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是搜罗京都所有的酒,加上这匀出来的一坛的海棠醉。让京中人品, 点出头名。
经这一对比,从未出现在京都的醉仙酒更是胜过海棠醉酒楼的招牌, 一跃身价提升百倍。
甚至还有人转为了这一口酒争相作诗。一时间, 醉仙酒的名气迅速打开。
不过短短几个月,如今的醉仙酒, 也就是戚昔的高粱白已经是京都最具盛名的酒。
即便是大多数人没有喝过,但不妨碍海棠醉成功将它捧到高位。
燕戡偏头,揶揄笑道:“人家一壶酒按金量价,夫郎一两才五十文……可酸?”
戚昔跨过门槛,他看着燕戡道:“酸倒不至于,只是没想到京都有钱的闲人挺多。”
“那你可要挣这些闲人的钱?”
戚昔:“有钱自然要挣的。不过这名头是别人打出去的,与我又何干。”
燕戡低笑一声,他捏捏戚昔的腰。惹来戚昔反射性要躲。瞧见戚昔脸上漫上来的红,燕戡心情甚好。
他笃定道:“放心,夫郎酿的酒如此好,自然会有人找上门的。”
“不过提醒夫郎一句,看好方子,可不能别其他人知晓了。”
戚昔:“自然。”
“酒坊现在快收尾了,等晾一段时间就可以进驻。”
燕戡笑着冲戚昔拱手,弯腰行了个大礼:“那为夫以后可靠着夫郎罩着了。”
戚昔眉梢一挑:“你不说我倒还忘了,那一万两?”
燕戡笑容一收,爪子又贴上戚昔:“夫郎挣的银子我可以吃软饭,但嫁妆银子我不能要。”
戚昔睨他:“不都是银子。”倒不知这人什么时候还生出点挑银子的毛病。
“不一样,那是夫郎的体己。”
戚昔顿步,头要稍稍仰着才看得清燕戡的脸。“真不要?”
“不要。”
戚昔抿住唇:“随你。”
燕戡弯腰,瞧着那被他压红了的唇,眼神一暗低头就印在他唇上。
不容人后退,一把勾住那窄腰圈紧,深吻下去。
“唔!燕……”
戚昔双手抵着燕戡的胸口,手抓着他的衣服被掠夺了全部呼吸。
他指节用力得泛白,快要喘不过气的时候燕戡才放了他。
戚昔软倒在燕戡怀里,他抬手打了一下男人肩膀。软趴趴的,唇被欺负得泛红。
“能不能不要随时随地就亲。”
“不能。”燕戡摩挲戚昔眼尾,笑着又凑上去亲了亲,“刚刚不是夫郎说的随我吗?”
戚昔推开他,扫了一眼空荡荡的院子,红着一张脸进了屋里。
燕戡笑着摇头,美滋滋地双手负在身后,紧跟着追了过去。
“你跟来做什么?”床沿,要换衣服的戚昔后退一步,如临大敌。
燕戡本来没什么意思,见戚昔如此,那股子恶劣瞬间就升起来了。他脸上挂着坏笑:“戚公子以为呢?”
戚昔:“无事可做可以把那些农具拿去让人做了。”
燕戡一本正经,手却圈住了戚昔的腰:“多谢夫郎提醒。”
戚昔无奈,这人……
“这是白日。”
燕戡额头抵着戚昔额头,低笑一声:“夫郎原来想的是这事儿。”
“那为夫是不是要满足夫郎的心愿?”
他忽然将戚昔打横抱起往床.上一放。
“燕戡!”
“嗯?”
