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宿敌和我同寝室(223)
一拿到手机,所有人都感动得痛哭流涕,急着给家人打电话的,和恋人煲电话粥的,视频语音的……几乎一个个全都打得手机发烫。
可是无论秦渊怎么请求,阮轻暮那边就是死活不愿意发照片,更不同意视频通话,秦渊一个人抱着手机,在校园的角落里和他通了几小时电话,硬是没见到他的脸。
阮轻暮忽然在出租车后座上躺下来,毫不客气地枕在秦渊大腿上,捂住了脸:“妈的上当了。楼下犯罪学学院有个家伙,十块钱卖了我一片美白面膜,说一晚上就能白回来,假的。”
他越想越气:“什么犯罪学专业啊,我瞧他才是诈骗犯!”
秦渊嘴角噙笑,想把他的手从脸上拉开。一看他的胳膊,却有点笑不出来了。
一样黑黢黢的,还有点发红,有几处地方还晒出了点蜕皮的迹象。
“以前也没发现你这么不禁晒。”他心疼地低声道。
“以前也没这么晒过啊!”阮轻暮叹了口气,“上体育课我都躺树荫底下呢。要不是你挤兑我,我连出去打球都懒。”
秦渊微微一笑:“不打球,只打人。”
两个人安静了那么片刻,不约而同地,都想起了一些过去的画面。已经过去了两年多,可是却清晰地宛如就在昨天。
阮轻暮的手指悄悄在秦渊大腿上戳了一下:“我还记得你拿球砸刘钧那个大傻叉的样子呢,好凶啊。”
“那当然,他打我男朋友呢。”
“那时候又不是。”阮轻暮低声嘟囔着。
“什么时候都是。”秦渊淡淡道,“那时候是没定名分的男朋友,后来是名正言顺的。”
阮轻暮抬起眼,黑亮亮的眸子看着他,唇角一勾。
秦渊低头看着他,心里终究还是疼得厉害,又问:“不是给你买了高spf值的防晒霜了吗,不管用?”
阮轻暮哼唧了一声:“谁擦过那玩意啊,不习惯,忘记带了。放心吧,我妈说我小时候就这样,一晒就黑,然后捂几天,又立刻白回来,就跟变脸似的。”
他说着说着,忽然瞪大眼睛看着秦渊,有点狐疑:“你是不是觉得丑爆了?丑你就直说啊,别憋出病来。”
秦渊凝视着他,手指轻轻在他眉头划过:“超级帅。不一样的那种。”
阮轻暮瞪着他,终于笑了,一双桃花眼完成了月牙儿,得意地扬了扬眉『毛』:“那自然,不能配不上金融系的大校草同学。”
“又怎么知道我是校草了?和以前一样,偷偷瞄我们学校论坛吗?”
“必须的,男朋友有点过分帅,要时刻关注蛛丝马迹,寻找犯罪迹象,防止发生出轨动机。唔——”他的嘴巴被秦渊用手指盖住了,再也发不出声音。
秦渊淡淡低头,看着他瞪大的、黑漆漆的眼睛:“我只对你犯罪。”
……出租车停在了一个小区门前,距离学校只有十几分钟车程,小区不算新,可是里面绿化极好,在这寸土寸金的大都市里难得得幽静。
秦渊带着阮轻暮下来,掏了一张门卡给他:“以后你自己来的时候,用得上它。”
步行进去,小区里面都是些六层楼的老楼,秦渊领着他来到其中一栋,上了楼梯:“这儿是附近的高校家属楼,教龄不到20年不准转让。产权很难买到,只能租。”
租的房子在四楼,没有电梯,但是下面就是小区里精致漂亮的花坛,视线中风景极好。
推门进去,里面整洁温馨,家具和软装都刚换过,阮轻暮走进去,把随身的小包放下来,走向阳台:“好像外面景『色』也不错?”
