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错就错(44)
上车前罗殷问他吃了吗,他说吃了,上车后,两人一路无话,直到他见路边一个配锁的招牌,要罗殷停车。
罗殷停车熄火,和莫沫一起下车,按照招牌指示,拐到小巷子门口。配锁的大爷戴着老花镜,就着顶上的灯光看电视。
莫沫拿出陈超然给的钥匙,有店里卷闸门的,小仓库的,抽屉的,一样配了一把。
他看了眼罗殷,又好奇地观察老大爷怎么配钥匙。
就算罗殷家的钥匙没丢,到时候屋子主人一走,他总要搬出来,把钥匙还给他的。
莫沫拿着三把钥匙,用老大爷送到圈串在一起,仔细地放进荷包里。
那天他不过像寻常一样出个门,没想到回来已经是几天后。他在不在家,屋子里也没什么变化。
罗殷对他说,“去洗个澡,伤口不要沾水。”
莫沫早先买洗澡手套送到浴帽终于派上用场了。上次受伤,罗殷还帮他洗澡,可这次他眼又没瞎,他可以自己洗了。
莫沫洗澡出来,罗殷照例在书房里坐着,想了想,还是走近主卧。他喜欢这间屋子,有飘窗,地毯软,通风透气,冬暖夏凉。
主卧外的阳台上有他添置的小花小草,借着灯光一看,花苞含珠,土壤湿润。浇水这活儿,不靠他,就只能靠老天爷了。
罗殷进门上床,莫沫躺在一旁,很快罗殷熄了灯,只有朦胧月光透着窗帘撒进来。
床很宽大,两个成年人能睡出楚河汉界。这么大的床,简直浪费,莫沫腹诽,可这张大床也被他们折腾出了不少花样。
莫沫胡思乱想,回忆旖旎,不觉间呼吸粗重,他翻身背对,手也不自觉向下移动。
大约是有所察觉,罗殷冷清的声音从耳边传来,“莫沫?”
“嗯?”
这个音,从莫沫喉咙里出声来,又哑又闷,音调却是上飘,好了,这下不打自招。
果然罗殷越过界,直接长臂一捞,将人圈进怀里。
他的手代替莫沫的手,直接肉贴肉,莫沫嗓子眼憋不住,一连串呻吟嗯嗯啊啊的,耳边罗殷呼吸频率不曾变过,莫沫一把翻身,骑到他身上。
借着一点月光,罗殷清冷无波的眼神像猫一样亮。他向后摸索到罗殷胯间,掌中的东西重且热,这样心里好歹平衡些。
他们有好些日子没有真刀真枪干一场了。
莫沫鼻尖抵着罗殷的颈窝,缓慢深重地嗅着残留在皮肤上的一点海盐沐浴露的香味,似乎还带一点柑橘的味道,他不确定,反复嗅着,鼻下那一片肌肤带上了水汽。
他们用的同一款沐浴露,而罗殷身上总是更好闻更吸引他。
莫沫直起背,罗殷略微屈腿让他靠着,他下`身那根竖直挺立,头部冒水,便将水液揩在股间,赤裸光滑的下`身向后,从罗殷结实的腰部移到下腹下方。
罗殷还穿着内裤,莫沫那一点润滑的水液在柔软的布料上蹭干了,他不满地扯下裤头,让彼此下`身毫无阻隔地贴在一起。
有段时间没有刮毛,毛桩子半长不短,粗且硬,磨砺着罗殷那根硬`挺的肉`棒。他握了一手,直接往自己下`身戳刺,间或偷觑一眼罗殷,还是那副平静无波的表情,只是眉头微皱,像被他捉弄得不耐烦了。
明明阴`茎竖直指天,还能装得那么禁欲,见此,莫沫却是愈发情热,心头被烧了一大把火,目光灼灼。
“鸡`巴又变硬了。”
他松开手,转而托着根部一颗饱满的阴囊揉`捏,另一只手掐着底端,任由棒身拍打自己的阴`茎腿侧,一声重过一声的“啪啪”伴随着他的呻吟,终于使罗殷的面具开裂出一条条细缝。
罗殷抓着他的股肉,手里颠了颠,一个出其不意,大掌带风,狠狠拍上去。
“闭嘴。”
“本来就是,硬还不让我说,你鸡`巴打得我好爽啊。”
他这一句话落地,又换回两个不留情的巴掌。罗殷越打,他说的越起劲过分,疼到实在受不了,“嘶嘶”两声抽气,却不求饶,他越说越起劲,最后罗殷下不了手,指尖滑过红肿的臀肉,莫沫大腿发颤,直接跌倒在他身上。
罗殷确实硬得厉害,前头冒出前精,而莫沫蹭着他下腹自`慰,又被他一番抽打,已经射了不少。
精`液一股股的黏在罗殷的胯间,下腹,甚至胸口。莫沫伸手把精`液在他身上抹匀,这次换来一个轻轻的巴掌,拍在他脸上。
“小气鬼。”
莫沫边嘀咕边伸出舌尖,沿着腹肌竖线往上,小狗吃食似的,一点点舔干净。边舔边擦嘴巴,把自己的东西擦到手背上。
一路舔到锁骨脖子处,罗殷捏着莫沫的下巴,扬坐起身将人困在怀里。
“好玩吗?”
