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
陆霁行放在桌面上的手机突兀地震动了一声。
他眼神示意方燃知,手拿过手机解锁打开。
张程:【陆总,热搜。】
......
自从上次有四个男人到了汪秋凡的出租屋,汪秋凡就怕了。
他们总是扔给他许多奇怪的东西。
从最初的金属棒球棒,手机支架,到如今的高尔夫球杆,手机支架......
手机支架这个东西,每次都在其中。
汪秋凡不懂其意,战战兢兢地问男人们是什么意思。
可他们不说话,没有一个人搭腔。
只是静静地将他注视着。
走哪儿跟哪儿,就像是只会走动的哑巴。
半个字都不肯施舍汪秋凡。
匿名彩信人,近几天一直在给他发些重复性的消息:
【你曾经做过的事,也应该在你身上复现,还不动手吗?】
【你也会害怕?】
【汪如杨......汪茹月......】
太折磨人了,汪秋凡的精神受到连续性地高度攻击,几乎要崩溃。
而后不确定到底有没有理解深处的含义,在四双凛冽的眼睛盯视中,汪秋凡哆哆嗦嗦,在狭小的客厅中支起了手机支架,将手机放上去。
开了视频录制。
而他出现在视频中间,躺在地板上,褪了衣服。
拿起棒球棒......
第一天时,匿名彩信人暗示他,让他自己发送视频。
汪秋凡本来答应了,临到头来又反悔。
“呜呜呜呜不行,不行啊呜呜呜呜呜呜呜,我是两个孩子的父亲,你们不能这么对我,你们真的不能这么对我,”汪秋凡痛哭哀嚎,涕泪横流地跪下,扒住其中一个男人的裤腿,语无伦次地求道,“这种视频曝光,我无所谓......可他们,小杨跟小月以后怎么见人啊?他们会被人戳脊梁骨,被人笑话的啊,我都说了......我会去自首的,求求你们放过我吧呜呜呜,你们放过我吧,我真的知道错了呜呜呜......”
“不对,不对,你们一直来我家......你们一直来我家,逼迫我拍视频是犯法的,我要报|警去告你们,”汪秋凡的鼻涕他几乎要淌进嘴巴里,恶心至极,色厉内荏道,“就算我有罪,那也应该让公 an、让警 cha制裁我,你们来找我是怎么回事儿?你们这些人......你们这些人也应该被统统抓起来!咱们、咱们谁也别想好过呜呜呜呜呜呜呜......我根本不怕你们,我根本不怕你们呜呜呜呜呜呜呜......”
“嗡、嗡。”
‘您有一条新彩信。’
【你可真有意思,他们连半句话都没说过,只是去你家做客而已,谁会抓他们?】
跪在地上的汪秋凡呆怔,面容灰败,比死人的脸还要僵硬。
“嗡、嗡。”
‘您有一条新彩信。’
【告诉你,你儿子被退学了哦。他是因为你哥的关系才上的市重点,现在汪春平倒台,你儿子的成绩永远都在倒数,升高一时分数远远不够,自然不能再享受福利。】
“嗡、嗡。”
‘您有一条新彩信。’
【退学证明[图片]】
“嗡、嗡。”
‘您有一条新彩信。’
【你女儿与老师产生身軆交易关系,用这段关系获得能取最直接利益的捷径,剥削其他学生的权益,行为非常不好,已实名举报,结果出来了告诉你哦。】
最终的心里防线溃败,只在一瞬之间。
汪秋凡此生最在乎的几个人就是汪春平,汪如杨跟汪茹月。
汪春平已经在警橘中,如果两个孩子也要......他接受不了,汪秋凡真的接受不了。
他们的年龄还那么小。
青春刚开始。
人生刚开始。
怎么能一再经受打击?
在这之前,他们明明都是含着金汤匙长大的,没吃过苦,没受过罪。
汪秋凡痛苦不堪。
都怪方燃知,要不是全因为他......
