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蓉,我让小弟写借据你不高兴了?”梁父以为庄氏这样是同自己闹脾气了,无奈地叹口气,耐心地解释,“如果是家里的银子无所谓,酒坊那边我得按规矩办事,这是我爹从小就教我的,庆蓉,你知道……”
庄氏的愁思被梁父打断,她摇摇头:“我们这么多年夫妻了,怎会不理解你,是我刚才感觉胳膊痛才躲开的。”
说着,庄氏把袖子撩了起来,只见庄氏白皙的皮肤上有一大团淤青,看上去黑紫黑紫的,十分挺严重。
梁父将她的胳膊拉过去仔细看,皱紧了眉头:“庆蓉,你这是怎么弄的?”
胳膊上的伤把庄氏自己都看傻眼了,她什么时候弄到的?她这几天都没有磕着碰着,而且这么大一团淤青如果是在哪里撞上的,肯定很痛,她不至于忘了。
梁父见庄氏好像想不起来怎么受的伤,就不继续问她:“你先别动,我去拿药膏给你涂上。”
撞上的淤青要用力揉把淤血揉散了才好得快,所以梁父尽管很心疼,还是涂上药膏后用力地在庄氏的胳膊上揉了几下,疼得庄氏的脸都白了,但是她一直忍着没喊出来,一把年纪了不能像小孩一样咋咋唿唿的。
就在梁父给她揉伤的时候,她突然就想起来自己身上的伤是怎么来的了,昨天她去拉开两个侄子时,身上被两个侄子打到了好几下。
回想了一下昨天觉得痛的地方,庄氏把另一只袖子撩开,果然在小臂内侧靠手肘的地方也有一团淤青。
庄氏一言不发地站起来把房门关上,又脱了鞋子卷起裤腿,腿上也有一处。
梁父看着她身上接二连三出现的伤坐不住了:“庆蓉,这是怎么回事!”
庄氏没想着瞒梁父,她把昨天的事说了,因为昨天晚上睡觉的时候已经很晚了,她只简单洗漱了一下,没有留意自己身上是不是有伤,所以她也是现在才知道。
昨天梁父回来的时候庄成弘和庄成治兄弟两已经被分开关在不同的房间了,庄氏也换好了衣服,所以他根本不知道庄氏身上被踹过,别说他了,连梁康生和曲薏都不清楚。
这会儿听到庄氏被欺负,梁父捏着药瓶气得不行,就说这一家子没一个好的,小小年纪就这么狠毒,对长辈不尊重,下次就不能再让他们来家里了。
同时,梁父还后悔自己刚才那么容易就把银票给庄庆泽,应该再为难他几下的。
“好了好了,没事的,两个孩子有多大力气,是我皮肤白所以看着严重。”虽然有些疼,但是也不至于说有多难受,不然她不会到现在才发现。
看着相公心疼自己而生气的样子,庄氏心头还是挺甜蜜的,成亲这么多年了,他们的感情一直都很好。
梁父把庄氏另外两处淤青也揉了药膏后,非要再检查一下她身上还有没有别的地方受伤,弄得庄氏面红耳赤,最后拗不过梁父让他看了,确定没有别的地方受伤他才放心。
有了这件事,梁父对庄家两个孩子越发不满,他也更加迫切地想想办法,看怎么提醒妻子好些,不能让她再对那一家子白眼狼没有一点戒心。
梁父和庄氏关起房门擦药的时候两人都没说话,这让过来给爹娘请安的梁康生和曲薏以为他们还在睡觉,就决定先不打扰他们,趁着这个时候去酒坊看看。
其实曲薏和梁康生是在庄庆泽他们走的时候起床的,但是因为不想见他们,时辰还早可以假装还在睡觉,就干脆没去送行。
像往常一样出门散步,一边走梁康生一边说着酒坊的事:“薏哥儿,我过年前那天和爹到酒坊看的时候酒是没问题的,今天让系统神仙来看看……”
“去年就是天气暖和了酒才发酸,现在天气还没有暖和起来,爹和刘师傅他们都是酿酒的熟手,他们说没问题应该没大问题……”
“有两个陶罐的酒是我用山泉水酿的,现在还看不出来那两罐酒和其他酒的区别,可能要等窖藏完了才能看出来……”
没一会儿两人就走到了酒坊外面,酒坊养的狗早就熟悉了他们两人的味道,发现是他们两人过来,热情地直摇尾巴,没有大声叫,就喉咙里“呜呜”了几声,表达它们看到了主人的欣喜。
