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风,方沐风,”严焕朝转头看了方沐风一眼,“是跟我合作过的小朋友。”
“噢?你难得跟我主动介绍小朋友,”周之漫正视方沐风,柳叶眉尾轻轻抬高,露出一点感兴趣的表情,“年轻真好,长得很好,比你年轻时候还好。”
“后生可畏,”严焕朝也循着她的目光看向方沐风,嘴唇笑意加深,“演技相当不错。”
周之漫接话:“哟,稀奇了。能被焕朝这么夸铁定不简单,有合适的剧本沐风可要赏脸跟我合作哦!”
这圈子混得开的人一个比一个舌灿莲花,社交场合的话方沐风一律不当真。他宠辱不惊地道谢,说自己久仰周之漫,今天终于有机会见到真人,真希望以后能跟影后学习。
“不仅帅,还嘴甜,”周之漫抬手一撩海藻般的波浪长发,风情不经意外溢,“这点就比你严焕朝强多了。”
严焕朝摆出应酬时才有的客套笑容,道:“周大影后这是记恨上我了?”
周之漫小姑娘似的乱笑一气:“可不是,谁都说你严大影帝眼光不好,当年怎么就没瞧上我呢?”
“怎么不等等,”严焕朝的回答也很给面子,“我现在才悔不当初。”
“后悔也没用了,”周之漫美目流盼生辉,在严焕朝和方沐风之间一个来回,又笑着说,“男人老了就不值钱,还是小鲜肉更贴心。”
方沐风没吭声,这两人看来还真如外界传言的那样,神女歆慕,可惜襄王好男色。
周之漫与严焕朝老同学老搭档相见,一来二去就聊开了。方沐风不好在这当背景板,遂找了个借口离开,将地儿腾出给两人继续热聊。
方沐风隔着草坪望着严焕朝,发现对方似有感应回视了一眼,又不着痕迹地收回视线。
此人看似跟谁都聊得来,总能轻而易举成为社交场合的焦点人物,却始终给方沐风一种似亲近似疏离之感。尤其是独处的时候,更惯于以身体而非言语交流。
方沐风回过神,撇开人群走远,一个人在别墅花园里四处转悠,透透气。
别墅的主人显然很热爱侍弄花草,哪怕冬日后花园依然生趣盎然,又是花草又是水池与游鱼。
方沐风坐在池边看入了迷,不知怎地想到了严焕朝,想到了他的一院子花草树木,是有好一段时间没到山上去了。
就在这时候,身后传来一阵细碎的杂声,听起来像在说话,也像起了肢体冲突。
方沐风直觉不对劲,又按捺不住好奇心,于是循着声音轻手轻脚地向花园深处走近,小心翼翼向四处探望。
爬满绿色藤蔓的花架半遮半掩之下,一个身量高大的年轻男人正将另一个男人抵在角落里亲吻,怀里的男人拼命想挣开,双手却始终被紧紧攥着。
“你疯了彭泽曜,你妈妈还在前院开生日会,你在后头搞男人?”那人压低声音斥责。
彭泽曜却不以为意,犹如一只巨型狗紧搂住那人不撒手:“你在躲我,不这样堵不了你。”
那人整张脸都皱了起来,不悦道:“没躲你,我只是最近在忙电影的事。”
“没躲我就行,你躲不掉的,”彭泽曜这就心满意足,一张冷冰冰的俊脸瞬间柔和不少,“今晚回你家。”
嘴上说是请求,但姿态依然高傲,语气不容置喙。
那人则像极了被逼良为娼,不情不愿地嗯了一声,又趁机挣开:“那现在可以放我走了?”
彭泽曜仍不放人,但态度明显比一开始好多了:“你电影什么时候上啊?”
怀里的人死活挣不开,也就认了,由着彭泽曜将他紧抱住:“来年开春吧。”
方沐风没继续偷看,不一会儿便躲回假山后,悄悄离开。
被强吻的那人正是宣年。
宣年与他的御用男主、他入行伯乐彭文也的儿子彭泽曜,竟是这种关系。
走到前院的一路上,方沐风都在消化这些信息,直至有人犹如拨弄琴弦般,很轻地撩了撩他自然垂在腿外侧的几根手指。
他转过头便见到严焕朝。
“无趣,”也不知道是不是在指这种交际场合,严焕朝接着轻描淡写来了一句,“走吧。”
方沐风疑惑,轻声问:“现在吗?”
