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博脸一歪,当看清我有持无恐的表情,眼中的怨恨转化为忌惮。
“我要告你!我要告你故意伤害!你等着坐牢吧!”
我笑着起身,“就你?”
“做事之前先动动脑子,分清楚大小王,我手机里还就有你的犯罪证据。”
“这间房就咱们两个,没有监控没有人证,怎么证明你腿的腿是被我打断的?”我说着将钢筋一丢,与瓷砖地板撞击发出刺耳的声音。
沈博四肢无力地躺在床上,像一条上岸窒息的死鱼。
他看着我,眼神里满是怨恨。
“沈博,你应该庆幸我现在所做的不及你当初的十分之一,是自己滚回去还是赖在这儿养伤你自己看着办。”
我活动了一下手腕,“不过我可提醒你,今天是让你断条腿,明天……可就不一定了……”
我说完打开值班室的门,抬眼就看到徐嘉良从楼上跑下来。
他来到我面前,面色紧张。
“怎么了淮淮,刚才是你在喊么?”
我绕过他说道:“沈博干活儿的时候不小心把腿摔断了,你送他去医院接一下。”
我脚步轻松地来到二楼,心里是说不出是恣意畅快。
断腿之仇算是报了,剩下的就交给申禾发挥。
我打开密码箱,将放有农庄合作项目的单子都拿出来放在办公桌上。
农庄的收入三大项:销售农作物、养殖出售、土地租赁。
我将这两年来的合作商信息、合作内容以及相关报价全部分类整理好。
之前我就将这些东西整理得差不多,现在只需要在电脑上制作表格将其信息简明完善即可。
我看着办公桌前窗户外冉冉升起的太阳。
马上就要离开这个生活了两年的铁楼了。
徐嘉良,希望你可以争气,在一个星期内把这些东西理清楚。
正编辑着表格,放在桌上的手机突然响起。
我拿起一看,是徐嘉良打来的视频通话。
◇ 第30章 新的出轨
难道沈博又闹幺蛾子了?
我接起电话,将手机放在桌子上继续编辑表格。
“怎么了?”
徐嘉良那边的声音很急切:“淮淮!你现在在哪儿?你别走!我求你!”
他突然发癫,让我有些摸不着头脑。
“我在二楼,有事么?”
听我不咸不淡的语气,那边更急了。
“我不信!淮淮你肯定在骗我,你是不是想用沈博把我支开自己好逃跑?”
“我求你,咱们有话好好说,别搞离家出走这一套好不好,都是我的错!”
我被他吵得集中不了精神,将键盘一推,抓起手机切换前置摄像头对准自己的脸。
“大白天的你发癔症了吧?”
手机里我的脸很臭,眼神也不太友好,可徐嘉良却笑了。
“对不起淮淮,我还以为你是要走……”
他眼中那抹掩饰不住的庆幸让我心一阵刺痛,烦躁地将视频挂断。
看着电脑上排版工整的表格,我敲键盘的手却迟迟不能抬起来。
“徐嘉良,你明明已经辜负我,可为什么还要做出一副深情的样子……”
我整个人靠在椅背上,看着头顶有些发黄皲裂的天花板。
我的意志是否坚强?
在接下来的时光,如果徐嘉良继续用这些温柔刀割我,我会不会因为他的花言巧语而留下……
表格里的内容编辑了一下午,直到听见汽车引擎声,我这才从电脑里钻出来。
揉着发酸的眼睛,已经到午饭时间了。
我刚来到三楼厨房,徐嘉良就跑上来了。
他气喘吁吁,见我只顾低头摘菜,顿了顿。
“那个……”他犹豫,似乎在想接下来的话怎么说。
“医生说沈博腿上的伤像是人为……”
“对,是认为。”我手里的动作不自觉加快,力道也大了一些。
“所以呢?”我接了盆水,将摘好的菜叶放进去洗干净。
见我虽然板着脸,却没有生气,徐嘉良尝试地问:“淮淮……”
“我说过,不要这样称呼我。”
徐嘉良被噎了一下。
“齐淮,沈博跟我说是你下的手。”
我点头,“没错,是我把他腿打断的。”
我一只手撑在灶台上,侧着身看向徐嘉良。
“你想替他讨个公道么?”
