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里,梁康生又把这件事告诉了曲薏。
曲薏听梁康生烦恼又要装病,有些心疼他:“相公,你这次就不装了,平时怎么样就怎么样,如果小舅问起了,你就开玩笑说我带来了福气,当初不是小舅找人算出来咱们生辰八字相合,让你娶我的吗,他心里有鬼,肯定不会多说什么的。”
曲薏觉得一直装病不是办法,所以不如他们明目张胆地表示梁康生的病已经好了,看看庄庆泽是什么态度。
“还有,你考过府试夫子不是送了你一块药墨吗,我记得爹娘很重视这块药墨,让咱们好好收着,我们可以用药墨给小舅他们一个教训。”曲薏想着庄庆泽他们来梁家不怀好意,那自己也不用对他们客气。
梁康生听曲薏说用药墨,摇了摇头:“薏哥儿,那是夫子送的,长者赐,不可。”
“我没说真的用药墨,就是借一下药墨的名头。”曲薏说着有点脸红,这样算计别人他是不想的,但是他们不主动点,就会被人欺负。
“庄成弘他们两兄弟每次来咱们家,都会仗着年纪小拿走家里一大堆他们喜欢的东西,上辈子他们最喜欢拿你房里的东西,明明他们读书不怎么样,却总是拿走不少墨和纸。”
“我想的是拿普通的墨装成药墨,到时候咱们提一两句药墨贵重,然后等他们拿的时候让他们把药墨摔地上,摔碎了没人看得出来是普通墨还是药墨,到时候你就装大方不计较弟弟不懂事,看他们还好不好意思再继续拿家里的东西。”
曲薏想着上辈子的事就有气,不是他小气一点东西都不乐意给夫家弟弟,主要是得看人,那两个孩子拿了上好的纸和墨不干正事,后来曲薏才知道用这些纸来擦屁股,说是擦屁股不疼。
尽管他们两都被庄庆泽和赵红梅送去了学堂,但是没有学到半点规矩,一点礼仪没有,对学识也不上心,看着就和街头的瘪三混混差不多。
想起梁康生这两个表弟以往的种种表现,曲薏顿时觉得算计一下他们两人不是他心黑,是他们活该。
梁康生听着曲薏的计划嘴角抽了抽,不过他的眼睛越来越亮,因为他发现曲薏提出的这个计划是个机会。
药墨贵重不说,还是他夫子送的礼物,如果是自家买的,摔碎了就摔了不是什么大事,但是把夫子送的东西弄坏了,传出去会坏了梁康生的名声,他娘肯定不会不在意。
庄氏那边梁康生一直想不到用什么方式提醒她庄庆泽他们的狼子野心,因为如果把庄庆泽做的那些事直接说出来,他担心他娘受不住。
刚才曲薏的话提醒了他,比起娘家弟弟,他娘肯定更在乎自己这个亲儿子,所以他可以从自己身上下手,让他娘意识到小舅一家的问题,并开始对他们有小小的不满。
曲薏说完见梁康生不说话,以为他还是不赞同自己的做法,不禁有些着急,又再说了几句劝他。
然而没等曲薏说完,梁康生说出了让曲薏惊讶的话:“薏哥儿,这两天你没事的时候拿熬好的药刷在墨条上,到时候墨条有药味,更像药墨些。”
真正的药墨当然不只是有药味,那是真正加入了药材,用专门的配方和复杂的工序做出来的,可以调养身体,所以才会价值不凡,被称为药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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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摔跤打闹
几天时间一晃而过,曲薏这些天没事拿一个小刷子沾了给梁康生熬的药汁刷在墨条上,等药汁干透了再刷下一层。
一层一层地刷上药汁,墨条的药味自然越来越浓,如果是不懂药墨的人闻着这么浓郁的药味只会以为这个假药墨是真的。
终于等到了大年三十,庄庆泽带着赵红梅和两个儿子,提着几包东西来到了梁家。
这是梁父在知道了庄庆泽他们的心思之后第一次见赵红梅,平时赵红梅来了都是庄氏出面见的,梁父顶多同庄庆泽说说话。
