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侣的一点帮助,都会让他意识到自己是被扶助的败者和输家,再是联想起他们可笑的婚姻,宴任跨过雷池的啃咬——
祁棠深吸了口气,眼底凝定下来,“我知道,谢谢爸。”
“行,你能理解就好,我也不多说了,我估计小宴还在门口。”宴绅合边叹气边说,“别让他等了,去吧,有什么事宴任解决不了也可以和我说,都是一家人,不要太客气。”
祁棠颔首,走到门边拉开门,宴任果然在门外走来走去。
看到是祁棠开门,先是怔了一下,仔细辨别了祁棠神情中的细枝末节,好像生怕他受了一点委屈还要极力藏匿痕迹。
“没事。”祁棠看着宴任低声道。
宴任微微笑了起来,脸色也放松下来,他往屋里看了一眼,“我们去休息了啊,爸。”
“去去去。”宴绅合不耐烦地赶了赶宴任。
门还没关上楼下顾凝就敷着面膜笑了,“小宴啊,你这么黏着小棠他烦不烦你啊?”
宴任从背后把祁棠往怀里一带,揣着他一样贴着走,路上没有佣人,宴任趁没人就放肆地在他耳后亲了亲,又揽得很紧,磨蹭着问,“你烦不烦我?”
祁棠的神经被宴任一抱就完全紧绷起来,还不处于彼此的双人空间时,他一直都不太习惯接受这种亲昵,“松手!还没进房间——”
“没人。”宴任在他颊边又亲密地抵了一下,“没关系。”
作者有话要说: 给大家鞠躬,谢谢喜欢 ☆、小气 “这样可以了?”宴任随手把门一关,把祁棠压在门和自己之间,弯起的唇角染着些许逗弄的笑意,他垂头在祁棠的唇上吻了一下。
祁棠推不开他,无言地微微仰头看了宴任一眼,“你想问爸跟我说了什么?”
“嗯?”宴任把膝弯顶进祁棠的腿间,埋头在祁棠偏开的脸上亲了几下,再抵着祁棠的唇角亲吻,“刚才想,现在看你没事就没那么好奇了。”
让宴任松手几乎是不可能的,祁棠摩挲了一下宴任劲窄的腰间,能感觉到宴任急迫的兴奋感。祁棠收手揽向宴任的颈后,压下他和自己接了个吻。
好不容易等宴任差不多亲得满足,祁棠才侧过脸说道,“等一下。”
“等什么?”
“我给祁玫打个电话。”
祁棠听到宴任略显得意的淡淡闷笑声,“我知道你要打,我刚才打过了,小玫到祁宅了,在家里。”
祁棠默默把刚拿起来的手机放到桌上。
“还有什么要等的吗?”宴任埋入他的颈边,边嗅边吻道,“还有吗?仔细想想——”
血色渐渐从颈边涌上面颊,泛着冷意的偏白皮肤在宴任折腾几下后也弥漫开吞吐温度的柔软色泽。
祁棠眯起眼睛,皱着眉掐紧了宴任的臂膀,“……宴任。”
宴任稍稍站直,在祁棠的唇上又无间亲密地轻轻摩挲,再压入一个吻。
“我开玩笑的。”
-
细细渲染的阳光从窗帘隙中透入,在被子上晕开隐约苍白的光色,中央空调输出暖气的声音和缓,低柔地作响片刻后又停止下来。
祁棠侧过身,半眯着眼去摸床头的手机。身后的宴任紧跟着他翻身贴来,伸来的手臂摁入祁棠腰腹,祁棠感觉宴任不自觉地贴紧了他的肩骨,深嗅着磨蹭了一下,稍稍用力把他往怀里收抱。
11.12,还是这段时间。
祁棠刚要放下手机,突然猛地清醒过来,“——十点半!我闹钟没响?”
宴任占有欲膨胀地把祁棠抱得更紧,在他颈后亲了几下才含糊其辞道,“掐了……”
“洪秘书今天也没给我来电话。”祁棠重新拿起手机看,宴任揽住他腰腹的手松开,顺着祁棠的手臂摸索着把祁棠的手机推回床头。
“宴任?”