“少东家,少夫郎,你们来了。”今天是初一,刘师傅他们都回家去陪着家里人了,只留了几个年轻力壮的学徒守酒坊,防止有人来偷酒或者搞破坏,他们看着梁康生和曲薏过来,挺惊讶的。
梁康生温和地说:“我出来散步,就顺便来酒坊看看,辛苦你们了。”
以前大家对梁康生这个少东家不熟悉,只知道少东家在读书,身体很弱,有了这半年的相处大家才知道少东家人挺不错,谦虚好学,对他们也很客气。
同学徒工们聊了两句,梁康生就带着曲薏走进酒坊,这时候酿酒过程中最需要保密的那部分已经完成了,只用静静地等待酒液发酵,所以梁康生带着曲薏走进去没什么问题。
他们在酒坊转了一圈,让系统把酒坊今年的新酒全都鉴定了一遍,只发现了其中两罐有点小问题,梁康生喊人把酒罐封得更严实些,就又带着曲薏离开了。
至少就目前的情况看,酒坊的新酒确实是好的,等天气暖和起来了要更注意。
初一这一天,没有了糟心的庄家人在,就梁家一家四口过反而更轻松快活,上午因为昨晚守夜大家都睡得晚了,就在家休息,下午梁父则领着大家祭拜梁家先祖。
初二,梁康生带着曲薏回娘家。
如果还像前两年那样,曲四牛他们住在曲家,曲薏回门就只能回曲家,曲四牛却要带着孟氏回孟家,母子两人见不到面。
但是现在曲四牛他们本就住在孟家,曲薏回娘家自然也是回孟家,就像他当初出嫁的时候回门一样,所以曲薏他们带了不少东西去孟家大屋,孟家人看到他们来了十分高兴,孟氏脸上最后一丝愁绪也消失在了笑容中。
其实大年三十那天曲四牛带着孟氏和曲江回了曲家,再怎么说曲老头和曲老太是曲四牛的亲爹亲娘,他如果大年夜都不回去,肯定会被别人说。
但是曲四牛觉得回去了还不如不回去,明明是一家人却在大年夜都不一起吃顿饭,曲老头和曲老太领着五房吃好的,大房、二房和四房一起随便凑了一桌。
而且从他们进家门起,曲老太就一直指桑骂槐,把他们兄弟三人全都骂了个遍。
不仅吃饭乱七八糟,住也麻烦,因为曲四牛他们一直没有回去住,所以他们屋子里空荡荡的,连被子都被曲老太搬走了,还是找大房和二房分别借了一床勉强睡了一晚,初一一大早就走了。
回到孟家后,曲家那些破事曲四牛他们没有提,但是孟家人哪能不知道他们在曲家受了委屈,不然不至于连初一的祭祖都不管。
好在曲四牛早年一直在孟家大屋,他是吃孟家饭、祭孟家老祖长大的,所以大年初一回了孟家这边,孟家大屋的人倒是都没说什么。
另一边赵红梅、庄庆泽和他们两个儿子也回赵家了,他们回去的时候高高兴兴的,但中途发生了一件事让大家都不高兴的事。
庄成弘和庄成治两人在家被他们娘宠,都不是讲道理的主,到了赵家他们看到赵家孩子们的玩具很喜欢,就想抢过来自己玩。
赵家的孩子多,有大的有小的,不像梁家就梁康生一个表哥不同表弟计较,所以庄成弘和庄成治就同赵家的孩子打了起来。
孩子打架不是什么大事,赵红梅心里虽然埋怨娘家的孩子不懂事,不让着点她这个回娘家的娇客,却也没太表现出来。
因为她明白枕头风的厉害之处,知道不能让娘家人对她不满,虽然今天几个嫂子、弟妹都不在,但是家里的事她们回来了肯定是会问的,赵红梅不可能让侄子们有机会找他们的娘告状,好让嫂子、弟妹吹枕头风让她和兄弟离心,毕竟她还指望着娘家给她撑腰,所以把孩子们拉开之后,她就把两个儿子都带在自己身边,让他们不出去玩。
等到了赵家吃饭的时候,庄成弘伸手端碗一下没端稳,把碗摔在了地上,赵家人所有人都看着他,以为这孩子闹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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