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宿敌和我同寝室(136)
黎思和男生低头商量了一句,拎着长裙往后台跑去,男生主持人站在那里,微微一笑:“好啦,大家稍安勿躁,我们这就去请刚刚出道的女团四娇娃返个场,好不好?”
“哈哈哈哈好!”男生女生们都疯狂地爆笑,女团四娇娃什么鬼啊!
后台的候场室里,四个人刚刚下场,白竞他们就急匆匆跑来,把备好的外套送了上来:“快快,披衣服,别感冒。”
虽然大礼堂里有空调,学生们坐在台下都热得穿着单薄的『毛』衣,可是外面毕竟是冬天,后台的暖气也不足,秦渊他们都只穿着单薄的女裙,里面实打实的空心着,一下台,身上就被小风吹得冰凉。
秦渊伸手接过阮轻暮的厚外套,先顺手帮他披在了身上,才开始自己披大衣。旁边,傅松华笨手笨脚地帮方离拉上了长外套的拉链,一边团团转:“裤子呢,只有上衣有啥用!”
方离脸上一片红晕,不知道是腮红还是跳出来的红晕,小声说:“不冷,跳得都出汗了。”
旁边的表演同学好奇地纷
纷凑过来,有人简直怼到了他们脸上。
有个篮球队的一边狂笑,一边过来搂傅松华:“这真是老傅?卧槽我得合个影,不然死不瞑目。”
傅松华一脚飞踢,短裙从厚外套下『露』出来,『裸』『露』着的大腿扬起老高:“敢拍照就绝交,山无棱天地合,都他妈的老死不往来啊!”
对面的男生忽然叫:“老傅你走光了!”
傅松华吓了一跳,慌忙夹紧了大腿:“哪里?”
对面的几个男生笑地直抽抽:“老傅,头上走光,你假发掉了……”
方离弯腰捡起他掉在地上的大波浪,实在忍不住,也“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傅松华正要扑上去和几个男生厮打,一眼看见方离那盈盈的笑脸,心里一『荡』,转身凑到方离面前,讨好地小声说:“不理这些人渣,我们去换裤子去。”
外衣披上了,底下还光溜溜的呢,这穿堂风一吹,真是风吹叽叽坦蛋蛋……
旁边,阮轻暮皱着眉,忽然抬手去『揉』眼睛,秦渊手疾眼快一把擒住了他手腕:“假睫『毛』还在呢,别『揉』伤了眼睛。”
阮轻暮瞪着他:“痒死了。这什么胭脂水粉的,一点也不天然,是不是会过敏啊!”
旁边的一个女生捂着嘴笑:“什么叫胭脂水粉啊?这叫腮红粉底啦。”
秦渊神『色』凝重,有点紧张:“都是名牌化妆品,我托高叔叔买的崭新全套,应该不会过敏吧?”
阮轻暮丧着脸:“那赶紧去卸妆吧。”
这眼睫『毛』好难受啊啊啊啊啊,刚刚忍不住『揉』了一下,大概弄坏了,眼皮眨一下就戳一下。
秦渊含着笑,小声地哄:“还是先去换冬衣,别着凉。”
阮轻暮使劲眨了眨眼,忽然发狠:“不行,我先把这玩意儿去掉!”
正要伸手去拽,旁边方离吓得赶紧拉住他:“阮哥,不要!这个得用专门的卸妆『液』,直接拉,能把原来的真睫『毛』也扯掉。”
阮轻暮瞪着他,咬牙切齿:“方离我跟你说,你不要吓唬我,我是被吓大的。”
忽然地,旁边的白竞叫了一声:“卧槽,实时投票榜,你们的节目票数超过第二名八百票了!”
刚刚都在看节目,没时间刷贴吧,现在正好在等着没事,论坛里已经炸开了。
不同角度的视频上传了好几个,还有妹子激情预告:“大家伙等等我,我晚上回
就搞一个cut出来!”
傅松华瞪大眼睛:“什么,我们牺牲这么大,才领先八百票,他们眼睛瞎了吗?……嗯?这是什么??”
第一名赫然叫做《爷so gay!》,这是哪里冒出来的黑马?
阮轻暮他们几个也都凑过去看,一看,也都蒙了——这是啥?