他的问话被突然爆发的一阵欢呼声盖住,主角王旎吹灭了生日蛋糕的蜡烛。
几乎在同一时间,方沐风的耳边响起一句话:“我们私奔吧。”
没来得及做什么反应,他被严焕朝拐走了。
娱记在暗处候着,两人故意绕了一大圈才到停车场,坐进车里。
不见赵清一,看样子严焕朝今晚是自己开车过来的。
“需要找清一来代驾吗?”方沐风担心严焕朝是酒后驾驶。
严焕朝动作干脆启动车子:“放心,今晚没碰酒。”
方沐风又问:“严老师换车了?”
既不是赵清一常年来接他的奔驰,也不是严焕朝以前代步常用的宾利,车内空间也较前两者更宽敞,大概率是新车。
“喜欢吗?”严焕朝分神看了他一眼,“星传给你配的车该换了。”
方沐风不太想收这么重的礼,于是委婉推拒:“那车也不算老旧,而且我也用不上这么宽的车。”
严焕朝嘴角露出一抹促狭的笑:“你用不上,我们用得上。”
方沐风听明白他的话里暗示,也不接招:“这车还没新几天就要弄脏,可惜。”
严焕朝轻笑一声,来了一句活像亡国昏君的玩笑话:“脏了就再买新的。”
新车幸免于难,他们家的那张大床倒是污迹斑斑,混合着两个人的欲望与狂欢。
门一合上,亲吻便如狂风骤雨般落在方沐风身上,瞬间打湿了他。
说不上到底哪里不对,今天的严焕朝格外强势,光是吻就来势汹汹,教方沐风无力招架。
在不开灯的房间里,炽热的两人急切地互相求取,都有要将对方生吞活剥的意思。
方沐风渴望接触,伸出双手想抱住对方,没想严焕朝却一把将他推在床上。
他也不气馁,支起上半身,脱掉衣服又附身上去。
严大影帝仍是无动于衷,很不解风情地再次将他放倒在床上,高高在上地站在床边俯视。
如此三次过后,方沐风被警告道,不准碰。
也不知道大老板今天吃错了什么药,这态度跟那个送他车、跟他说笑的男人判若两人。明明没见一个多月,明明两人干柴烈火烧得正旺,现在却说什么都不许他碰。
方沐风盘腿坐在床中间,瞪着大眼睛望向严焕朝,一脸显见的委屈和不痛快。
不管三七二十一,他今儿就要摸一摸老虎头上那撮毛,就是要抱上去,就是要伸手去摸严焕朝。严焕朝却立马摁住方沐风那只不安分的手,将他完完全全钳制在床上,不知道何时手里多了一条皮带,直接将他双手捆在高于头顶的地方。
“我有说你可以碰我了?”严焕朝动作略粗暴,声音听着有点冷淡。
方沐风徒劳地挣了几下,无奈严焕朝系得实在太紧,手腕疼得很。他一来二去终于被搞得火大,露出獠牙骂道:“严焕朝你个老东西!有种你今晚也别碰我!”
严焕朝容着小疯子骂了一阵,才淡淡地开口:“你不能碰我,但我可以碰你。”
第47章 独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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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声未落,严焕朝托起方沐风的后脑勺,以嘴唇用力堵住他了无遮拦的一张嘴。
方沐风被一阵阵奇怪的感觉刺激得头皮发麻,喉间发出哭腔似的叫喊。
被红色领带捆住的双手在空中忽而往头顶绷得僵直,忽而向空中无力虚晃几下,随着波动的节奏忘情地跳一曲诡异的舞蹈。
有那么几个瞬间,方沐风觉得自己的七魂六魄都要飞散开去。
“宝藏还真需要好好看着,不然就会被豺狼盯上。”严焕朝咬住方沐风耳垂,突然跟他打起了哑谜。
方沐风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咬牙切齿道:“看守宝藏的也不是什么善茬,是老东西,是恶龙,坏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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