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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夏一回来,傅寒筠就先把项目策划书撇下了。
两人也没开套房里的电视,偎依在一起就着平板将节目看完了。
范岭又夹带私货说了傅寒筠几句坏话,但都无伤大雅,反而让人嗑减负夫夫嗑得更加上头。
“我哥这人虽然看着吊儿郎当的,其实人挺有分寸的。”简夏捧着水杯说。
“你哥?”傅寒筠瞥他一眼,似笑非笑的。
简夏:“……”
“我叫范岭哥,那是亲情。”简夏十分识时务,立刻解释道。
“那我呢?”傅寒筠垂眸看他,不依不饶地问。
“哎呀,你这个人,”简夏笑,将水杯放下,挪啊挪啊,从沙发挪到傅寒筠大腿上坐下,抬手勾住他的脖颈,在他唇上吧唧亲了一下,“你是这样的哥哥,行不行?”
傅寒筠被逗笑了,深邃的眼眸里泛起涟漪来。
“哥,”简夏偏了偏头,忽然问道,“你那时候为什么会喜欢我?”
因为自己好看吗?
简夏知道自己长得挺好看的。
但傅寒筠什么样的美人儿没见过?倒也不至于因为外形就喜欢上一个人。
可若说是因为别的……
他并不觉的那时候的自己,身上还有什么别的更吸引人的东西。
“因为你的眼睛。”答案好像早已烂熟于胸,傅寒筠抬手轻轻抚摸简夏眼尾,“你的眼睛和别人不一样。”
“比别人好看?”简夏好奇地问。
傅寒筠摇了摇头。
“是干净。”他说,“特别干净,特别纯粹,也特别明亮。”
没有谄媚,没有攀附,也没有那些小心翼翼的讨好……
那么落落大方地出现在他面前。
即便将小提琴拉得像锯木头一样刺耳难听,也没有丝毫的慌乱紧张,或者是羞涩自卑,含着笑意的双眸里只有坦荡和礼貌。
“就因为这些?”简夏有点惊讶。
“这些还不够吗?”傅寒筠低头亲他,“眼睛是心灵的窗户,那一瞬间,我觉得自己好像在砂砾丛生的沙滩边发现了珍宝。”
简夏抿了抿唇,可眼底的笑意与喜悦却一点点变得更加浓烈了起来。
压都压不住。
“傅寒筠。”他说,“你可真会说情话。”
和之前拍“一无所有”时一样,虽然简夏入组后,傅寒筠经常到这边来住,但因为工作原因,他也并不能每天都过来。
一个周多则三五次,少则一两次,完全根据两人的工作与行程来安排。
都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昨天傅寒筠没能过来,此刻挨在一起,两人正是格外情热的时候,傅寒筠又有了新念头。
“叫哥哥。”他说,低头靠近简夏,将吻未吻的,一双眼睛灼灼如天上的晨星,亮的晃眼。
“干什么?”简夏笑,“叫哥都不能满足你了?还得叫叠字?”
“嗯。”傅寒筠说,按着他腰的手收了收,“叫一声听听。”
简夏弯着眼睛抿了抿唇。
这种小情趣什么的,他之前一向都很乐意配合傅寒筠的。
只是后来发现,他越配合,这人在床上就越疯,最后受苦的还得是他。
简夏笑着,还没说话,傅寒筠的电话忽然响了起来。
傅寒筠:“……”
“先接电话。”简夏笑出了声,将唇贴在傅寒筠耳侧。
温热的呼吸若有似无地扫过傅寒筠耳尖,他轻声叫,“哥哥”。
“不接了。”傅寒筠将他抱得更紧了,可简夏已经伸手取了旁边的电话过来。
不看还好,一看屏幕他笑得更大声了。
“你的真弟弟来电话了。”
电话是傅聪打来的,傅寒筠瞥了一眼,就明白了这通电话的来意。
他接过电话先没接通,而是低头完成了刚才那个没亲下去的吻。
“这熊孩子以后的零花钱都没了。”简夏听他含含混混地咕哝了声。
第122章
“干吗?”电话一接通, 傅寒筠的声音立刻就变得冷酷了起来,十分没温度地问傅聪,“这么晚打电话?”