话还没说完,身体已经从后面被紧紧抱住了。
一路上还斯文安静的某人把他身子扳过来,单手大力拉上窗帘,将暮『色』和初亮的灯火都隔绝在外,然后粗鲁又急迫地吻了下来。
阮轻暮哼了一声,踉跄了一步,身体被迫靠上了身后的白墙。
唇间的吻不像是等待了一个月,却像是分开了一生。
火热,炽烈,像是再得不到就会饥渴致死,像是濒死的病人,每延长一秒的亲吻就像得到了救命的氧气。
秦渊一只手掐住了阮轻暮劲瘦的腰,另一只手固定着他的脸,热烈的吻在阮轻暮的唇上辗转,一路到了下巴,再到了喉结,忽然轻轻一咬。
阮轻暮身子猛地一颤,双手抓住了他的肩膀,用力一握,声音变了调:“艹,别、别这样……”
秦渊眼角有点泛红,微微喘着气,牙齿微微收紧,在他的脖颈间啃嗜着:“别怎样?”
阮轻暮腿有点发抖,咬着牙:“别、现在别……天还没黑呢。”
秦渊不回答,呼吸越发得重,亲吻重新变密,从他修长的脖颈继续向下,落在他秀气纤细的锁骨边缘。
他伸出手,修长手指轻覆在阮轻暮的眼皮上,温柔又强势:“闭上眼,天就黑了。”
125、番外1(同居下)
眼皮上温热的手指仿佛带着微弱的电流, 阮轻暮轻颤一下,听话地闭上了眼。
眼睛看不见的时候,其他感觉格外敏锐。
他短短的板寸被秦渊抚摸着, 带起一阵阵发根和头皮的酥麻。双唇被辗转碾压, 吻够了, 再往下的时候, 脖颈被迫仰起来, 锁骨凸显, 像是在挣扎。
忘记了时间, 忘记了身在陌生的、第一次来的异地他乡。
正在情动, 忽然地, 两人耳朵里就隐约听到了“叮咚”的一串门铃响。
秦渊一动,亲吻终于停了,阮轻暮迷迷糊糊地睁开眼, 伸手把他的脖颈拉下来,没说话,眼睛却湿漉漉的望着。
秦渊深深吸了口气,忍耐着小声哄:“我去开个门,就回来。“
“怎么会有人啊?别家的铃声吧?”阮轻暮小声嘀咕。
秦渊看着他,一本正经:“楼下是个老太太, 最怕声音,每次我动静大, 她就会上来敲门。”
他伸手抚了抚阮轻暮的脸, 谴责般扬眉:“一定是你刚刚声音太大。”
阮轻暮终于有点清醒过来,脸色涨红,有点不太确定:“艹,我刚刚……声音大?”
有吗?明明死命地在忍着吧?
他忽然瞪着秦渊:“你住这儿是周末吧, 为什么一个人会动静大!”
秦渊松开了他的腰,转身去开门,冲着门口的人说了声谢谢,转身又进来:“好了,先吃晚饭,我叫的酒店送餐。”
阮轻暮跑过来,盯着餐桌上打包的外卖餐盒:“你唬我,哪有老太太!”
秦渊忍不住笑了,一双凤目中带着微微的促狭:“骗你的,下面一层没人住,我特意挑的。”
他从干净明亮的厨房里熟门熟路地拿出崭新的碗筷,开始往外拿饭菜:“还有——你刚刚声音真的很大。”
阮轻暮:“……”
他飞身扑过去,整个人吊在秦渊背后,勒着他的脖子,恶狠狠冲他耳朵吹气:“你完了,又骗人又诬陷,看我新学的擒拿术!”
秦渊由着他挂着,自顾自地把酒店送来的四菜一汤装了盘,又拿出雪白的米饭,分在两个碗里,回头温柔地笑了笑:“下来吧,吊着自己累。”
阮轻暮一看他的笑,愣了愣,妈的男朋友越来越犯规了,以前没那么爱笑的,现在动不动就上大杀器,打架都打不下去了可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