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巅矗立一座重楼飞阁,笼罩在弥漫云雾里,隐约可见银白的屋檐楼台, 如同雪玉雕琢的阁楼。
重玄宗主梅雪真君所居住的洞府,他在外云游几年, 这座楼台无人靠近。
白瀛落到青石砖地,脚下亮起浅浅银辉,楼台感应的阵法生效。
他从戒中取出一根玉签,握在手中摩挲一番,猛然用力折成两段。
伴随着“嘎”一声碎玉响,折成两截的玉签里飞出一只雪白蝴蝶,蹁跹着飞向远方。
白瀛盯着消失在眼前的蝴蝶,这是他与梅雪真君的传讯方式,若是他想联络梅雪,便来到这座洞府,折断手中的玉签。
蝴蝶会飞到梅雪真君所在的地方,真君见到蝴蝶,便知道他有重要的事情相谈。
李兰修瞥眼神色阴冷的楚越,坐起身来,一手高高拎起桌案上的酒壶,仰头酒液倾倒在半张的口中。
红唇染得湿润莹光,松松敞开的衣领露出清晰滑腻的锁骨,他随手撂了空酒壶,舌尖舔舔唇边的酒渍,居高临下瞧着楚越。
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
楚越盯着他的眸光幽深,不徐不疾地迈上阶梯,“公子方才与白真传耳鬓厮磨,你侬我侬,为何他一走,公子就冷着脸不高兴?”
他走到座榻前,俯下身近距离盯着李兰修,唇角勾着轻笑,“是因为公子见到我?”
“啪——”
李兰修一巴掌扇在这张俊脸,耳光声清脆响亮,他轻轻揉着作痛的手掌,“扫兴的东西。”
楚越舌尖抵着上颚深呼吸一口气,抓过他的手来,朝着手掌吹几口气,“还痛么?”
“痛。”李兰修睨他一眼,轻声轻气说:“你这臭脸又冷又硬,打你咯得本公子手痛。”
楚越伸出舌尖舔舔他的掌心,手心里的皮肤,分毫不落地舔舐一遍。
粗粝舌尖的灵巧游过每一寸,温白泛粉的手掌小小的,几下舔得李兰修手掌湿淋淋,布满他的口水。
李兰修蹙起眉尖,想要拢住手掌,楚越一把捏住他的手指,强行撑开他的掌心,连带他的手指舔得湿漉漉。
楚越舌尖卷过手指,含糊地说:“舔舔就不痛了。”
李兰修用力抽回手,拿出帕子擦拭掌心里的口水,嗤笑说道:“吃不该吃的,胡乱舔人,我该管管你了。”
说罢,他随手撂了帕子,起身来向着寝殿的方向走去。
楚越抹抹嘴唇,跟在他身后,李兰修走过一间房,从多宝阁取下一个精致木匣,抱在怀里走进寝殿。
屋子里灯火明亮,鲜艳帷幔重重,铜炉里腾出袅袅的熏香。
寝殿的床宽敞整洁,他坐到床榻正中间,将怀里的匣子放在一旁,双腿慢条斯理地交叠,“来,跪下。”
楚越喉头发紧,撩起袍子跪倒在床前,跃跃欲试地盯着他。
李兰修手指轻轻叩着匣子,靴尖抵在楚越双膝之间的某个部位,“想不想我罚你?”
楚越膝行往前跪一步,紧紧抵着着他的靴尖,“想。”
李兰修悬在空中的靴尖,漫不经心一摇一晃,轻踢着微妙不可言说之处,“我真是太宠你了,你一点都不乖了,你知道我是怎么对付不听话的畜生的?”
若是以前,楚越还没那么快起反应,可前几日开过荤,深尝过他的滋味,那种舒爽美妙,头皮发麻的感觉染神刻骨。
他眼神幽亮发暗,压着嗓子问道:“公子如何对待?”