宴任修长的手指穿入祁棠指缝,扣合着把他的手拽回被窝抱紧,“……跟洪秘书交代过了。”
“你什么时候跟他说的?”祁棠被宴任紧紧抱着,没办法回身问他,只能侧过头,余光里看见宴任埋在他的肩胛上,毫无回应地准备抱着他继续睡。
“你……”祁棠捏握了一下宴任缚在他腰上的手,“今天不去公司了?准备睡到几点?”
宴任张口在祁棠微微凸起的脊骨上咬了咬,“怕你累,不然不去了?”
“我还好。”
宴任睁开眼睛,睡意一扫而空。
同床多年,祁棠对宴任的一点反应基本都能猜出个大概,他刚敏锐地要扭头制止,就被完全覆压过来的宴任紧压在身下趴着。
宴任稍稍撑起来一些,免得把祁棠摁得太紧,微一抬腰的明示动作让祁棠僵了僵,“宴任——”
宴任埋在祁棠的颈肩中反反复复地嗅来嗅去,又抬头在他耳际后亲了一口,“——好香。”
“信息素?”祁棠伸手挡向宴任的脸,怕他在自己身上闻得越来越兴奋。宴任垂头咬了咬祁棠的指尖,祁棠马上缩回了手。
“不是。”
鼻尖和唇瓣的磨蹭微乎其微,但对祁棠而言却不可忽视。
宴任在他颈边嗅着吻了片刻,才在祁棠的颌边吻了吻,“到处都很香。”
祁棠偏过脸,微微躲闪地看着宴任说道,“在爸妈家呢,这还是白天——”
“不会来叫的,这都十……”
敲门的响动打断了宴任的话,顾凝的声音在门外出现,“还不起来?都快十一点了,小宴你是不是又不让小棠起床?”
宴任盯着祁棠,像是在看着自己亟待下口的储备粮。
祁棠刚起床没多久,脸上流露出非常无备的惺忪,极为浅淡的笑意在眼底缓慢旋搅,仿佛涡流般的深色枫糖。
但他的唇边没有星点弧度,态度状似非常认真,只是唇角看起来柔软异常。
他们不是第一次一起起床,像这样悠闲的早晨即便不多但也存在过。
更多的时候他们都很忙碌,但仓促的时间里宴任也见过祁棠动作迅速且有条不紊地更换衣物,或者困意尚未完全退去前微弱拖沓的动作。
各有不同,但相差又不大。
宴任的视线有如锋锐聚焦,他把完全属于自己的另一半桎梏在身下,祁棠没有反抗,甚至有种懒怠的纵容——
心跳叩击前胸的肋骨,继而是颈侧的血流、微微发热的喉管,敲击到颌边、耳鼓,在眼底酝酿起热意真切的寂静风暴。
后脑似乎被微弱的冷意纠缠拉扯,以至于细微的晕眩在感知中四处游戈。
但宴任非常清醒,这种清醒染上心跳,变成压抑的蠢蠢欲动。
他深吸了口气,低下头,极其克制地在祁棠唇边温存地吻了一下。
“起来了。”宴任对门外的顾凝道,“我跟祁棠一会就来。”
-
顾凝笑眯眯地要给祁棠盛粥,宴任伸手要碗,“我给祁棠装就行。”
“用得着你?小棠多久才肯来这边住一次。”
祁棠看他们母子含笑地对峙片刻,中场打断地说道,“来这边住爸妈都不太方便,妈今天早晨本来有事的吧?”
“想跟你一起吃早饭。”顾凝舀完就坐下来,让宴任自己给自己舀,“谁知道你们起这么晚……”
祁棠的笑意不变,但偏头看了宴任一眼,虽然没什么情绪在眼神中传递,但宴任还是异常敏感地解释起来,“是我掐了祁棠的闹钟。”
顾凝看向自己的儿子。
“祁棠这几天都太忙了,就想让他休息一下。”宴任转移话题问道,“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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