事到如今,汪秋凡更怪当年的自己,竟然惹了方燃知。
这个小B 崽子一看就不是省油的灯。
——微博热搜爆了。
因为有人发了凰涩视频。
非常明目张胆。
将不能传播银秽涩晴的法律抛之脑后,熟若无睹。
极其炸裂。
平日连黄涩图片都不能发的微博,今晚不知怎么了,没将那段视频夹掉。
而是让它播放了两分钟,才尽快“救急”下架视频。
但已经有无数人将视频进行了截图、录屏,热度非常高。
挺有意思的。
看完热搜,陆霁行想跟方燃知分享,但临至开口,他想到此时的环境只适合他和只只玩,便又闭嘴了。明天再说不迟。
方燃知坐在软椅尚,陆霁行平日就在这里办公。藏蓝色的薄毛医,被撕得多初两道长常的口子,明显不能再穿了。
此时皱皱巴巴、松松垮垮地落在肩头,袒匈露汝,匈潜红典微种,颜涩很绅。
白腻微绷的晓腿搭在潜方的舒桌上,霜腿大章,方燃知给洗干净的签字笔抹了闰划,晓心地先浸入医根,接着事递二根。
平时在书房办公,陆霁行用的笔并不固定,签字笔三支,钢笔两支。
陆霁行的手大,笔杆太细他用起来会觉得硌,不舒服,所以每支笔的直径只是稍逊色于他的食指。
钢笔倒是真的能够跟他的食指相比拟。
眼下陆霁行将这几支笔都交给了方燃知,让他欣赏把玩。
递叁根浸入,多日不開发似乎有些组力,方燃知觉得有些困男,很不书服。而且他没怎么自位过,暗磨棒会自行冻作,能刮蹭到抿赶典,笔杆是他手冻,他不知道抿赶典在哪儿。先生说不要伤到自己,他也怕腾,不敢真横行霸道地乱入一气,只能细细地摸索。
陆霁行直勾勾地盯着:“继续。”
“先生......”方燃知说,“态哆了。”
“那你先冻冻。”陆霁行指示说道。黑色的笔杆从粉涩的学口缓缓浸初,方燃知一首抓住残破不堪的毛医医摆,想遮祝少许风光。
陆霁行制止道:“别挡。”
唇角下撇,又紧紧抿住,方燃知委屈地松开衣摆。
随后他莫名觉得很不公平。
怎么每次都是他在受罚?
陆霁行的黑色笔记本上是怎么写的——
【和姓卓的走得近,要狠做两次】
【对我说谎话,骗人,要狠做三次】
【跟我提分手,甩我,要狠做五次】
【没结婚就打算离婚,要狠做六次】
【......】
一字一句,令人发指。
所以先生为什么就不受罚?
如果可以罚的话。
就罚他......
方燃知绞尽脑汁,就罚他两个月不准碰自己。
可是......
怎么才能让先生受罚呢?
“陆霁行。”方燃知喊道。
语调很硬气。
陆霁行眉梢微动:“嗯?”
“既然......既然你可以,可以罚我,那为了公平,”方燃知抖抖嗦嗦地提议,“以后如果你犯错,我也要罚你。”
陆霁行虚心求教:“我会犯什么错?”
“就......”方燃知说,“比如有绯闻。”
“我根本不会有绯闻。只只宝宝,我是个素人,闹绯闻那是你们娱乐圈里的桥段,”陆霁行提醒道,“而且除了你,我身边不会有任何人。我不会让你没有安全感。”
在听到前半段时,方燃知下意识地想反驳陆霁行的话。
上流圈子里跟娱乐圈没差多少,说不定比娱乐圈还要乱,花边新闻多得是。陆霁行身为陆氏集团的 CEO ,今年 3 2 岁,还没结婚生子,自然会有好多人都盯着他以后的伴侣是谁,又或与哪个家族联姻。
可听到后半段,方燃知又瞬时把话全部都咽回了肚子,胸腔软软麻麻的。
他糯着嗓音说:“那......我在娱乐圈里,一言一行,都总是被盯着,难免会被拍......可那不是我的本意,先生你,你能不能......不要因为这个,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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