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博却说:“不过你得答应我,出去之后不能再回来,也别想着和徐哥复合。”
我笑了,“被他折磨成这样,除非我脑袋被门夹了,否则一辈子都不想和他再有交集。”
达成口头协议,我报了自己的账号和密码。心里却觉得好笑。之前和沈博你来我往斗地这么狠,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没想到今天竟然为了徐嘉良这畜生合作了一次。
我并不怀疑这是沈博设下的陷阱,毕竟现在我这幅样子也没什么值得他图谋的。
正想着,突然听门外传来沈博的低呼:“完了!”
“怎么了?登不上去?”
那边声音有些颤抖:“登陆需要手机验证码,我手快不小心点击发送了……”
我疑惑,“不可能啊,我qq没有设置密保,只要账号密码没错通过图案验证就能登上。”
随即我想到,这应该是徐嘉良搞的鬼。
这下可完了,徐嘉良拿着我的手机,肯定会看到验证码短信。
我忙对门外的沈博道:“这样不行,你必须想办法联系到沈博,再不济就报警!”
可沈博死活不同意,一定要我再想办法。
我脑子飞速转手心急出汗,突然灵光一闪忙对沈博道:“我给你说个名字,你去微信里面找这个公众号,公众号是申禾的,你把我的情况留言给他就行!”
小哑巴的业务覆盖全网,在某宝和拼夕夕都有店铺,甚至还有专门做宣传的公众号。他告诉我,时代在进步,自己虽然职业特殊也要与时俱进才能不被时代的洪流淘汰。
沈博走了,估计不久后小哑巴就能带人来救我。
想到这儿我心情大好,有了指望,手脚上的镣铐都轻了许多。
我食欲大增,将另外一碗粥喝了个精光,肚子却还是很饿。我心里美滋滋的同时,全然将徐嘉良抛诸脑后。
我刚吃完饭准备躺床上休息会儿,想着说不定等睡醒小哑巴就来救我了,可我刚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闭上眼睛,卧室门外却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
红木门“砰!”地一下被人大力推开,门把手撞在后面的墙上发出一声巨响,卧室的窗棂都在颤抖。
徐嘉良大步进来,看见躺在床上一脸疑惑的我暗自松了口气。
“你……”我刚开口,却被他打断。
“验证码是怎么回事?”徐嘉良将我的手机举起,上面正是条验证信息。
我一脸懵,装起糊涂,“什么验证码?徐嘉良你又发什么疯?”
他冷笑一声,来到我面前抓住我脚上的手铐。
“我发疯?”
“刚和客户谈了两句,就收到你手机上的验证码信息,我不是傻子。”
徐嘉良说着在我身上摸索一番,没找到东西的他就在床上翻找起来。
“你干什么?”
他应该是在找手机。
床上没有,徐嘉良就将卧室的柜子和隐蔽的角落全部翻了一遍。
他喘着气,看着坐在床上一脸不解的我。
“呵。”他上前。
“齐淮,我不知道你耍了什么诡计,但农庄是待不下去了。”
他说着就来拉我的胳膊。
“徐嘉良!”我躲到另一边。
“你到底怎么了?精神病又犯了是吧?”
“上次你灌我吃面条把我嘴烫伤,现在伤还没好你就又要搞事?”
