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826-都付出了很多努力
邵前辈:“你觉得结婴比筑基难吗?”
我:“当然。筑基时我想压都压不住就那么提前筑基了,结丹时我做到了我认知意义上的完美,而结婴时如果我真想压,我觉得再压个上百年也不是问题,甚至可能压到一辈子不结婴的程度。我看到了那份无止境,于是放弃了我觉得自己做不到的完美升级可能,选择了不完美的结婴。”
邵前辈:“这不叫难。每一次你要么是比你预料中更简单地升级,要么是对比几个选项后采用了你更偏好的那种升级方式,你没有被困住、没有绝望。你这种经历当然可以越修炼越自信。你才一百多岁啊……”
我:“你在嫉妒我吗?”
邵前辈:“可能是有点吧,但我又很清醒地意识到这种嫉妒毫无意义。我没有能力追上你,也没有能力拖慢你的修炼速度,于是嫉妒之心刚一升起便转为了绝望,然后我回避见到你,却又在下一次碰巧遇见你或者听说你的场合,忍不住再一次关注你,接着又是嫉妒、绝望、回避。”
邵前辈:“毫无疑问,这种心态绝不可能入化神,但更可悲的是,我甚至已经对入化神没有企图了。我的心跟我说‘我这辈子只要能入元婴巅峰便是圆满’。早知会如此,我当年真的该选择考入一个二流门派,哪怕是看起来一点都没有修炼气质的包打听、木风林,也比我一个人到处乱撞强。很多二流门派的弟子看起来真的活得特别轻松,一天到晚玩玩闹闹的就结了丹、结了婴,在自己的门派内享受后辈的恭敬。”
我:“修炼追求轻松的心情,但没有谁的修为是真完全轻松获取的。木风林弟子为了研制一款新甜食能吃到吐,包打听为了拿到第一手八卦能赌命,即使是被很多人说好命的我也会时不时突然觉得人生丧失了动力、周围人群遥远得仿佛与我无关、天地间仿若只剩下我孤零零一人、几乎想用死亡来挽回我对生命的热情。”
我:“每一个人、每一个门派都有其各自的困扰处,你没有切身体会过他人的难处,又怎么能想当然地以为自己的难是最难?凡是能存在千年以上、培养出了两个以上元婴期的门派,其经历过的元婴级难题便肯定多于你,其比你强的地方在于其解决了更多难题,而不是因为其运气好。”
我:“修炼之事,有时需要撞一点运气,但运气从来成不了决定因素。”
邵前辈:“门派元婴期一定要染上说教的习惯吗?”
我:“你包容一下,我刚开始授徒,需要多练习教徒弟的口才。”
邵前辈:“如果我不想包容呢?”
我:“但你好像也没有立刻离开的打算?”
08827-客座长老的价值
邵前辈:“廖栗前辈在云霞宗当客座长老的真实理由是什么?他是在试着深入理解门派修士的思路吗?”
我:“我不知道,可能带有那目的吧,但我觉得应该不止。因为能修入化神期便意味着廖前辈已经对门派思路有了一定的理解,而且云霞宗的客座长老之位也不会让一个对云霞宗严重无知或满腹误解的人来担任。化神期的跨职业、跨门派、跨种族理解应该都颇有成就。”
邵前辈:“也对。”
我:“不过你还是可以试着找一个二流门派当客座长老看看效果。狄隙陡道友在净锦峰的客座长老生涯似乎便对他的修炼有不小的促进作用,虽然他现在还没有结婴,但我感觉他结婴前的心魔问题不会把他逼到非得找个死地实施破而后立的地步。”
也可能,狄隙陡在摆脱元宝秘境的掌控过程中便已经熬过了那一步,他不会重蹈覆辙。
邵前辈:“找一个门派……不能是单纯的谈交易,那门派必须让我愿意投入一定的感情、去体会他们的逻辑。当我对那门派有了深入的了解后,我会不会后悔当年我没有去考那个门派、后悔为什么我不成为那个门派的弟子?”