罗殷仰头,鹰一般盯着莫沫。
莫沫双臂被捆,动弹不得,嘴皮上下开合,“我都让你内射了,你让我抹一下怎么了?”
态度不逊,出言顶撞,这次巴掌不拍脸,也不打屁股,罗殷腿腰发力,狠狠顶了一下他的股间。
这种惩罚莫沫求之不得,软声道:“还要。”
罗殷却比他淡定能忍,老僧入定一般,硬着阴`茎抱着他一动不动。莫沫去吻他,被避开,想挣扎,被锁得更紧。
“不好玩,我错了。”
莫沫哑着声音哀哀地求。
罗殷掰着他的下巴,迫使莫沫两唇分开。莫沫和罗殷深沉的目光对上了,鬼使神差地露出一点舌尖,舌尖沿着唇线舔了一圈收回去,喉头滚动。
罗殷期近,嗓音也是又沉又哑,令道:“舌头伸出来。”
莫沫下腹一抽,血液奔流,刚射完的阴`茎竟因这五个字马上硬了。他的嘴里还残留着一些精`液,罗殷毫不在意地吮上他的舌尖,侵城掠地,唇舌占据口腔。
咸腥味在两人唇齿间弥漫,又因交`合的唾液渐渐稀释。莫沫被罗殷吻得不知如何呼吸,胸口大起大落,他反手抓着罗殷的小臂,情热之下掐出五个指印。
莫沫气息不稳,边喘边求,“操、操我。”
罗殷双臂松劲,留出一点活动的空隙,目光深邃,诱哄着,“自己操进去。”
莫沫此时眼中含泪,重新握住那根粗硬的性`器,略抬起屁股,龟`头抵在肛`门口处。
幸好罗殷早关了灯,屋子里只有一点月光照明。罗殷盯着他的一举一动,莫沫不由自主地收缩起括约肌,反而更捅不进去,龟`头屡屡从门口滑过。
“不行……嗯、太紧了。”
罗殷手指扒着他一半臀肉,将肛口分出一条缝隙,另一手带着他的腰往下一沉,同时臀肌用劲,力大势沉,生生猛插进去。
莫沫仰头一叫,既痛且爽,两般滋味席卷全身,不禁伏在罗殷肩颈上,紧抿着嘴,从鼻腔喉咙胸膛里发声。
罗殷操`他向来少花样,一根鸡`巴捅进去操到他听话。
“叫。”
“啊、啊……嗯……啊啊啊……”
莫沫在他怀里被干地一颠一颠,叫声完全随着底下抽`插的节奏,罗殷慢些力道小些,他还有喘息的机会,一旦真动起来,只会张着嘴吸气。
“刚才挺会叫的,嗯?”
