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芳容更是变着法儿地为他做好吃的。
几天下来,简夏觉得自己的脸明显就肉了一点儿,以致于傅寒筠回来见到他第一个动作就是抬手捏了捏他润白的脸颊。
和春节那次一样,傅寒筠从机场直接过来,顶着夏日火红的夕阳出现在了简家的大院里。
知道他今天回来,蒋芳容早早熬上了鸡汤,饭菜的香气和夕阳的余晖连成了一片,晕染成家的感觉。
趁蒋芳容和简巍做饭的空隙,简夏带傅寒筠到菜园里浇水摘菜。
傅寒筠没干过这些,虽然面上平静无波,但心底却新奇喜欢得要命。
一根根鲜嫩还刺手的脆嫩黄瓜被摘进柳条编制的小篮子里,上面覆着圆滚滚红彤彤的西红柿,以及脆嫩的长豆角……
站在一架一架碧色的蔬菜间,长途飞行的疲倦好像瞬间扫空,只觉得整个人都放松了起来。
蒋芳容喊吃饭的时候,两人已经摘了好几筐。
趁他们洗手的功夫,简巍将蔬菜都放进了傅寒筠的后备箱,让他们带回去吃。
还顺势将家里囤的土鸡蛋也一起装了进去。
吃晚餐的时候,简巍告诉简夏,简麟高考落榜了。
从简渊夫妇一直希望简麟也可以进娱乐圈赚快钱开始,这结果就已经在简夏的预料之中。
他捧着汤碗嗯了一声:“我看他签了家公司,叫红果娱乐?”
四月份艺考院考前,简麟签约红果娱乐,并用“简夏弟弟”的身份,做了好一波宣传。
只可惜事与愿违,院招考试他报了好几所艺术类院校,却无一入围,现在又高考失利……
“这么小的孩子总不能就不读书了?”闻言,蒋芳容说。
直到现在,蒋芳容都还不知道傅寒筠“生病”的事情,更不知道,当时因为傅寒筠生病,简渊夫妇为了自己一己之私逼着简夏去傅家的事情。
在她眼里,虽然不齿简渊夫妇的做派,但大人之间的恩怨,她从没有往自己从小看大的小孩子头上算。
她是希望简麟好的。
“说是公司给他报了个什么艺术培训类的学校。”简巍说着摇了摇头。
这种学校很多,可谓比比皆是,但哪里教真东西,不多是圈钱而已。
一上就是三四年,期间公司完全可以借口还在读书不给安排工作,稍微好点的或许会安排个配角,毕业之后合约也面临到期,有大批小孩儿根本无法顺利续约。
可想而知,那个红果娱乐是什么性质了。
不过是在这些成名心切的孩子们身上再薅一把羊毛罢了。
对于简麟的选择,简夏无意置评。
“你们操什么心?”他笑着说,“人家自己父母还能不为孩子考虑?”
“也是。”蒋芳容说,见傅寒筠喝完了碗里的鸡汤,忙放下自己手里的碗筷要为他盛汤。
傅寒筠没像以前那样推让,含笑将碗递给蒋芳容,三两句话就将话题扯远了。
用过晚餐,两人载着后备箱满满的新鲜蔬果回去,到了家里,傅寒筠让王叔卸下一半儿来交给吴姨,剩下的则准备天亮送到老爷子那里去。
收拾好东西,两人在楼下解了一猫一狗相思之情后,才相携上楼。
简夏没再看剧本,傅寒筠也将手机调到静音,彼此都十分珍惜这难得的独处时间。
“最近是不是还得忙一阵子?”一个长长的吻后,简夏将鼻尖抵在傅寒筠的颈窝里问。
嗓音软糯中略带一点沙哑,像是今天刚吃过的那块西瓜。
冰凉清甜,沁人心脾。
傅寒筠一直大手掌在他脑后,拇指指腹不轻不重地揉在他温软的发根处。
“明后天节奏紧一点。”他低低地说,“后面交给他们,我尽量明天都提前回来。”
靳华带着新团队入驻傅氏后,已经大大分担了傅寒筠肩上的担子。
比起最初那段时间,现在已经可以算是轻松了许多。
虽然还是很忙,但只要他想,早一点回来陪伴简夏也不是特别困难的事情。
“那我明天买点冰来,”简夏高兴地说,“回头我们一起在蔷薇花架下面吃冰激凌看剧本。”
“好。”傅寒筠笑着说,垂眸片刻还是情不自禁地在他柔软的发顶亲了一口。
没有工作,又可以每天见到傅寒筠,简夏快乐的整个人都像是在放光。
虽然还未及一起在蔷薇花架下悠哉游哉,但第二天一早简夏还是全副装备地去了趟商场,用保温箱带回来各种口味的冰激淋球。
用午餐时天色还好,用过午餐,简夏本来想要抱着大黑去蔷薇花架下的秋千上看剧本。
不过是上楼取东西的片刻功夫,再下楼时,天际的铅云就远远地压了下来。
风伴着铅云而来,将庭院里的花木吹得簌簌摇动,月季深红色的花瓣落在地上随即又被强风卷到了庭院一角。
风很大,却很闷热,连平日里湖水的清凉气息也变得只剩了潮湿。
简夏抱着大黑在门口看了一会儿,又招呼着小白进屋。
刚刚在房间里坐下,天空就炸起一道惊雷来,豆大的雨点砸出噼里啪啦的声音来,将正端着消暑绿豆汤的吴姨给吓了一跳。
“哎哟,这个天。”吴姨话说了半句就停了下来,眼底漫上愁云来。
小白很怕雷声,此刻窝在简夏脚边一动不动。
简夏抬眼往外看,明明才刚过正午,外面的天色却像入了夜般黑了下来。
“可能是雷阵雨,过会儿说不定就好。”他安抚吴姨道。
闻言,吴姨欲言又止地看了简夏一眼,但简夏已经收回视线,正低头安抚地揉着小白的脑袋、
“唉。”吴姨轻轻地叹了口气,踌躇半晌后还是转身进了厨房。
一猫一狗都偎在自己身上,简夏一手摸着小白的脑袋,一手翻开了剧本。
还没看几页,齐铭忽然打着伞从旁边的小楼过来了。
他探头探脑地在门口看了简夏一眼,和吴姨一样面现犹豫之色。
简夏看剧本看的正专心,看他一眼就又重新垂下眼去。
外面雷电交加,齐铭站在门外回廊下抽了支烟,最终再次犹犹豫豫往里探了探头,年轻光洁的眉心蹙出一个深深的川字纹来。
简夏:?
他刚要开口问齐铭是不是有什么事儿,外面再次炸起一道闪电来,照得满眼雪白。
一片白光中,简夏脑海中蓦地闪过了什么,他猛地起身,差点把趴在膝头的墨墨给掀了下去。
“喵呜。”墨墨不满地控诉。
简夏没听到,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傅寒筠父母出事时,就是这样的天气。
雷声后知后觉地滚了过来,简夏步子极大地冲到了齐铭面前。
“傅寒筠……”他只说了三个字便觉得喉口发干,后面的话一个字都再说不出来。
“嗯。”齐铭说,“我就是想问问你要不要去公司看看少爷,我问过了,他凑午饭时去夏日娱乐开会,这会儿也没能回去。”
今天没打算再出门,简夏穿的很简单,也很随意。
一件没有丝毫点缀的圆领白T,一件黑色运动短裤,肉眼可见地,他身上的肌肉绷得很紧。
“现在就去。”他说,刚要往外走,被齐铭拉了一把,“我去取伞。”
一楼靠近厨房的地方有间储物室,雨伞之类的杂物都收在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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