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头,对萧易说:“萧易,你赶快报警,看好这两个人,我上去看看怎么回事儿。”
“好,进去小心点。”
我开着手电筒直接进了铁楼,不知怎么回事整个农庄都停电了,点灯和风扇都打不开。我先来到沈博的房间,他人却没在里面,只留下轮椅。
我目光落在房间里唯一的红漆桌子上,在看清上面的东西后心里咯噔一下,心脏急剧收缩,呼吸都变得困难。
只见那张八仙桌上竟然摆放着三个模样丑陋的人偶,三个人偶上分别有我、徐嘉良和沈博的名字、照片以及出生年月日。
贴有我照片人偶的身上扎满了银针,嘴巴和眼睛被针线封住,而代表徐嘉良和沈博的人偶则是面对面用红线捆在一起,周围还放着几张男性的不雅照片。
桌上不仅有人偶,还有蜡烛、剪刀和水果贡品等乱七八糟的玩意儿,其中还有两块儿粉红色包装的不明物,看起来粉红一片不像是好东西。
我心里像是有块巨石堵着,仿佛人偶身上的针全部刺在肉里。
之前的猜想果然是真的,沈博居然真的给徐嘉良下了咒!并且连我也不放过!
看着那些针全部都刺在人偶的要害,沈博这是想置我于死地!
是了是了,当初他为了上位连人都敢杀,更何况是这些取人性命的旁门左道?!
他给小哑巴通风报信也是为了利己,说不得嘴上说着帮我,背地里就来扎我的小人!
努力压住将桌子掀翻的冲动,我用手机将桌上的情景拍下后转身冲上楼。
我尽量将脚步声放轻,在来到三楼准备踏出楼梯间时,眼前一花,似乎有什么东西朝我打来。
这个时候我神经紧绷,抬手格挡,双臂传来剧痛手机掉落在地。
“去死吧!”
耳边传来沈博压抑的声音,接着就见他手里再次挥起拐杖猛砸向我的头。
他因为腿脚不方便,手上动作并不快。我闪身躲过,一脚踹在他手中的拐杖上,然后冲上去挥拳打在他脸上。
沈博惨呼着,身子不稳摔倒在地。
我刚想上去补刀,鼻子闻到呛人的浓烟味儿,抬头发现客厅沙发已经烧了一小半。黑暗的客厅被火光照亮了大半,黑色刺鼻的浓烟汇聚在上空。
我忙去卫生间接水,可农庄停了电,水刚出没多少就再也放不出来。
“这个贱人!”
我转身准备先去找徐嘉良,却见沈博双眼充血,满脸狰狞瘸腿朝我冲来。他手中闪着银光,是把水果刀。
“齐淮,你为什么要回来!为什么你不遵守咱们之间的承诺!”
他发疯般持刀朝我划来,我连忙后退,抓起地上的塑料盆挡开他再次挥刀,另一只手抄起马桶刷直接捅向他张大的嘴里。
“吃屎吧你!”我在他嘴里涮了两下,然后一杵子打在他脖子上。
沈博连声音都没来得及发出,身子一软晕倒在地。来不及处理他,我跑出卫生间,客厅内的火势越来越大,浓烟滚滚已经压了下来。
我弯着腰,来到卧室发现徐嘉良正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他身上光溜溜,摆着“大”字。
“徐嘉良!”我喊了他两声,人却没动静。
我着急,直接甩给他一个巴掌。
“嗯?”徐嘉良迷迷糊糊睁开眼,眼神朦胧意识飘忽。
他这个样子根本走不动道,我背着他刚来到客厅,就见萧易跑了上来,在见到我完好无损后他明显松了口气。
“卫生间里还有个人,你背着他。”
虽然沈博和我已经势如水火,但他今天若是真死在这儿,我和徐嘉良甚至上来的萧易都会有麻烦。
况且这样死,太便宜他了。
我和萧易一人背一个逃出铁楼,原本那两个纵火的小混混晕倒在门口不省人事。
我将徐嘉良放在地上回头看向三楼的窗口,里面的火势已然烧了起来,浓烟将里面的火光遮住。不过我心中并不担心,客厅沙发旁边并没有可燃物,火势应该不会蔓延开。
沈博还在昏迷着,而徐嘉良已经醒来。看见是我他先是愣了一下,接着眼球颤动朝我扑了过来。
“齐淮!你回来了?”
