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羞愧更多,还是臀麻的感觉更多,方燃知小声呜呜。
察觉到第六巴掌扬起来,匀停的指节连忙反向摸索,捉住陆霁行的手,藏炸|弹似的捞过来压在自己身下抱着,期期艾艾地道歉:“先生,我错了......”
他从抱枕里抬起脸,睫毛一片湿润,眼球表面浮层水光,谁看谁都会心生怜爱。方燃知极没底气地商量说:“要不......别打我了,你手疼。”
陆霁行差点没绷住,极力抿唇,才将那点放肆到想违背主人意愿往上提的嘴角压下去。扫视方燃知通红的屁股蛋,想起他为什么挨揍,陆霁行果然很快面无表情。
漠然道:“你屁股疼吧。”
方燃知瘪嘴,没放松抱陆霁行的手,使劲压着。
陆霁行没动,但问道:“你觉得你能抱住多久?”
如果他想,方燃知一秒都坚持不了。
小情人很聪明,果断放弃那只大手,张开双臂去搂陆霁行的腰:“我错了,先生......我,不该骗你,不该说谎。”
陆霁行自上而下地看他,有点俯视的味道,可他不想让方燃知仰视他。
他想要他们平视,并肩,毫无保留。
因为揍人的缘故,手背青筋还未消退,陆霁行想揉揉方燃知毛绒绒的脑袋,忍住了:“你去见谁了?”
怎么还知道他出去是见了谁啊,方燃知表情紧绷,不想让陆霁行知道,可到了这一步,他也不会再说什么谎言,打经不起推敲的补丁。
眼下最重要的是,希望先生不要更生气。思忖片刻,方燃知小心掀开陆霁行的睡衣衣摆,脑袋钻进去,躲避视线,又亲吻陆霁行的腹肌。声音传出来时得到了衣服与皮肤的两重隔阂,有点低闷,暧.昧不清。
“去见了......一个姐姐。”
姐姐?陆霁行的第一反应是先松了口气,只只喜欢男的。
第二反应却是——姐、姐?
叫这么腻,平常方燃知喊他也没见有这么甜。陆霁行似乎更不甘了,眸光沉冷。
衣服底下一阵窸窣,方燃知拿脸小幅度地蹭陆霁行腹肌,小猫似的。陆霁行下意识地屏住呼吸,把自己绷成搓衣板,让人安心地蹭。
方燃知轻声:“先生,我知道错了,不要生我的气。”
窸窸窣窣的动静在继续,软发摩过睡衣布料,朝上来,随即一颗毛绒绒的脑袋从陆霁行宽松的领口钻了出来。
“我做什么都可以的。”方燃知又拿脸颊贴陆霁行的脸,讨好地亲他。
陆霁行目光不动看着他,没应声,瞳孔深处奋力地将方燃知收裹进去,锁住。
想看他还能再说什么,而后他瞳孔便猛地震颤。
“你原谅我吧。”方燃知声若蚊蚋,“......老公。”
第22章
陆霁行大概是被冲昏头了。
灯光从方燃知身后渗入,头发丝似被镀了层金,让他更像柔软的小动物。
往常总是杀伐果断的双眸紧锁方燃知的脸,瞳孔微震,怕被察觉出不纯的异样,陆霁行眼睫垂下,改盯方燃知的唇瓣。
喉结滚动,他自制力鲜少失控,掐住方燃知的下巴,面容靠近咬了上去。力度从轻至重,方燃知脊背被他的睡衣勒着,毫无退路,双手扒着他肩膀迎合。
方燃知膝点沙发表面,尽力直起腰,没让挨过揍通红的地方坐在陆霁行腿上,又烧又麻,甚至有点痒,不好受。
不知道一会儿能不能被允许抹些清凉的药膏。
而且他那都那么大了,还挨揍,好丢脸......
