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倒不是骗人的,就是要看运气,不是每次衣裳掉水里冲走了都能找回来,如果漂远了或者遇到水流急的时候,那就很难找到了。
赵婉儿闻言赶紧站起来作势要往下游走去,谁知道她刚一站起来身子就晃了好几下,好像又要晕过去的样子,不过她这回倒是“忍住了”没有晕,不过踉跄走了两步摔到在地。
“耀文媳妇,你这是咋了?”在赵婉儿身边的妇人看着她那状况百出的样子,顿时后悔为了问东问西故意凑过来,看看她这个样子不像是个省事的。
赵婉儿摔到在地应该是磕着了腿,但她却捂着肚子,含着泪、咬着唇抬起头,看向距离她最近的那个妇人:“我、我肚子好痛,能不能请这位婶婶帮我请一下郎中?”
听着赵婉儿说她肚子痛,不耐烦的妇人顿时来了精神,紧张又好奇地看向赵婉儿的小腹,这么直白地让请郎中,难不成这个小媳妇不知道她有了身子,还是她刚才摔那下动了胎气,她吓傻了忘了要瞒着。
这下子周围的人都没有了洗衣裳的想法,有的人扶着赵婉儿往曲家走,有的人热心地帮她端着装衣裳的盆子,还有跑得快的去找郎中了。
赵婉儿被人扶着回去,把曲老太和钟氏都惊动了,她们两没想到在家乖顺了几天的赵婉儿一出门就给她们找事。
曲老太习惯性开口骂人,钟氏则按照惯例躲在曲老太后面“出谋划策”,但是赵婉儿可不是米氏也不是陈氏,她不会只哭或者硬着头皮对着干,她一边哭还一边把错都揽到自己身上。
什么她不该主动提出去河边洗衣裳,她不该明知道自己不舒服还干活,她不该让娘和奶担心,她不该着急找衣裳没看到地上有石头摔了……
回去的路上赵婉儿就拖拖拉拉地走得很慢,到了曲家又站在门口哭着认错说了好久,连前两天曲耀文在家的时候她“犯的错”都一一列举了出来。
钟氏越听越不对劲,但是曲老太没有看到她的眼神,见赵婉儿主动认错更觉得自己骂得对,都快收不住口了。
赵婉儿来月事了脸色自然发白,不用装都是一脸弱相,她这个样子落在其他人眼里就是曲老太一个凶神恶煞的老婆子欺负孙媳妇,钟氏夹在中间为难。
亦或者说钟氏作为婆母并不为难,她作为婆母同样对儿媳妇有意见,只是曲老太已经做了那个恶人了,她就不用出面,只需站一旁看着。
以大家对曲家的了解,还真说不准到底是哪一种,后面那种的可能性更大。
第185章 庄庆泽被带走
郎中来得很快,当曲老太得知赵婉儿还让人请来了郎中后,比刚才更加气愤了,拦着不让郎中给她看病,说是浪费钱,要是她真的有什么毛病,就让赵家人把她接走,没道理一出嫁就要婆家给治病的,这不是娶媳妇,这是娶了个祸害!
赵婉儿演这么一出戏,最重要的就是要让郎中诊脉后说明白她没有怀身子,可不能让婆奶给搅和了,为此她刚才一直哭的时候都没有提请郎中的事,有人想提也被她给哭诉着带过,反正就是要让郎中来看。
想到自己喜服上的血迹被人看到了,还有了那样的猜测,赵婉儿就怕她娘当初教她的成真,但是她又不可能自己开口解释,仓促之下就想到了让郎中来证明自己的身子。
“婉儿,你出门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洗个衣裳回来就病了?”钟氏见曲老太完全压不住赵婉儿,她终于忍不住站了出来,微微沉着脸看向赵婉儿。
她这番话的意思倒也不难猜,无非就是小媳妇使心机,故意在外人面前装病做出被婆家人苛责的样子,钟氏确实是比曲老太厉害得多,一句话就挑明了赵婉儿的手段,周围不少人“恍然大悟”。
不过钟氏没有逮着这一点不放,说了这么一句就转向刚到场的郎中:“既然你说身子不舒服,郎中也来了,那还是请郎中帮我这个新进门的儿媳妇看看,她到底怎么了吧,如果真的病了就尽早吃药。”
剩下一句话钟氏没说,如果这个新媳妇没病,那赵婉儿可别想简单揭过去。
郎中可不管这些婆子媳妇之间的纷争,让他看病那他就看病,叮嘱赵婉儿坐好给她把脉:“方才病人原何不舒服?”