简夏好笑地看他一眼, 忍不住抬脚踢了踢他的脚尖。
傅寒筠没说话,视线却凝在了那只刚刚踢过自己的脚掌上。
那只脚雪白, 陷在米色的拖鞋里,露在外面的指甲圆润光洁, 珍珠般透着淡淡的粉, 漂亮可爱又透着一股难以言说的温柔。
傅寒筠不动声色地弯腰,大手握住了简夏细白的脚腕, 将他那条腿拉上了自己膝头。
简夏:“……”
他一声都不敢吭,听傅寒筠做着暧昧的事儿, 说着冷酷的话:“那要看他的态度。”
电话到这里结束, 说完这句话,傅寒筠直接将电话挂掉远远扔开了。
握着脚踝的那只手顺着小腿光洁的皮肤缓缓往上移动,直到腿弯处。
傅寒筠深沉的眸色里映出简夏微弯的眼睛, 以及浅浅的梨涡。
“为什么踢我?”他问, 嗓音沉沉的。
简夏:“……”
“我在提醒你要兄友弟恭。”简夏微微仰着脸笑,“你不觉得自己凶巴巴吗?”
“这么护着他?”傅寒筠问。
简夏:“……”
行吧。
简夏:“哥哥~”
话音未落, 他就在傅寒筠的一声低笑中,被勾着腿弯抱了起来, 毫不留情地扔到了床上。
酒店的床垫虽然没有家里的舒适, 但也很软,简夏在床垫上弹了弹。
身体向上弹起时, 傅寒筠借势倾身压了下来, 倒像是他十分主动地在投怀送抱。
套房里的大灯灭了,只床头一盏小灯亮着。
灯光朦胧暧昧, 将简夏潮湿微红的眼睛映成了一朵刚被雨水打过的,潮湿又粉嫩的花瓣儿。
我见犹怜。
“傅寒筠。”简夏轻声问,“你以前都是怎么过来的?”
傅寒筠的嗓音很闷,微哑,和呼吸声杂糅在一起,“想着你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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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节前的拍摄任务很重,一大早,简夏和傅寒筠同时起床。
“你等会儿吃了早餐再去剧组。”傅寒筠微微抬头,边打领带边叮嘱,“吴姨熬了燕窝,等会儿王叔一起带过来。”
“那你呢?”简夏嘴边全是泡泡,含着牙刷将话说的含混不清。
“我去公司吃。”傅寒筠笑了一声,从背后环住简夏的腰,依恋地将下巴抵在他肩头,“吴姨又没给我做。”
简夏笑了起来,“吴姨听见得冤枉死。”
又说,“明明是你不爱吃。”
他漱了漱口,转过身来,“再忙早餐也得吃,知道吗?”
“知道。”傅寒筠笑着说。
门外传来敲门声,傅寒筠紧了紧抱着简夏的手臂又松开,“我先走了。”
房门打开,王叔已经拎着保温桶等在了门口。
傅寒筠将保温桶接过来递给简夏,取了自己的大衣抬脚出门。
往电梯间拐弯的时候,他习惯性地回头看了一眼,见简夏还拎着保温桶在门边探头探脑,犹如目送家长上班依依不舍的小朋友一般。
没忍住,傅寒筠笑了起来,心底被那道人影闹得又甜又软的。
他停住脚步抬手冲他挥了挥,示意他先回去。
看着那扇房门终于关上,他才继续向前,唇角的笑意湛然。
王叔也笑眯眯的,“昨晚上都半夜了,肖少爷和姚少爷喝多了,闹到桂湖花园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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