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错就错(57)
莫沫好奇追问:“电视采访?什么时候播,哪里可以看,网上有吗?”他比罗殷这个当事人还兴奋,跟只小狗似得拽着罗殷快步往停车位走去。上车后,他迫不及待按罗殷所说搜索到了采访视频,现在只有一条简短的预告,莫沫却乐不可支。
罗殷问:“你笑什么?”
莫沫假模假样严肃起来,视频里面对主持人接二连三抛出的尖锐问题,罗殷对答流利,逻辑清晰,通俗易懂,再加之本人样貌英俊,形象出众,堪称赏心悦目。可就这么短短不足一分钟的预告,莫沫就察觉到罗殷暗藏的不耐,偏偏面对镜头,只得收敛。
罗殷心中一惊,莫沫不知怎地,把他看透了。
莫沫意犹未尽地重播了一遍,皱眉抱怨:“这个主持人怎么老插话,我只想安安静静看帅哥啊。”、
罗殷失笑,解释道:“他是这个栏目的老牌主持,也算懂点,但往深了说他又接不了话,只能跟他不停兜圈。”
莫沫第三次看时,把主持人的脸挡住了,罗殷一把抢过手机锁屏丢到一边,“别看了,听他讲话我头疼。”说完,莫沫笑嘻嘻地凑上去亲了一口:“凶巴巴的,这才像你嘛。”
回家前莫沫绕到超市买了东西,准备晚上下厨。罗殷把他送到楼下,自己先停车。莫沫把两个食品袋搁在矿泉水箱上,趁着罗殷不在,又把采访视频看了一遍。
即使莫沫和罗殷同床共枕,却极少有这么直接的机会接触到他工作的一面,自信专业、沉稳果断。他爱并憧憬,期望自己也能成为这样的人。想到此处,康芒邀他入伙的提议浮上心头,这倒是一个发展的良机。只不过他和肖良已经摊牌,肖良与康芒又情同兄弟,康芒若为此反悔拒绝,也无可厚非。
“你好,没想到在这儿遇上你。”一道女声将莫沫唤回,女人一头短发,唇红齿白,略显丰腴,对莫沫微笑着。
“你好,你是……?”
女人微微一愣,随后笑道:“你不记得我了吗?”
“实在不好意思,你是?”莫沫羞赧地摇头。
这时罗殷停车回来,还未走近便见莫沫与另一人站在一起。女人先看到他,大方道:“罗殷。”
莫沫来回看着两人,看样子有话要谈,他刷开大门,说:“你们有事要说,上去坐坐吧。”
女人眼神扫过罗殷,一笑:“不用,我能借他几分钟吗?”
罗殷适时开口:“你先上去,东西我来拿。”
莫沫脑袋再不灵光,也记起女人是谁了,没想到时至今日,居然还能见到。他点点头,还是拎了两个购物袋先进去,也只不过离得稍远一些,能看见两人动静。
罗殷问:“你怎么来了?”