李兰修俯下身瞧着他,指尖轻轻地在他眉眼勾动,浅笑吟吟地说:“我小时候有匹小马,野性难驯,不肯让我骑,我爹说公马天性如此,只有阉了的公马才会温顺听话,我心地善良,舍不得我的小马挨刀子——”
“便用胶筋牢牢扎住它那玩意的根部,没过几日,那恶心的东西充血坏死,自己脱落了。”
一想到那个画面,楚越神色蓦然一变,“阿修别再逗弄我了。”
李兰修很满意他的表情,轻轻摸着他的脸颊,“后来,我又给它套上嘴套,它变得可乖了,见到我俯首听命,我想怎么骑它,就怎么骑它。”
他稍顿一下,柔声呢喃说:“楚越,我真喜欢你,舍不得你挨刀子。”
有了前半句,楚越神色动容,握住他的手腕蹭蹭脸颊,“公子想怎么骑我都成,我受得住。”
李兰修不理会他的别有深意,打开床榻的匣子,里面躺着牛皮制的嘴套,形状巧妙贴合人脸轮廓,前端有一个小小镂空,刚好能自由呼吸,但却无法伸出舌头舔东西。
旁边还有个圆圆的胶筋,弹力充沛的模样。
他把匣子递给楚越,眉梢眼角都是笑意,“喏,选一样,剩下的我帮你戴。”
楚越当机立断拿起嘴套,抬眼瞧着他,缓缓将嘴套罩在自己的脸上,两根皮带绕在脑后扣在一起。
他尝试张一下嘴,下颚被牢牢箍住,完全张不开嘴,想说话都很艰难。
真像个戴着马衔铁的畜生。
他倒是一点都不着急,大咧咧地敞开膝盖,抬起流畅锋锐的下颚,侵略性十足的眼神盯着李兰修。
李兰修手指勾起匣子里的胶圈,绷在两指之间撑开一个弧圆的圈,轻轻地吹一口气,“你可别乱动,我若不小心你得断子绝孙,到时候可别怪我。”
楚越一手勾起墨色袍子,亮出不雅的场面。
李兰修俯身目光从容相接,挑开楚越的腰带,单手有条不紊地动作。
试了那么几下,他发觉胶圈太小了。
或者说不是胶圈得太小了,狗东西,他冷冰冰睨楚越一眼,楚越轻轻地一笑,故意用微妙之处蹭蹭他的手,含糊不清地说:“公子的手好软。”
李兰修装作什么都没听见,不得不两只手一同动作,手心手背都被蹭了一番。
终于他搞定手中的动作,抽出手先干脆利落地给一耳光,嗤笑着骂道:“臭狗,有你舒坦的!”
楚越被他得口干舌燥,周身火烧火燎,盯着他的目光像要把他剥光了。
李兰修解下床榻的帷幔,将自己罩在薄薄纱帘里,几下踢掉靴子,姿态慵懒躺下身来,“我要睡了,若明日一早,它不在你身上,你就去当流浪狗吧!”
他说罢阖上眼睛,当真开始睡觉休息。
楚越跪在床前,膝盖贴着地板,一开始倒还好,只是些许的不适,但随着时间的流逝,那种不适感越来越强。
轻薄纱帘遮掩着那张美艳妙丽的脸,微微闭着眼睛,仿佛真的睡着了。
近在咫尺,触手可及。
这样盯着李兰修,焦灼的感受越强烈,难以忍受的胀痛越强烈。
两个时辰之后,汗水濡湿楚越背后的衣裳,鬓发湿透,顺着流利的下颌角,一滴一滴砸在地板,发出细微声响。
他全身的肌肉因为无法释放而绷紧到极致,眼神跟黑夜里狼一样幽深发亮,锐利的喉结剧烈地滚动,嘴套牢牢地箍住了他,只能发出模糊不清的低吟。
李兰修阖着眼装睡,一直醒着提防楚越爬床,房间里的响动听得一清二楚。
有那么点心疼,毕竟这是他最喜欢的一条狗,从小养到大,纡尊降贵将身体都赏给楚越了,足以见情谊深厚。
但不听话就得罚。
熹微晨光穿过窗户洒在地板,悠悠鹤鸣声从紫台峰响起,已至拂晓时刻。
李兰修撩开一角床幔,一只脚落在足承,懒洋洋地打着哈欠。
跪在床前的楚越脸颊发白,头脸被汗水浸得湿透,冷峻的脸狼狈不堪,呼吸急促地盯着他。
李兰修瞥一眼,心满意足他的听话,“都解了吧。”
话音落下几秒,他听见楚越的呼吸蓦然顺畅,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与此同时,他踩在足承的脚一热。
李兰修赫然坐起身来,低头瞧着足上污浊东西。
楚越扯下罩在脸上的嘴套,脸色苍白如纸,坦荡荡地说道::“抱歉,没忍住。”
李兰修把帕子扔给他,“擦干净。”
楚越托着他的足,低垂的眼神暗光幽深,捏着帕子的手指用力到泛白,克制握着他的脚踝将人压倒在床榻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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