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知道,最近发生的事归根结底还是巫毒娃娃被烧的缘故。徐嘉良本性难移,就算我跟他闹,跟他吵也没用。”
申禾能听懂我的意思,他叹了口气。
‘我知道你宁愿远走高飞,也不会迁就一个对自己不专情的男人。之所以还不走……估计也是因为这农庄的财产吧,毕竟姓徐的自己一个人撑不起来。’我眼神变得黯淡。
五年之痒,在此之前的光阴里我无数次幻想着能和徐嘉良携手共度。同性之间的爱情保质期是那么短,在外偷腥的例子那么多。
徐嘉良对我的深爱逐渐将最开始的不安和局促瓦解,那时的我自以为找到了真爱,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人。可是,现在我看他和沈博之间这么火热,我的心就隐隐作痛。
真的能轻易放下么,我齐淮真的可以潇洒地揭过这段感情么?
申禾的手机铃声将我的思绪拉回,他愣了一下还是接了。
“禾,你现在能回来一趟么?”手机里传来男人成熟的声音,浑厚有力。
申禾的表情木木地,手语打地有气无力,‘咱们只是单纯的雇佣关系,请您不要理解错了。’
“不是,你误会了禾,我给你打电话是因为我表出事了。”
‘你表弟能出什么事?’那边的男人沉默片刻,“表弟一个星期前过来看望父亲,回去后就一直做噩梦,精神也不太好……”
申禾听着眉头皱起,他朝我看了眼,‘那好吧,我今天就回去。’
“我今天下午去接你。”
申禾挂了电话,看向我。
没等他开口我就说,:“去吧,你这几天能一直陪着我已经是麻烦你了。”
‘没有什么麻烦不麻烦的, 天天躺在这儿我身上多长了好几斤肉。’申禾掐着肚皮。
下午那个三十多岁的男人来农庄接人,申禾临走前特意嘱咐我:‘徐嘉良那边你好好想想,我就不掺合了,这段时间他可恨死我了,有时间就来城里找我玩儿!’我笑着点头。
申禾这个气氛组走之后铁楼甚至于农庄都安静了不少,以前申禾总抱着小橘子刷手机,现在这小家伙只能来我身边转悠。
农庄里的动物没有“家庭门禁,”这意味着它们都可以自由进出铁楼。我原本还担心小橘子会吃兔子小灰,但时间长了我发现小橘子对小灰并不感兴趣。
很多时候小灰主动靠近小橘子,却被高冷的它忽视。
晚上吃饭的时候徐嘉良照样给楼下的沈博送了份,我本以为他会向昨晚一样待在下面,没成想他送完饭后上来了。
“他还好吧,身上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我问。
徐嘉良坐下,“都是皮外伤,换药的时候我看了,没什么大碍。”换药?
申禾和我都没有给沈博换药,那就是徐嘉良给他换的药,我低头笑而不语,不知道沈博在换药的时候会不会主动把衣服脱的一件都不剩。
先入为主地臆想对人家确实不太好,罪过罪过。
“小沈现在身上有伤,行动也不方便,”徐嘉良看着我,“之前本来是要让他走,但是现在他这个样子让沈奶奶看见了也不好。”
“那就让他把身上的伤养好,之前你不都跟我说过了么,怎么又提。”自从沈博带伤回来,我就没再想让他走。
沈奶奶那边确实不能惊动,这个七旬的小老太太生活不易,自己孙子成这样不知道又得多劳心劳力。
徐嘉良点头,“谢淮淮体谅~”
他夹了一筷子菜放到我碗里。
我看着他满是春意的双眼,没说话。
以前徐嘉良给我夹菜我只会觉得这是他爱我的象征,可现如今这一筷子菜让我食髓乏味,尝不出个滋味来。
吃完饭我回到卧室转身想锁门,徐嘉良的手突然扒着门框,差点夹住他的手。
我吓了一跳,“你这是干嘛?手夹断了怎么办?”
徐嘉良从门缝里挤进来,我连忙堵他。可这家伙有备而来,反而一把将我整个抱起来扔在床上。
他傲娇地笑了,“我今晚要睡卧室!”