魏霖朝莫沫的方向望了一眼,又看着他,说:“你家小朋友完全不记得我了。”
通过这一眼,罗殷就明白莫沫在偷看,他也不回头,和魏霖保持现有的距离。
魏霖继续道:“明天我就出国了,想了想还是希望能当面跟你说一声。”
罗殷点点头,话已至此,不必多言,“保重。”
魏霖下意识地抚了抚还未显怀的小腹,“你也是。我听说罗裕已经出来了,有可能还会找上你。”
罗殷应道:“我知道了,谢谢你。”
魏霖笑了一下,最终也不再说什么,挥了挥手,便如独来一般独自而去。罗殷望着她的背影,渐行渐远,消失于夜色。人生来去,往事随风,如叶飘零。他一向当断则断,饶是铁石心肠,此刻也不免触动。
他回头时,莫沫已经不在。然而打开家门那刻,仍是熟悉的场景,有灯亮着,玄关处拖鞋摆好,茶几上有水杯水果。莫沫套着围裙,已经在厨房忙碌起来。他的家又如同千万个普通家庭的晚饭时分,他也如同千万个平凡归家的人。
晚饭间,莫沫好似方才无事发生,绝口不提。他不主动开口,罗殷更不会多说,早知如此,心里仍是委屈气闷。等罗殷洗澡出来,他扑上去咬他,连衣服还没扯开,罗殷先把他制住。
既不能动口,还不能上手,莫沫回到自己房里,房门一关,干脆清静。
眼见到了半夜,罗殷还没过来,他慢慢泄了气,偷偷打开门缝一瞧,只有书房灯亮着。犹豫着要不要过去,这时书房灯也关了,莫沫赶紧合门关灯,箭步上床,被子拉高埋住脑袋,一气呵成。
摒弃凝神,被子外的世界一片静悄悄。
罗殷不会去睡觉吗,还跑他这儿来找不痛快?他不问不提,脸色却不大好,学不来罗殷那套喜怒不形于色。他比方才更丧气了,一颗心始终被拿捏得无法动弹,今时往与日又有什么区别?
终于,有了声音。
“睡了吗?”
莫沫暗想,什么屁话,真睡了能回答睡了吗,装睡难道还回话?他气也不过和自己生闷气,想想就更气了。
罗殷打开壁灯,连带被子和人一起抱在怀里,把被子从莫沫脑袋上拉开,紧闭的眼皮跳动,他就当莫沫睡着了。这间客卧的床不比主卧,罗殷侧身才能和莫沫一起挤下,拉开被子将两人一同罩住,长臂一伸,直接把人捞进怀里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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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什么都不急着干,鼻唇挨着莫沫后颈处轻蹭啄吻,手伸进莫沫的睡衣里,滑过胸口与小腹,最多只在胯骨周围打转,再也不往下了。
莫沫终于装不下去,要翻身都被按住。罗殷钳着他的下巴和喉咙,迫使他像后仰头,舔着他露在外面的耳垂。他咽了咽口水,喉结滑过罗殷的手掌。罗殷屈起两指,撬入他的口齿之间,莫沫反射性地用舌头抵住,反而被灵活的指头夹住舌尖,弄得好似他主动在舔。这两根不仅指头反复滑过舌面与上颚,更意味明显地在他口腔里进出。
“操,想得美。”莫沫骂不出声,只发出模糊的音节。这个当口,手指夹住舌尖往外退了半截,只将他舌尖拉出嘴外,话都讲不了。罗殷小臂撑在耳边,大掌扣住他半边脸,两人对视时,手指也不松开,含住他那一小截舌尖或吸或舔。他只能被动承受,口水来不及吞咽,从嘴角边溢出。
这种色`情的吻法,还是他教罗殷的。
莫沫浑身细颤,相较于他的情难自控,罗殷眼中黑沉似海,波澜不惊。手指沾满口水,罗殷便一路往下,包住莫沫半勃`起的性`器和底下两个鼓胀的睾`丸。
莫沫不甘示弱地摸过去,尽管罗殷面色不显,实则比他还要硬一些, 他这才感到扳回一城,罗殷却拍开他的手,将他两腿顶开,起身半跪于莫沫两腿之间,只凭腰臀发力,硬热的茎身拍打着他的下`身。
罗殷居高临下,眼眸半垂,注视之下,莫沫的龟`头上甚至泌出液体,间接地也沾湿了他。原先莫沫把下`体毛发刮得干干净净,后来才知这不是莫沫的癖好,只是为了他。现下冒出不少毛渣子,罗殷龟`头顶着那处软肉,又刺又痒。
“我就这样操,你会不会射?”
