然就被人抓住了。
秦渊那冷冽的声音响起来:“你叫阮轻暮?轻重的轻,暮色的暮?”
阮轻暮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像是听到什么超动听的话。
“是啊是啊。你记得?”
秦渊再次皱了皱眉。
他记忆力极佳。可以断定的是。他以前没有见过这个人,更没有听过这个名字。
可是为什么,在听到的一刹那,他就可以断定,是这两个字呢?
他终究还是摇了摇头:“抱歉,我不认识你。”
阮轻暮看着他,眼睛里不知道怎么,就闪过了一丝异样的情绪来。
忽然扔开了拐杖,他一把揪住了秦渊的领子,在所有人眼前,重重地,把秦渊推到了墙上。
电光石火,不容反应,他修长手臂牢牢按住了大学霸的肩膀,另一只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撕开了秦渊的衣领!
……
返校第一天,对着装没有要求。
别说女生们一个个穿着最心爱的漂亮裙子,就连男生也没什么人穿校服,大都穿着自己喜欢的T恤和牛仔。
唯独这位全校著名的大帅比秦渊,和任何时候一样,一丝不苟地穿着三中校服。
最普通的样式,白色短袖深蓝长裤,上衣只有领口和胸前口袋有点装饰,是同色的深蓝斜杠,整套衣服平庸乏味,叫爱美的少男少女们痛苦不堪。
可这校服穿在秦渊身上,依旧穿得光鲜灿烂,宛如时装,叫人移不开眼。
长腿劲腰的男生身姿挺拔,领口附近的每一粒纽扣都扣得严密,修长脖颈上的喉结清晰可辨,因为一丝不苟,更透出冷冽的禁欲感。
只不过,现在这禁欲感荡然无存,两颗纽扣被扯得不翼而飞,半边衬衫被扒开,露出了形状优美的锁骨,也露出了少年笔直的肩膀。
刚想散去的男生们:“???”
隔着窗户远望的女生们:“!!!”
大群里:“再报:阮同学把秦渊壁咚在了走廊墙上,撕了他衣服!”
“再再报:阮同学现在正低着头,往秦大佬衣服下面看!……”
阮轻暮死死盯着秦渊的前胸,锁骨下方,一点熟悉的三角形红色,赫然在目,刺得人双眼生痛。
他不由自主伸手,手掌微微下移,一根手指按在了锁骨下的那点红色上。
“这儿……”
秦渊沉静的脸色终于变了。
他手臂猛抬,重重隔开了阮轻暮的手,一个擒拿,再一转身,胳膊肘压在了他的咽喉,逼着他往后一仰,撞在了走廊墙上。
“你有毛病是吧?”明显已经动了怒,可他的声音没提高,反倒更低更沉。
“再再报报报:秦大佬被xing骚扰以后,正在实行反壁咚!”
“哗啦啦——”隔壁班几个人叠成罗汉,激动下没站稳,踉跄着摔成了一串滚地葫芦。
阮轻暮呼吸急促,被这狠狠的压迫逼得没法呼吸。
可他没动,只死死看向了秦渊的眼睛深处。
然后,他用没人听得到的低声,轻轻发问。
“是毒蛇咬的吗?那儿?”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次见面,壁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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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胎记
男生温热的吐息就在秦渊耳边,声音轻柔,却像是在秦渊耳边炸开了一道响雷。
他那一瞬间震惊的神色没逃过阮轻暮的眼睛。
阮轻暮被压得脸上血色涨红,可唇角却微微翘起,扬扬得意,含了丝极淡的戏谑。
果然。
可这一辈子,钢筋丛林的城市里,这个人又是怎么会被蛇咬到了呢?
秦渊的呼吸同样粗重了一点,他紧盯着这头一次见面的陌生少年,哑着嗓子,沉声反驳:“是胎记。”
呵呵。胎记啊。
阮轻暮没再说话,他难受地喘着气,举起了双手,做了个投降的手势。
秦渊终于缓缓松开了挟制。
没再看阮轻暮,他扭头往楼梯走:“傅松华,跟我去搬教材。”
傅松华应了一声,赶紧带了几个男生跟上去,路过阮轻暮身边,狠狠瞪了他一眼。
几个男生往教学楼走,傅松华还在唠叨:“莫名其妙,一个瘸子哪来那么大的胆?”
他身边的同学使劲点头:“活脱脱一神经病啊这是。”
秦渊在前面埋头前行,忽然开口:“我们年级有残疾同学吗?”
旁边有同学正埋头看手机,立刻摇头:“不是不是,我刚找他们班百晓生打听了,他正常人一个。上学期期末忽然出了车祸。被车撞了,才这样。”
秦渊的脚步放慢了。
他扭头看着说话的同学:“会好吗?”
那同学有点发蒙,他哪知道会不会好啊?
他不太确定地“啊”了一声:“应该会好吧?说是刚拆石膏,所以拄着拐杖康复呢。”
傅松华看了一眼秦渊:奇怪,怎么大佬脸上有种好像松了一口气的表情?
一定是和他一样,觉得不能和残疾同学计较,要是好了,再敢来挑衅,那就能放开手锤了!
……
阮轻暮回到教室的时候,迎面收获了一大堆成分复杂的目光。
前几排的女生们眼神极为诡异,班长唐田田可爱的樱桃小嘴张成了“O”,“百晓生”白竞同学更像是一朵向日葵似的,脑袋从他进教室一直跟着他转。
阮轻暮拄着拐杖,不紧不慢地,走到后排坐下。
白竞终于忍不住,扭头冲着阮轻暮喊:“喂,阮同学,秦大佬那么能打,刚刚你没被打死吗?”
就在这时,教室后门传来了一阵喧哗,几个汗流浃背的男生穿着运动背心,从外面走进来。
领头的男生五大三粗,脸上一粒粒的青春痘,密密麻麻,布满了额头和下巴。
他走过白竞身边,粗鲁地冷笑一声:“秦渊会打架?成绩开挂就算了,论打架,不知道多少人能虐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