方燃知耳根通红,纤密的睫毛不安地颤抖,一幅很羞耻很不好意思的深切模样,真实原因却并不是因为骗人挨打,而是......他刚刚竟然喊了陆霁行老公。
他只是想道个歉认个错,装可怜点,以求对方别生气,谁知道说着说着就乱了套,什么都敢叫出口。方燃知真的好紧张,很怕被陆霁行说别瞎喊,他们只是合约关系。
但是先生什么都没说,还主动吻了他。
方燃知不自主地探出一截绯色的舌尖舔下嘴唇,心脏砰砰乱跳,大胆揣测陆霁行的心思,所以先生不反感,是这样的......叭。
宽松的睡衣装着两个人,被撑得鼓鼓囊囊,陆霁行没把方燃知拽出来,而是就这样大手整个拖起他屁.股,起身朝楼上去。
陆霁行的手掌很干燥,也很热,和本就发烧的皮肤相触,方燃知登时大腿绷直,比刚才被打几巴掌还难受,想躲开。但他此时就是个大型挂件,除了挂在陆霁行身上哪里都去不得,只好哼唧着商量:“先生,你拖着我大腿嘛。”
踩楼梯颠簸,又是摩擦,怀里的人扭了扭腰身,陆霁行没可怜,轻轻拍了他尾椎一掌,抬眸直视过去:“疼?”
方燃知摇头道:“......痒。”
陆霁行挑眉:“那我再揍你几巴掌?”
方燃知更连忙摇头,紧紧抱住陆霁行的脖子:“不要嘛,好先生。我错了,别揍我了。”
陆霁行把他抱去浴室,扔进放好水的浴缸里,站在旁边,眼神有些许的居高临下:“都是咖啡的味道,不好闻,洗干净。”
方燃知怂哒哒的:“噢。”
水声淅沥,却未能遮掩难稳的情绪,方燃知用湿漉漉的手毫不懂事地拽住陆霁行的衣角,深色的布料被洇湿,颜色几乎要接近浓墨。
事情既已暴露,那一定要知道原因,方燃知抬脸问道:“先生,你怎么回来了呀?不是说要住在临城吗?”
不回来怎么抓现成,陆霁行眉目淡漠,还是没高兴起来,反问:“我不能回来?”
“没有,”方燃知些许惊慌地摇头表明真心,手指不老实地勾他睡裤,“能回。先生,别生我的气,我有很乖的。”
温水氤氲热汽,弄潮了两人的发。白到发光的小腿嫌热,搭着浴缸边缘,陆霁行看着,眸光变得愈发暗沉。
犯错的不是他,他却在张口解释,虽然没有什么意义:“张程看见的。”
陆霁行说:“我回来看看是什么样的人,让你不惜骗我,对我说谎,不怕被狗仔拍到也要深夜出去和对方见面。”
长腿跨进浴缸踩入水中,陆霁行蹲下,身体前倾,大手按住方燃知的后颈,朝前势压,二人面容所离仅余咫尺:“只只,从一开始我就告诉过你,跟在我身边,做我的情人的时候,要干干净净,不允许有第三者插入。”
果然是误会了,方燃知失措地抓住陆霁行的小臂,眼睛因不安无辜而显得尤为的纯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先生,你相信我。”
“我当然信你,”陆霁行说道,“但我要知道你今天见面的人是谁。”
方燃知垂下睫羽,沾水的手指收紧力度,圆润的指甲划着陆霁行小臂的皮肤,异样颇重,但方燃知自己却没发现。
陆霁行眉头很轻地蹙起,好像方燃知很害怕他会去调查今晚的这个人似的。
算了,不问了,只要人是他的就行。
陆霁行微不可察地叹息,先行妥协:“只只......”
“是小时候,对我照顾很多的一个姐姐。”方燃知委委屈屈地开口,不想让陆霁行误会,对他有隔阂。他好不容易才努力到今天,让先生有点在意他的,不能前功尽弃。
但这些事......不能说,否则定会被厌弃。方燃知抑制仓皇,很模棱两可地说:“她之前也在红花福利院。现在是一名编剧,茶茶姐很厉害,先生你应该听过这个名字的——季辛茶。”
方燃知在娱乐圈,陆霁行会有意无意地关注这方面的事,确实听过。眼前的小猫被水打湿,有些脆弱可怜的模样,陆霁行把他捞进怀里,放轻声音:“你们之前一直在见面?”
方燃知更紧张了,把头垂得低低的:“嗯。”
“多久见一次?”
“......两三个月吧,有时候我进组,或者,她在写剧本,”方燃知趴在陆霁行胸口,“双方没有时间,就会隔得久一点......可能半年。”
所以每年如此,陆霁行竟一次都未发现。他确定,方燃知有事隐瞒,且竭力不让他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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