徐嘉良抹了把脸,来回踱了两步。
“我只是想带你换个环境,咱们好久没回县城住了,今天咱们就搬过去住段时间。”
徐家在县城内也有套房子,是三层自建房。徐嘉良的父母早年间打下的家底,位置好就在县中心地带。
徐嘉良父母在世的时候经常住在那里,后来二老离世,当时无家可归的我除了租房子住就只能跟着住进徐嘉良家里。
他为了给我保障和安全感,就把县城那套房子的产权人改到我名下。我接手农庄后觉得县中心住着太吵,而且办公来回跑不方便就住进铁楼。过去这么久,我几乎忘了那套房的存在。
如今两年过去,原本灰尘扑扑的老旧六层铁楼已经成为一栋坚实的避风港。
“县城里的房子太吵,我不住。”抓着被子,我赌气道。
徐嘉良眯了眯眼,“不住就说明你有问题。”
“齐淮,为了以防万一,不论你现在向我保证什么我都不会相信,更不会让你有逃跑的风险,希望你能理解。”
他说罢就来抓我,我手脚行动不方便没跑两步就被徐嘉良掯住脖子,他掐住我的腰将我扛在肩膀上。
“徐嘉良!你放我下来!”我用手猛捶他的后背,又去抓他的头发。
“嘶——”他吃痛,将我扔在地上。
见我张牙舞爪的样子,“我本来不想把这些东西用在你身上的,但是你太不听话了。”徐嘉良说着,从客厅柜子里拿出几样东西。
我睁大眼睛,爬起来想跑却被徐嘉良一只手拽回来。
他强硬地给我戴上嘴球,还将一对毛茸茸的猫爪手具套在我手上,这样一来我根本没办法伤他。
“呜呜!”我嘴里戴着东西,舌头被那颗塑料球顶着根本说不出话。
见我这样,徐嘉良嘴角扬起一抹玩味的笑,转身又从柜子里翻出一个猫耳朵发箍戴在我头上。
“不错,”看着我在地上挣扎,徐嘉良赞许地点了点头,眼睛闪过一抹精光,“怪不得那么多人都喜欢cosplay呢……”
我双眼怨毒地瞪着他,嘴里没好全的伤口似乎又痛了起来。
“等去了县城再好好跟你玩儿~”
徐嘉良说着将我重新扛在肩膀上,他带着我下楼。
一楼圆厅里,听到动静的沈博从值班室摇着轮椅出来,见到这幅场景满脸诧异。
“徐哥!”他忙叫住脚步生风的徐嘉良。
“啧,怎么了?”徐嘉良蹙起眉头,有些不耐烦。
沈博操控着轮椅挡在徐嘉良面前,不急不缓道:“你们这是要去哪儿啊?”
“去县城的房子里住。”徐嘉良答,随后又想到什么,对沈博道:“这段时间让农庄其他大姨给你做饭,我会提前交代好,你不用担心吃饭问题。”
“你也快开学了,等腿好了就走吧。”
“可是徐哥,我一个人住在这里害怕,你能带我一起去么?”
“我保证听话,不给你惹麻烦。”
我看出来了,沈博这是在有意拖延时间,他应该已经小哑巴取得了联系。
想到这儿,我忙在徐嘉良身上挣扎,他没抱稳,我整个人摔在地上疼地龇牙咧嘴。
就在我准备爬起来再欲逃跑时,目光一凝,透过值班室的门缝发现沈博的房间里有一抹火光。
没等我我看仔细,徐嘉良就重新将我抱在怀里,直接绕过沈博,冷声道:“别得寸进尺”
沈博在后面喊徐嘉良,却没有得到回应。
来到车边,徐嘉良将后车门打开把我扔进去。
在他关门的瞬间,我用脚将门踹开,然后伸出胳膊扒住车门框想钻出去。
“别闹了!”徐嘉良火了,他粗暴地把我双臂掰开,我却借力死死抱住他的一条手臂。
沈博拄着拐杖出来,看着这一幕立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我盯着徐嘉良那张恶心的脸,红着眼睛使出浑身解数死缠着他。
嘴里的塑料球被咬地咯吱咯吱响,我脑中只有一个念头:不能被送到县城,不能顺了徐嘉良的意!
“齐淮!”徐嘉良被我惹急了,抬头就要朝我脖子砍来。
我死不松手,就在他的手刀即将落下时,汽车的引擎声从农庄大门处传来。
“住手!”一声男人浑厚的怒吼声传来,里面夹杂着睚眦欲裂。
听到这两个字,我浑身一震,抬起头望声音传来的方向。
视野里,一辆五菱宏光面包车极速驶来,阳光透过前挡风玻璃照出里面的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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