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可能?
至少他不允许。
简夏抿了抿唇,拳头不自觉在身侧握得死紧。
上去,还是不上去,在他面前成了一个艰难的选择。
也或者,他只是去见别人也说不定,简夏又忍不住安慰自己。
毕竟顶楼也不是只有傅寒筠一个人在住。
事实上同组中,丁一老师也住在顶楼。
……
刚才下到一楼的电梯再次一层层上来,最终在十三楼停了下来。
简夏安静片刻,还是没忍住抬起手来。
只有三层而已,电梯很快抵达十六楼,简夏严肃地抬脚上梯,抬手去点“33”这个数字时,他的手指又微微地蜷了一下,最终点在了次顶的“32”上。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从没有哪一次,简夏觉得电梯走这么慢过。
以至于电梯在32楼停下时,他手心里已经出了一层薄薄的细汗。
从32楼下梯,简夏轻手轻脚沿着楼梯上了33楼。
空间中一片安静,让简夏不觉怀疑自己是不是猜错了,又担心,周礼是不是已经进去了。
直到来到走廊拐角处,他悄悄向往张望,看到周礼仍站在傅寒筠门前不停地走来走去,才悄悄放下心来。
他没猜错,周礼确实是来找傅寒筠的,只是看样子,这件事情傅寒筠并不知情。
要不然,他也不会这么忐忐忑忑犹豫不觉地在门口徘徊不定。
简夏抿了抿唇,做贼一般将自己的身形藏了起来。
空气中安静了片刻,随后楼道里传来咚咚的敲门声。
简夏心头微微发紧,不知道傅寒筠会不会开门,又会不会让周礼进去。
按理说,他们虽然是夫夫,可也只是名义上的夫夫,实质的进展一点都没来得及发生。
可不知道为什么,简夏此刻特别介意。
甚至于,他开始后悔,为什么每次和傅寒筠见面的时候都没有隐晦地试探一下对方,是不是有需要自己帮忙的地方?
傅寒筠虽然身体不好,但他毕竟是个男人。
之前他觉得不可能,可现在,真有人去敲傅寒筠的房门了,他才忽然意识到,之前朱茜在医院点拨自己的那些话,确实是有道理的。
心里七上八下,他安静地靠墙站着,听着楼道里的声音。
第一次意识到,这种感觉,是和魏城一起时是从来都没有过的。
楼道里最终还是传来了很轻的开门声。
有交谈声在走廊里响起,很低,模模糊糊的。
简夏没敢在再去看,只安静地靠墙站着。
他垂着眼睫,隐隐听到傅寒筠的声音:“怎么又……”
随后他的声音里带了点惊讶,很轻微:“怎么是你?”
“傅总。”周礼的声音更低一些,“我和柏青是朋友,方便进去和您说两句吗?”
“天太晚了,进我房间不合适,”傅寒筠的声音很淡,带着点金属质感的冷意,“有什么话明天再说吧。”
房门发出一点轻微的摩擦声,应该是傅寒筠关门的声音。
但很快,周礼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我只是很崇拜您。”周礼说,“像粉丝对偶像一样,您应该能理解的吧。”
周礼化了很精致的妆容,此刻按在门上的手都显得格外好看。
“就说两句话,您放心,我绝对不会妄想别的什么。”
“您那么高高在上,”他像是苦涩地一笑,“我是什么东西,我心里清楚得很。”
这一招,总是能让男人们对自己生出怜悯之意来,无法再继续拒绝自己。
周礼抬眼可怜巴巴地看着傅寒筠。
灯光下,傅寒筠微微眯了眯眼,眸中情绪不明。
他穿着深蓝色的睡衣,衬的皮肤很白,乌黑的发随意搭在额头,看起来比白天的时候要放松也要更好接近一些。
可是莫名地,周礼背上还是不自觉出了层薄薄的细汗。
“怎么样?”他强笑着问。
可傅寒筠并没有说话。
他像是在看他,又像是没有在看他,只意味不明地勾了勾唇角。
周礼心头一跳,在自己以为真的有戏的时候,傅寒筠却微微用力,一寸一寸地将周礼硬撑着的那道房门给关上了。
简夏刚悄悄探出去的一点脑袋随着房门关上,也迅速收了回去。
我靠 !
周礼不是还和魏城在一起吗?
怎么这就要来爬床?要爬床也轮不到他吧?
不过仔细想一想也不算奇怪,毕竟周礼爬魏城的床的时候,也还没和孟寒分手呢。
可真是……
骑驴找马,不做赔本儿的生意。
不过好在傅寒筠不像魏城那个狗东西。
莫名地,简夏心头松了口气,连自己都没察觉到自己的嘴角翘了起来,眼睛几乎比刚拿到妖师剧本是还要亮了几分。
楼道里终于响起脚步声。
简夏沿着来是的路线下了几阶楼梯,听着周礼进了电梯间。
他在楼梯上坐了片刻,情绪复杂地将脸埋进了自己掌心里。
上楼时的紧张,急迫甚至是恐惧,在这一刻全部都变成了浓烈的喜悦与开心。
简夏觉得自己大概真的是有点毛病。
因为傅寒筠平时对自己还不错,就真的生出了一种把人家据为己有的心思。
周礼站在电梯前,脸色很是难看。
自己大衣里面只穿了一套很性感的内衣,对着房门时,他敞开了大衣的衣襟。
明明这一招从未失手过,可对傅寒筠,却好像一点用都没有。
傅寒筠的目光定在他身上时,那种冰冷的寒意直到现在都还未散去。
好像他看的不是一具活色生香的身体,甚至于不是一活生生的人,而是……
而是什么?
周礼蹙眉片刻,终于想到了合适的形容词。
而是像对着一团没有生命的烂肉。
他心里后知后觉地漫上屈辱感来,咬牙进了电梯。
电梯一路下到了十六楼,周礼在经过简夏房门的时候不觉顿了顿脚步。
他眼神阴郁地盯着那扇门。
门关的很严实,或许……
或许简夏已经睡下了?
今天这事儿,让谁知道,都绝对是不能让简夏知道的。
从上了魏城的床的那天起,他和简夏这辈子都注定站在了对立面。
简夏多等了会儿才乘梯下楼,在十六楼下梯的时候,他不自觉轻轻揉了揉自己的脸颊。
明明是来拍戏的,怎么搞得每天都跟谍战片似的?
不过,好在走廊里很安静,连廊灯都灭了一半儿,他轻手轻脚地进门,合上房门后才忍不住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手机在口袋里震了一下,简夏吓得差点跳起来,怀里的剧本啪嗒掉在了地上。
是林轻打来的电话。
张伟浩今天太过高兴,两人返回学校后又出门嗨了一顿,吃了烧烤火锅小龙虾,又去唱了一场K,现在刚刚回去没多久。
“夏夏,”简夏刚接起来,林轻就发出了一连串的质问,“快从实招来,你和小傅总究竟是什么关系?”
今天是惊吓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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