这会儿不用赵婉儿说,旁边的婆子夫郎就七嘴八舌地帮她说了起来,什么洗衣裳无力昏倒,什么站起来摔跤,听得郎中眉头直皱:“胡闹!”
郎中的话成功把周围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去,准确来说便是郎中什么都不说,大家也一直眼睛都不眨地盯着他,等着看他嘴里会不会说出什么特别的消息。
让赵婉儿把手腕收回,郎中仔细观察了一番她的面色,他已经可以确定,是这家小媳妇的月信来了身子不舒服,婆家人却让她去河边洗衣裳。
女子和哥儿不同,每月会来一次月事,每到这个时候女子总会比平时虚弱,最好不要沾生冷的东西,凉水自然也是不要碰的,如今天气虽然日渐炎热,但是河水终究是凉的,这样折腾万一把身子给折腾出问题了,那以后想怀孩子就不容易了!
郎中不清楚赵婉儿是刚嫁入曲家,也不知道她相公曲耀文才十五岁,只当她是正常嫁娶进门的那样,婆家的长辈自然是第一时间就想让媳妇怀上,给家里开枝散叶,所以他理了理山羊胡,心里有了判断。
做乡下做郎中的说话都比较糙,面对这群妇人、夫郎,他有话直说不绕圈:“这位小媳妇年岁尚浅不懂事,家里做长辈的若是想要尽快抱上孙子就记得提点一二,她身子虚又来月信了,最好别沾冷水,不然以后有得苦头吃,今日这般情形倒是不用吃药,如果不放心可以等月信过了找我拿些补气血的药吃两贴。”
听了郎中的话,周围的人脸上神情各异,不过有一点是统一的,那就是他们都知道了赵婉儿不是因为怀上了才匆忙嫁进曲家,只是成亲当日来月信了而已。
这种情况虽然很少但也不是没有,大家对赵婉儿的兴趣顿时减少,不过在这之后还是会私下说两句,毕竟像曲耀文这般十五岁就娶妻还娶得这么急的很少见,大家还是忍不住猜测其中的内情。
赵婉儿靠郎中的话打消了村里人对她的误解,婆家人对她的态度却一时半会不会有改变,甚至因为请郎中的事又变差了不少,不过这些她都不急,耐心等着曲耀文回来再解开这个死结。
曲家因为赵婉儿多出来的种种热闹远在梁家的曲薏自然不清楚,这两日他正忙着,因为梁家人收到了庄族的消息,说是他们把庄庆泽给带回族里了,通知庄氏和梁父一声。
庄氏做为外嫁女,族里的事是不用通知她的,但是她的情况特殊——族里想联络上梁家,庄氏是梁家的当家主母,他们带走的庄庆泽是庄氏的弟弟,带走庄庆泽的原因同梁家又有千丝万缕的关系,所以才专程通知了他们一下。
庄氏不清楚族里找弟弟什么事,在一开始知道的时候她忍不住有些担忧,总感觉弟弟做了不对的事,毕竟没事族里可不会找他们这样的旁支。
不是说庄氏往好处想,主要是庄庆泽长年累月在她面前总是说自己做生意平平,导致她的意识中不会认为弟弟做买卖能做出什么名堂,既然他做买卖这件事没有什么值得族里人关注的,那还剩下什么?
整个梁家只有庄氏不知情,庄族前来通知的人也没有明说是什么事,家丑不可外扬,虽然梁家可能对这桩丑事心知肚明,但不说明至少大家互相留了点体面。
在儿子和儿夫郎面前时,庄氏勉强保持了镇定,等人一走,她的神情就慌张了起来:“相公,你说族里找庆泽会有什么事啊?”
梁父装作低头看桌面,好让庄氏看不清楚他的具体神态,声音温和地说:“方才那位族人没说,我也不知情,不如我马上修书一封去问问堂兄?”
这时候说的堂兄自然不会是普通的族人,而是少族长庄庆明,有什么事问他是最合适的,普通族人不好随意说出族里的事,因为把不准尺度,庄庆明能说的东西就多了。
“对对,问问就能知道了。”庄氏这时候没有主意,梁父说什么她就听什么,如果是她来,恐怕很难想到写信问少族长,在她心里总归感觉自己依旧只是一个普通的族人,没有随时找少族长等人的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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