啊啊啊啊啊,他就知道,班长的原则和诚实,在阮轻暮面前什么都不是!
为了讨好阮轻暮,不惜诬陷最好的弟兄!……
(""首字母)手打更新
阮轻暮听着秦渊的话,一时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灿烂又恣意的笑意正被投映在背后的大『液』晶屏幕上,越发显得眉目如画,目似繁星。
忽然台下不知道哪里就冒出了一声,还是个男的:“阮哥也好美,阮哥嫁我!”
鼓掌声和口哨声再次飞上了天,所有人笑得不能自已,就连第一排的老简也笑着摇了摇头,这些孩子们,真敢开玩笑。
台上,黎思把话筒递给了秦渊,笑意盈盈:“那么最后,1班的秦渊同学有什么想对大家说的吗?”
大幕已经再次慢慢落下,下面的同学们都开心地等待着。
在这最后的时刻,秦大佬这种沉稳持重的『性』格,应该会说几句新年祝福,给今天的晚会画上最完美的句号吧?
秦渊静静地站着,明明穿着漂亮妩媚的女装,可早已经恢复了利剑一样的站姿,宛如修竹一般。
长飞如鬓的剑眉下,他的一双凤目锐利而明亮:“大家好。”
大礼堂里安静了,都在等优等生四平八稳的总结。
看着刚刚声音发出的方向,秦渊的表情认真而郑重:“阮轻暮同学不会嫁你的。我们1班和9班的友谊源远流长,情深谊厚。要联姻,也应该是和我们班。”
☆、第79章 新年快乐
……龚思年在最后一排站起了身, 悄然走出了大礼堂。
身后是少男少女们的欢声笑语, 充满了这新年前美好的夜, 他打开电话, 在十二月的冷风中, 慢悠悠地向校门外走。
电话过了一阵儿才接通,背景声是幽幽的爵士舞曲, 比平时欢快和喜庆,
厉原粗狂的声音在音乐里显得格外磁『性』:“老婆, 这儿太吵,刚听见铃声!”
龚思年点头:“嗯,知道。”
“你是不是到了啊?在哪儿呢?”厉原大声叫。
龚思年走到街道上,看着处处灯笼和彩带气球:“出校门了,元旦晚会刚结束。”
厉原悻悻地:“那小孩子怎么样啊?你怎么安慰他的,当知心大哥哥陪他看晚会?”
龚思年招手叫了一辆出租车,钻了进去,轻轻笑了:“应该不用了。他有很好的伙伴。”
出租车载着他, 向远处的文化一条街驶去, 外面的街道上人流如织,年轻的情侣们手挽着手, 脸上笑意喜悦。
厉原的声音好像也温柔了些:“那就好, 比我们那时候强。”
龚思年摘下金丝眼镜,眯着眼看外面的霓虹闪烁,街角的暗影里,有热情的情侣相拥着在树下, 忽然笑着亲吻了一下。
“别跟我提过去的事啊。”他慢条斯理地说。
“干什么呀这是?忆苦思甜都不行吗?”厉原在那边委屈极了,“那时候你可没这么暴脾气。”
龚思年冷哼一声:“是啊,我也觉得奇怪,小时候我怎么就那么好『性』子呢,就该一脚踢死你。”
厉原显然也想到了那些遥远的少年旧事,嘿嘿一乐:“喂,你猜我现在一想起那时候,就只记得什么?”
龚思年脸上忽然燥热得厉害:“谁知道你满脑子什么黄『色』废料!”
两个人心有灵犀,想的都是同一件事。
厉原和他一样,想到了那个情窦初开的画面,呼吸有点粗重了。
龚思年眼里微微『荡』漾着暖意,语气却依旧冷冰冰的:“你要点脸,十年前的事,还一天到晚提。”
“脸是什么东西,在你面前,我从来都不要。”厉原在那边口气又软又无赖,“你这个狠心无情的货,三天不提你就忘了。”
龚思年笑了笑,安静了那么一小会儿,才轻声说:“不会的,能记一辈子呢。”
……
文体楼的顶楼,有一条设计别致的大回廊。
两边是历届的文体荣誉墙,玻璃窗里悬挂着各种集体奖杯、得奖证书的复印件,还有大量比赛和文艺汇演的精彩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