“我就知道你不会抛弃我,我就知道你一定会回来!”他手脚发软,却将我扑倒在地在我怀里便哭边折腾。
旁边的萧易脸色有些不好,将他拉到旁边。
“你看看你这幅样子!”我上下打量他一丝不挂的身体,折身从值班室揪出一张床单扔在他身上。
这时,农庄外的柏油路上传来警笛声,红蓝闪光灯从道路尽头极速开过来。
忙活半夜,我和申禾两人回到县城东边的别墅时已经是是凌晨时分。
“小橘子怎么样了?”我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左脸和脖子上有两道抓伤,衣领也被扯开。
我身心俱疲,身下的柔软地想立刻仰头睡去。
‘肋骨被踢断了,不过还好没有扎伤肺腑,过两个月依旧活蹦乱跳。’他有些生气。
‘这个沈博,一个人竟然闹出这么大动静,他奶奶和母亲也不是省油的灯……’随后他露出一抹诡异的笑,‘不过他这次算完了,数罪齐发够他在里面待上几年!’‘快给我讲讲,当时我走后发生啥了?’萧易在报过警后怕我在楼上遇到危险,于是将两个混混打晕上来帮我。
后面警察将我们几人带回警局,开始解决这场“纵火案”。
那两个混混看着凶恶,其实没见过什么大世面,进了局子就老老实实交代个干净。
他们初中时和沈博一个学校,后面也时常保持联系。两个小年轻所犯下的也不是重罪,承认是沈博找到他们一个人给了笔钱,另一个陪着睡了一晚让两人帮自己去铁楼放火。
醒过来的沈博矢口否认,可有转账记录和宾馆录像在他根本抵赖不了,但沈博一直咬死不承认,说转账只是为了让对方给自己上网挑新手机,陪人睡觉单纯是疏解欲望。
沈博本以为这场纵火案罪名不重,满脸得意地看着我。可当我将他之前在铁楼二楼办公室盗窃农庄公章,和流水账单的视频以及相关佐证交给警方时,他原本有恃无恐的表情彻底变了。
“你!怎么还有这些视频!”
“还有这些……”他拍案而起,指着桌上那些农庄财务复印件。
他看着我的双眼里满是仇恨。
我面无表情,没答他的话。
当初,我那部被沈博仍在街边垃圾桶的手机被找到后就留了心眼,将视频保存进网盘。
将徐嘉良背出来后,我去值班室从床底下找到一沓复印件。
里面全是农庄的往日财务流水以及合作项目,不仅如此,还有我和徐嘉良的身份证复印件,这些都是沈博在我离家出走后再次偷偷拍下来的。
看到这些东西的时候我已经够震惊了,可不成想后面的内容更是让我雷在原地。
复印件被装在牛皮纸袋中,除了前面一小叠农庄和我与徐嘉良的个人信息外,后面剩下的居然全部是其他公司的注册信息、公司公章,还有16~60岁不等男人的身份证、护照复印件,包括一些人的私密照和开房记录。
这些照片的角度全是偷摸拍,大概率是沈博所为。
两个警察在看到这些东西后,脸色都变得凝重。
我又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塑料袋,递给警察。
站在桌后的沈博在看到后,突然冲上来想要抢夺,却被其中一个年轻的警察用擒拿术制服。
“齐淮!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趴在地上的沈博口水乱飞,脸色通红,眼中的怨毒像是要将我吞没。
“你这个言而无信的小人!”
“你答应过只要我将你救出来,你就不再回来!我要你死——”
压制沈博的警察听不得他吵吵闹闹,将他带到另一个房间。
“这是什么?”
年约四十的警察叔叔犹豫地接过,看着里面粉红色的包装不确定道:“毒。品?”
里面是两个用粉红色糖纸包成的小方块,外表粉艳艳地像是诱人上瘾的罂粟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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