【作者有话说】沙雕有话说:有些姨姨可能对徐嘉良的人设,和他对齐淮/沈博的感情有些不理解、不明白。
为什么徐嘉良嘴上说爱齐淮,却还对沈博好?为什么徐嘉良的人设总是云里雾里,一会儿深情一会儿又变渣?
感谢姨姨们的关注和讨论,沙雕保证后面一切都会浮出水面,给姨姨们一个合理的安排~一些可能会剧透的评论沙雕不方便回复哦~请姨姨们见谅~(鞠躬)
第15章 第一次相见
我从床上坐起来,“你接着去客厅睡。”
听了我的话,徐嘉良炽热的眼神刹那间变得黯淡,他依然撑着嘴角趴在我怀里撒娇。
“我们家淮淮最好了~让嘉良睡卧室吧……嘉良保证老实~”
他像只金毛犬在我怀里蹭来蹭去,“嘉良这几天一直睡沙发好难受,真的好想好想抱着淮淮一起睡觉啊,那种感觉可香、可甜、可美了~”
见我木着脸不说话,徐嘉良将声音调地更低。
“申禾都走了,他这几天一直霸占我的位置。来者是客,我也就迁就他几天,可这个房间是咱们两个的小窝啊~”
徐嘉良开始打感情牌,“你说过咱们两个只要在一起,就是彼此遮风避雨的港湾,可是……这几天我心里真的好难受,我的淮淮突然就跟我分房了……”
彼此遮风避雨的港湾,我的心轻颤。
记得当初在外面跑农庄的生意,那天晚上十一点多我和徐嘉良陪着外市的老板喝酒唱K,那个钱老板酒量很好,也爱玩儿。
我酒量并不差,但不喜欢酒精的辛辣。为此徐嘉良替我挡了对方许多杯盏,脸红得吓人,差点就喝吐了。
当时我害怕得很,怕徐嘉良酒精中毒,连忙夺过他手里的酒杯跟对方玩掷骰子。
到了后半夜,我们将钱老板送会酒店,刚准备回家天上就下起了大雨。
那时候的我们手里并没有多少资金,更别提买小汽车了,我们两个人就骑着一辆寒酸的电动车冒着大雨淋回家。
回到家后我对醉醺醺的他说:只要咱们两个在一起,就是彼此遮风挡雨的港湾。
当初走心的一句话他竟然记了这么久。
“你当时这么醉,我还以为你没听见……”
徐嘉良嗯嗯啊啊地笑了,“淮淮的话怎么能忘呢。”
我心里苦笑,有时候我说出的话还比不过沈博的两滴眼泪,我的解释在他的造谣下是那么苍白无力。
我双手暗自用力,将他从身上推开。
“你去哪儿?”徐嘉良见我准备走,连忙问。
我头也不回,“我去睡沙发。”
“别啊。”徐嘉良不乐意。
他挡在我前面,头发因为蹭我而变得乱糟糟的,他那张脸无论何时都是抗打的,在头发的映衬下有种凌乱的美感。
“还是我睡沙发吧。”他有些气馁的转身,走至一半又回来将我拥入怀中。
“我真的想你了。”
徐嘉良在我颈窝里说。
他声音不大,却像石头掉进水潭,在我心里砸出大片涟漪。
我鼻子有些酸,想到与徐嘉良相处时的点点滴滴,他的热情、直率、活泼这些都在我脑中烙印出帧帧画面。
徐嘉良平日里的活力四射是让我开心的,现在的委曲求全是让我心酸难受的。
是我不让他进来,现在又因为他的一句话触动情肠,有时候我真觉得自己矫情的很。
这次没等我动作他便松开我,我拼命制止泪腺的分泌,再与徐嘉良对视时他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叠地四四方方的纸。
我看着有些眼熟。
他低头小心地将纸打开,当它完全展露在我面前时,我喉咙哽咽了半天。
那是两张A4纸,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连体小字,但不知是谁这么狠心把两张纸给撕了个稀巴烂,幸运的是这四分五裂的纸被又被人用透明胶带小心翼翼地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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