燕戡逮着那红唇又吻了上去。他像上瘾一样,只要是戚昔,哪哪儿他都喜欢。
不在的时候想他,在的时候受不了戚昔任何一点撩拨,想亲他,抱他,甚至让他日天天下不了……
可夫郎是来疼的,他又舍不得。
只能使劲儿亲,亲得人泪花都出来,软得动弹不了一点。
戚昔呆呆地望着面前的人。
憋得脸红,只有换气的时候燕戡才会松开他。接着又贴上来。
他像一条鱼,燕戡就是那吃鱼的猫。
舍不得吃又想吃,戚昔喉结一疼。他修长的脖颈扬起,艰难地抿紧微肿的唇。
亲多久了,一炷香了吧。他唇都麻了。
大概燕戡是上了瘾。
戚昔抱着燕戡的脖子,手捏着他的长发,一下一下打着转。
他逐渐变得懒洋洋的,等燕戡又辗转到唇上时他咬了一下男人的唇。
燕戡停下,看着那双蒙了水雾,如沾了露的芙蓉。他笑了笑,又如蜻蜓点水般在那双眼睛上落下轻吻。
“亲好了?”
戚昔眨掉眼睛里的水雾,手还揪着他的头发,声音轻柔。
燕戡意犹未尽地舔了下的唇瓣。“晚上再亲。”
戚昔忽然弯眼笑出声来。
他丝毫不知道此刻的自己像剥了壳的木棉软乎得不像话。
“农具的事儿?”
燕戡无奈,能不能尊重一下他刚刚努力了那么久的劳动。“今日太晚了,明日去。”
“那我饿了。”
“好,用膳。”燕戡托着戚昔的后背将他抱起来。
外面天已经黑了,戚昔窝在燕戡身上浑身犯懒。用过饭后泡了个热水澡,戚昔舒舒服服地睡熟了。
等燕戡兴冲冲地出来,见状摇头失笑。他掀开被子上去,将人搂住。
戚昔呢喃一声,抱着燕戡熟睡。
*
三月。
整个斜沙城的人都忙着春播。
野树弯村,一大清早村子里忽然敲起锣鼓。
各家正要下地的人不明所以,不过还是涌入村长家。
杜属善跟村长正摸着院子里的农具,跟摸自家刚出生的小孙孙似的,一个比一个眼睛亮。
“这东西好啊,真是白给我们用的?”
杜属善:“这还有假,我们去将军府亲自带回来的。”
耧车也好,犁具也好,都是他们没有见过的样式。
“去年的粪肥,菜种子,今年的农具……”村长说着说着心生感慨,“就是县令大人也没为我们这般着想过。”
“村长!”
“哟!杜叔也在。”
“这……村长,这又是什么好东西!”
村长笑道:“人齐了没?齐了我说事儿了!”
“到了到了,各家都来了。”杜勇全走在最后吆喝。
村长冲着大家伙压了压手:“好了听我说。说完早回去播种。”
嗡嗡的声音落下去,院子里顿时变得安静不已。
“诸位,这是将军府送来的农具。这个叫耧车,播种子用的。那个叫风车,可以把粮食里的灰尘跟空壳吹出来。还有这个……”
“其余的暂时用不到,我先给大家演示一遍这耧车。”
农具被移到地里,众人围在已经松过的土地边缘。
瞧着村长将耧车套在驴上,麦种放进那耧斗里。
杜属善一吆喝,驴子吭哧吭哧往前走。他操纵着耧车,那种子就落尽长条坑底。
“我滴亲娘嘞!真有这么神奇!”
“这岂不比自己撒种来得快。”
“村长!我试试,我试试!”
大家轮番上阵。摇耧人也不是那么好当的,好在有杜属全的指导,才十多人下去试过……
哟呵!
“村长你家地种子都下完了!”
众人欢呼:“村长,我家地就在旁边,该我家了!”
“你要这么说我家的地还在旁边呢!不行,该我家!”
众人就挤在那土地与土地之间的小道上,你一言我一语,比林子里的鸟儿都吵闹。
“行了,别吵吵。”
“哪能摸了一会儿就能上手的。你们自己瞧瞧,这开沟的深度有的深,有的浅,哪里能行!这地我还要自己再拾掇一遍。”
“再让老杜带着你们去他家地里,你们好生学学。记得这耧车可不能弄坏了。谁弄坏了给我修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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