莫沫摇头,呻吟着:“不要。”
罗殷却说:“试试。”
无人看顾的阴`茎被顶弄地四处晃动,小腹周围被甩出的液体弄得湿漉漉。而罗殷更是随心所欲,毫无章法,一会儿整根从肛`门用力擦过过,他柔嫩的软肉能感觉到茎身上凸起的青筋。一会儿又上下左右地胡乱拍打他的阴`茎和睾`丸,他几乎不是射出来的,罗殷更用龟`头沾着两人混合的精水涂满了他整个下`体。
无论心里怎么不满,身体总是最诚实的。没有一样是他自己可以做主的了。
身下的人衣服卷到胸口以上,内裤孤零零地挂在脚踝,还大敞着双腿,腿间沾满精`液的性`器耷拉着脑袋,好不可怜,后处敏感的肛口不时收缩着。
“哭什么?”
莫沫红着眼和脸,无力地与罗殷对视。
在罗殷看来,更像被欺负狠了的娇嗔。这副模样,他记不清看过多少次,莫沫总是不太能拒绝他什么,他则拒绝过莫沫很多事情。可能也就是莫沫,好了伤疤忘了痛,还敢凑过来。
他并没有说什么哄人的话,莫沫抽泣地坐起身,钻进怀里,用他两只手臂环住自己,嘴唇试探地碰着他的脸。他也如愿将人抱入怀中,这次吻得久些、轻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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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
周末一早,罗殷还在睡。莫沫留下早饭,带着入股合同去找康芒。
花店里只有康芒和少维两人,肖良不见踪影,莫沫松了口气。少维给他们三人倒了水,一同坐下。
少维替康芒问:“你考虑得怎么样?”
莫沫点头道:“谢谢你们给我这个机会,我愿意加入。”
实际上头一晚莫沫把这个事情也跟罗殷说了。一来这算是他工作的崭新起点,慎重为好,二来以后少不得要和肖良接触,罗殷面上从来不曾表露介意,但凡事说开,省得以后解释不清。
罗殷仔细地看完合同,还给莫沫:“合同没问题,条款清晰,职责分明,只不过待遇一般。”
莫沫接过合同看了又看,他觉得还算优渥的待遇在罗殷那里只能“一般”了,说不定四舍五入还等于没有。这也越发显出他和罗殷之间差距之大,不能相提并论。
“他们真的给高了,我还受之有愧呢。”莫沫收好合同说:“现在这样我还挺满意的。”
罗殷说他:“你还真不知道贪心。”
莫沫转身坐上罗殷的大腿,为他摘下眼镜,亲他喉咙下巴,靠在肩头小声嘀咕:“有什么可贪心的。”罗殷不答,只是摸了摸他的头发。
少维和康芒对视一眼,对这个结果毫不意外。合同上属于莫沫的那一栏,莫沫已经签字,只等康芒和肖良落笔。而肖良的缺席,仿佛是一种无言的讯息。对于这个结果,莫沫心中早有准备,毕竟康芒和肖良情同兄弟,他却不是无可取代。
现下,康芒没有立即答应。
莫沫直言说:“如果因为我和肖良的关系,你们有新的考量,我也接受。”
康芒摇摇头。
少维的脸涨红,似乎是不情之请:“是这样的,我们暂时不能离开这边,所以希望你以合伙人的身份,负责南城花店的业务往来。”
莫沫先是一愣,马上心思回转,明白用意。这反而是个两全其美的方法,康芒既不至于反悔在先,也将他和肖良撇清。
少维脸皮薄,说完自知理亏,歉意地看着莫沫。
康芒则不然,姿态并不强硬,但也没有多少商讨的余地。他拿出了两份新拟的合同,推到莫沫面前。
莫沫一目十行扫过新合同,除开多了这么一条要求(相应给他的分红也多了些),其余不变。他拿起笔,毫不犹豫签字。而早在他签字之前,新合同上已经签好了康芒和肖良的名字。
莫沫起身告别时,康芒上前拍了拍他的肩。
莫沫笑了笑摆手:“没事,你们也别放在心上。”
这事就这么敲定了。
康芒给莫沫一份详细的计划表,其中已经写明了所需的资金人员,一切只等年后开工,便可启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