“跟我吵一架?”
“或者把我的腿也打断一条?”
徐嘉良眉毛一皱,连忙上来抱我,“越说越离谱了,我怎么会……”
我连忙闪身躲过,嫌弃地看了眼他脖子上的红印子,心却皱巴巴地,像是被吸干汁水的番茄。
“徐嘉良,”我眼神有些冷,语气随之沉了下来,“你不是只有七秒记忆的鱼,昨晚的事情到现在我咱们两个都还记得清清楚楚,我希望咱们可以保持一个安全距离。”
“否则,我不保证下一个断腿的人是不是你。”
听我这么说,徐嘉良的眼神变得黯淡。我转过身去起锅烧油,背过去的双眼却已经湿润。
我也不想对昔日的爱人恶语相向,我真的只是想和这个已经出轨偷腥的男人保持距离,和他亲近我只觉得浑身爬满了蚂蚁。
“还有,徐嘉良。”我稳住声线,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不出异样。
“以后你睡客厅,或者在二楼腾出一个房间,这段时间咱们就别在一起睡了。”
身后沉默片刻,“齐淮,难道你真的不想听我解释了么?”
“还有什么好解释的!”
我的情绪就像热锅里沸腾的油,手里的铲子一下子戳了下去,不料溅起的热油溅在手背上。
我低呼一声,连忙放下铲子甩手。
“怎么了?烫着了?”徐嘉良上来抓住我被烫伤的手,眼神里满是关心。
忍住手上钻心的灼烧感,我硬生生和他拉开距离。
“徐嘉良!你别再我这里深情了!”我瞪着他。
“你之前为了刚来的沈博和我吵架,还和他在病床上睡了五天五夜,难道这些你都忘了么!”
徐嘉良站在原地,两只手还在半空中,就这么呆呆的听着我控诉。
我强忍着不舍,语气里全是看不见的刀,“徐嘉良,你真的以为我不知道在你遇见沈博之前,频繁外出是干什么?”
我表情痛苦,一想到这儿,心里就越气越痛。
“你跟着那些狐朋狗友去哪儿潇洒了?!你为什么没有跟我报备!”
“在KTV包厢里你们点的那些美妾妖童,为什么陪你们在里面待了三个多小时?!”
说到一半,我突然闭上嘴,将接下来要说的话生生咽了回去。
我怕我会忍不住扇徐嘉良一个大耳刮子。
看着一脸震惊的他,我转身快步走出厨房。
回到卧室,将门锁上。
仿佛是只鸵鸟,一遇到问题和冲突就将自己的脑袋埋在土里。
关于KTV,我是在前几天住院时知道的。
当时徐嘉良去给我缴费,手机落在床头柜上。
我好奇在我掉进地窖的这几天是怎么拼了命为我奔走,毕竟被爱人着急的感觉真的很好。
我拿起手机,输入自己的生日,进入微信。
这几天徐嘉良一直在和他的朋友们联系,我翻看内容,里面全是徐嘉良询问他的那些好友我的下落。
看着他每一句里的感叹号和问号,我心里又暖又酸,我甚至想象到徐嘉良在发送这些信息时脸上的表情和内心的着急。
我又找到一个近期和徐嘉良聊过天的朋友,他名叫黄陆春,徐嘉良叫他单字“春”,这位是徐嘉良的狐朋狗友,两人从初中就是同学关系很好。
我对这个人的印象并不是很好,除去纹身、耳钉、鼻钉、烫染发这些无关紧要的,他这人整天没个正行,脑子里都是一些黄色废料和一些没有营养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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