看着赵红梅笑容里的贪婪、嫉妒、愤恨,梁父的眉头皱了皱,然后假装没看到,继续一搭没一搭地同庄庆泽说话。
梁父其实很不想理庄庆泽,看着庄庆泽虚伪的笑容,他想了想,问起庄庆泽今年收入如何。
庄庆泽除了七、八月带着梁家的酒出去卖大挣一笔,平时也会领着人出去跑商,不过因为他们做跑商的要先买货,平时出门在外花销也多,所以都习惯过年前跑了最后一趟统一算下一整年挣了多少钱。
庄庆泽听着梁父提起这个话题,忍不住心头一堵,他今年少了卖酒的大头,挣的钱不多,是这么多年来最少的一次,这个月赵红梅已经找他抱怨了好几次,他一点都不想说。
心里不满庄庆泽不会特意表现出来,不过借此机会卖穷他倒是信手拈来,毕竟之前找梁父和庄氏两人卖过很多次了,也不在乎这一两次。
“姐夫,今年的事你也知道,咱们酒坊的酒少了,我这边自然更少,要不是前些年我和红梅努力地攒了点钱,来年想出去跑恐怕都没有本钱,不说明年了,今年十月之后我都没敢走远了,就在咱们县附近转了一圈。”
梁父听他提起酒,眯了眯眼,去年的酒为什么出问题他不是不知道,这人真是做了亏心事都不怕鬼敲门。
既然他好意思提,梁父就故意说:“去年的酒也不知道是怎么了,酒坊出了这么大的事,好在今年的新酒有了康生帮忙,我们多酿了些酒,明年应该能多匀些酒给小弟你,上半年小弟你再努把力把本钱准备好,等到明年新酒开了,姐夫一定给你留多些。”
庄庆泽先是一喜,他知道梁父给他的酒都是成本价,他运出去了之后自然能挣更多的钱,所以他高兴,但是紧接着他就反应了过来,他今年给梁家买的陶罐也是去年那种有问题的,今年梁家注定不可能出很多酒,到时候……
这样想着,庄庆泽有一丝后悔,他那时候就不该那么意气用事,全都买了次品,再怎么说也应该买一些好的,不然害的是他自己。
不过庄庆泽又想到刚才梁父说的今年多地酿酒是因为有梁康生“帮忙”,他想如果有了梁康生插手酒坊的事后酒再次出问题,正好可以说梁康生没有酿酒天分,让梁康生不好意思再去酒坊,等到梁康生死了也更能说服梁父把酒坊交给自己儿子,算是给了他一些安慰。
梁父看着庄庆泽的脸色几番变化,估计他肯定又在想什么坏主意,心里越不高兴。
这边庄氏高高兴兴地同赵红梅说着话,梁父与庄庆泽各有心思地聊着天,另一边庄成治和庄成弘两兄弟放下他们的包裹,摸去了梁康生的院子。
正常来说,梁康生和曲薏已经成亲了,那梁康生的院子里就有了这两兄弟的表哥夫郎,他们两年纪不小了应该避嫌的,但是赵红梅没有教两个儿子,他们就还是像以前那样,直接走了进去。
曲薏和梁康生等的就是他们,听到了这兄弟两的脚步声,梁康生提高音量对曲薏说:“夫郎,你把夫子赠予的那块药墨拿出来,我磨了墨写几幅对联,让多稻他们贴在家里。”
“相公,爹娘不是说药墨贵重,让咱们放着吗?要不就用普通的墨写对联,这药墨先别用?”曲薏自然同样大声地说,他把药墨贵重点明了。
“只用药墨写对联,对联会在家里贴一年,保佑咱们家宅平安,拿药墨用在这样的地方能代表我对夫子的敬意。”
梁康生说完曲薏没有再反对,他打开抽屉找了一会儿,然后把他们作假的那个“药墨”取了出来,站在一旁替梁康生研墨。
走在外面的庄成弘和庄成治两兄弟听到了曲薏他们的对话,庄成弘在学堂听人说过药墨,知道这个东西贵重,他一听梁康生有药墨,心想他要是拿了药墨去学堂用,肯定能让别人羡慕。
而庄成治的年纪小只听明白了曲薏他们在说什么贵重的东西,受赵红梅影响,他觉得梁家的东西只要自己看上了的就能拿走,拿了越贵重的他娘越高兴,所以他同样盯上了药墨。
“表弟们来了。”梁康生装作没看到进门的两人眼里的贪婪,他神情温和地看着他们,“成弘已经识字了,知不知道表哥写的对联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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