我:“至少可以肯定,合欢宗不会同意你当他家的客座长老,所以你起码不用遗憾你与我娘本可以是同门。”
邵前辈:“我不遗憾那个,姜琳对我而言没那么重要,当然我对姜琳而言也不怎么重要。我与她只是比点头之交稍微好一点的交情罢了。要不是正好撞上了心魔劫以及姜琳的死亡,我与她现在大概是与陌生人差不多的关系,完全不用相互挂心。”
邵前辈:“好了,这次的聊天就到此为止吧。聊得……还算愉快,至少我没对你产生杀意。”
我:“意思是以后还可以再聊?”
邵前辈:“可能吧。”
我:“你当上某门派的客座长老之后,能每周发一次心情记事给我吗?”
邵前辈:“我没养成拿你当日记本用的沙盟成员普遍习性。”
我:“这习性也不算很普遍。”
邵前辈:“定期发的可能是不普遍,但每年想起来发那么三五条的恐怕不是少数。”
那确实是比较多。有些人日常的时候从不给我发私信,但一遇到危险情况就会给我发一条密码似的短文,过一段时间他那边危机解除了,他又发一条“谢谢,没事了,忘了我发的上一条信息吧”。
第2186章
08828-温和、温柔
我辛辛苦苦把那段密码翻译成白话文,你就让我忘了它?我活动一次大脑是这么白费的事情吗?
偏偏我还不能为了解密码的事情问他们要辛苦费,因为他们没要求我解。如果他们死了,他们会希望我能解开并向相关人士告知他们的死因,但死人无法付我报酬;而他们实际上没死,于是他们反而希望我没来得及解密码,我解开了他们还有点遗憾,更不乐意付费给我。
托这些拿我当遗言箱用的家伙的福,我知道了很多危险及奇怪的地方,还知道了某些一般不危险的地方在特定条件下会变得很要命。但并不喜欢冒险的我拿到这类信息好像也没啥用,就只是当冒险故事看一看,还有当云霞宗弟子误入那些地方时,我可以及时给点提醒。
我:“所以邵前辈你在当客座长老期间,如果发现了关键点,会分享给我一些信息吗?”
邵前辈:“听上去像是当我吃到美味时分享给你一点?”
我:“思维上的美味,论道的优良素材。”
邵前辈:“看情况吧。如果我在遇到美味时能想起你、能觉得与你分享那个东西后我可以收获更多,也许我就会了。”
邵前辈离开后,屏蔽罩也解除了,附近的人看珍稀动物似的看我。
我:“拍照的那些,自觉付费。”
“好的好的。”
“盯久了也要付费吗?”
我:“盯得我不高兴了就要。”
“那还是先付吧。”
“裴前辈,刚刚那位前辈好凶呀,你们俩单独相处你没被她欺负吧?”
我:“凶吗?我觉得她还挺温和的。包括在表达对我的想法的不认同时,也语调平稳、没有威胁。”
“……可能你对‘温和’的理解比较与众不同。”
我:“我要是说我经常觉得我爹非常温柔,你们怕不是要怀疑我疯了。”
“那倒不会。虽然温柔与裴骥长老放在一起确实比较让我们觉得违和、惊悚,不过,你是裴长老的亲儿子嘛,父亲面对儿子时,表现出一些外人见不到的面貌也是正常。”
08829-锅
我正想与在场的大家继续闲聊下去,突然某方向传来了一个爆炸声,那声音配上此地的环境,显得特别耳熟。
裴冰:“好像是黑锅降临的声音?”
几个金丹期修士看看声音传来的方向,然后不约而同地看向了我。
我遥望爆炸声的原点,也就是小养蛊池现在所在的位置,不抱希望地为自己辩解:“我今天就是约个在养蛊池内结婴成功的前辈来这里聊聊天,其他什么都没做,也不打算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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