这会儿莫沫脸气都喘不匀,更何况发声吐字,“慢点……受不了了。”
闻言,罗殷慢下来,莫沫抱着他脖子,眼睛垂下,光线昏暗,两人坐拥,许多细节看不太清,可他身体一清二楚,罗殷是怎么操进抽出,他贴着肚皮的手,甚至感觉到了龟`头的形状。
莫沫换罗殷的手贴着,“这里面是你。”
要这手贴胸口上,不折不扣是一句朴实真诚的情话,可这位置往下挪了几寸,意味大不相同。罗殷再戴不住冷静自持的面具,手臂青筋暴起,两掌掐着莫沫的腰,将他往自己鸡`巴上串,他们身下的床单晕湿褶皱,震得床垫闷声做响。
风掀开窗帘,月光走了进来,照在他们身上,投在墙上的影子,也相拥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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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椒小炒肉
42
莫沫醒了,闭着眼,手探到身边的床位拍了拍,空的。这才睁开眼,从枕头底下摸出手机,时间正从6:59跳到7:00。过了五分钟,他起床,被子从身上滑下,光裸的身体上指痕若隐若现,走到浴室踮着脚侧过身,屁股上更严重些。
腰腿使不上力气,莫沫随意套了条睡裤,围着屋子转了一圈,空荡荡的只有他一个人。
罗殷把那两个惨不忍睹的行李箱放在他房间里。
他从行李箱里清出旧物,衣服都留下,端来一个盆,把那些糟心的书画碟报撕碎掰断,一股脑丢进盆里,找来个打火机,一把火烧干净。
火点得快,烧得旺,火苗窜起,热气冲着莫沫面无表情的脸。
罗殷一开门就闻见异味,大步走进屋子里,莫沫背对着他,他还能看见旺盛的火舌跳跃。
莫沫察觉他回来,愣了一下,拿起茶几上的水往盆子里泼,霎时,火灭了,他端着盆子,把纸灰冲进马桶里。
罗殷把早餐摆在桌子上,坐在桌等莫沫吃饭。
莫沫仔细洗了两遍手,窗户都打开通风换气,坐在罗殷对面,低声说:“晚上我买个新的。”
罗殷把莫沫爱吃的放在他手边,莫沫视若无睹,只一点点卷着自己碗里的粉条。等罗殷吃完,莫沫的还剩一半,罗殷去冲了个澡,换上西装,将钥匙放在桌上。
“家里的门钥匙。”
莫沫抬头看他,他解释道:“这是备用的,这钥匙昨天那里配不了。”
莫沫拿着钥匙,点点头,又放下了。
罗殷问:“晚上如果没什么事,早点回来。”
莫沫又点点头,罗殷交待完去了公司。罗殷一出门,莫沫就把剩下的半碗倒进垃圾桶,至于钥匙则没有和昨天新配的串一起。
他去了店里,把陈超然的钥匙还回去。到了中午忙完,才拿出手机,周庆打了三个电话,他都没接着。周庆随后在微信上跟他留言,今天他妈妈过生日,趁着周五下午大家有空,要他去吃饭,顺便把中秋节一起过了。
莫沫一拍脑袋,迅速给周庆回复,满口应好。周庆不说,他都忘记了。他和陈超然打声招呼,下午提早走,买了水果牛奶月饼,权当一点心意。
今年也是碰巧,生日和中秋撞到了一天。
莫沫最后一个到,周庆给他开门,笑说:“可就差你了。”
莫沫连忙换好鞋子,周庆的妈妈,他的姨妈从厨房出来,问着,“是不是沫沫来了?”
“姨妈,生日快乐,身体健康!”
周太太和莫妈妈是亲姐妹,两人自然七八分相似,只不过她的身材圆润,满面笑容,一看就知日子过得舒心。
“哎,沫沫来了,这有大半年没见了,怎么又瘦了?”说着瞧了瞧自己的儿子,嫌弃之意,溢于言表,周庆认栽,“行行行,我晚上少吃点,少吃点。”
莫沫把买来的东西放好,问,“蕾蕾姐呢?”
周庆把他往厨房引,“正和小姨学做菜呢。”
厨房门半掩着,里面热火朝天,莫沫听见他自己妈妈温和的声音,正不厌其烦地讲解炒菜的要领细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