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吧,我再给你们一次机会。”
纪泉长老:“我们可以录下打的全过程吗?”
我:“可以哒。”
包打听打架虽然不行,但记录新闻的敏锐度是真好。纪泉长老刚问完可不可以录,周围一群人便已经开启了记录装置,然后记录下了我的第二次小卖萌。
毛球:“我觉得,只要裴林在打架间隙乖巧卖萌,那不管他怎么打架,都很难真正惹怒谁,甚至远比不上隔着网络与人言语掐架惹怒的人多。隔着网络之时,众人最多觉得裴林的灵力丝比较漂亮,然后自行脑补裴林说话时的表情,远比不上当面看到裴林那张脸的冲击力。”
毛球:“哪怕对元婴期来说,也是当面更动人。”
小随:“因为主人是内外皆美的大美人呀,又不是只有一张皮。”
毛球:“你现在说话的语气也软得像是在卖萌。”
小随:“我当然会时刻与主人保持步调一致。”
第2255章
09104-辛苦活
五分钟之后,我再次攻击包打听的长老。这回他们组织起了有效反击,有部分还结了阵,让我的攻击不能再轻易对他们造成有效伤害,不过他们的反击依然没有打中我。
我更认真了些,让剑势更加多变,绕开了包打听长老的防御。这不难,只要将躲闪的思路融入攻击之中,我便能迅速找准他们的防御漏洞、击中。只是这样的攻击模式带着一些“飘”的感觉,让我不能在每一击里灌入太多能量,因为能量只要稍多,攻击的灵活度便会大降。
对现在的我而言,为了让攻击路线足够刁钻,便必须足够轻盈。
当然,过分轻盈的结果就是,这些攻击即使打中了对手,造成的伤害也偏轻微。不过当这些轻微不断累加后,便可以给对手的防御撕开更多缺口,供我施展更有力的攻击。
与修士打和与妖兽打的感觉很不一样。妖兽的防御空隙之大根本不需要精巧盘算攻击路线,只要攻击速度够快、让妖兽来不及躲,攻击打出去了便很容易中,主要防备的是妖兽被击中后的疯狂、无规律反扑。
而与修士打时,在修为差距不大的前提下,很难一招定乾坤,往往会陷入一定的拉锯。出招、拆招、反击、拆招、见会被拆招于是先一步变招、见对方变招于是自己也相应变招……就这么没完没了地博弈,直至一方出现较大破绽并被另一方抓住,才会导致胜负倾斜。有时候倾斜一会儿优势方没稳住、也出现了较大破绽,则优势方与劣势方换位,还可能这么反复交替多次,跟跷跷板似的。
胜负的关键在于找出并抓稳对方的破绽,以及别让对方抓住自己的破绽。需要有耐心、专注,不能指望打起来非常潇洒,在实力没有显著高于对方的情况下,没那么多潇洒,这主要是个辛苦活。
包打听长老们与我交手,包打听小辈弟子们记录我们的交手。不久后,包打听小辈弟子记录得依然欢快,但包打听长老们撑不住了,气弱地问我:“还没好吗?与我们打刷不到多少实战经验的。”
我收剑。表达自己的感受:“你们躲的风格与昆仑还是有点相似的。就是不正面打,经常迂回着想给我挖坑的那种风格。不过你们挖坑后是指望我自己跳进坑里,而昆仑是见我不跳会硬把我往坑里摁。”
包打听长老:“昆仑不管喜不喜欢打架,他们的打架实力都到位了,而我们包打听在这方面是真不怎么样。你打完还没卖萌。”
我:“我打之前不就卖了吗?”
包打听长老:“怎么这么不诚意呢?”
我:“生气吗?想打我吗?”
包打听长老叹气:“打不过呀,你又是我们的大宝藏,只好不生气了。”
09105-熟练
包打听金丹期弟子:“裴少,能给个正面微笑让我们拍照吗?”
我转头正面朝着说话的那个金丹期弟子,没笑,但歪了一下头。
那金丹期:“这样也很好。”
另一个金丹期:“我们真的可以把这次的打架过程完整报道出去吧?”
我:“可以的。并允许进行适当的添油加醋。我建议你们报道出得快一些,因为我很快就要去很多门派踢馆了,要是等我踢馆的消息被见证者们自然传播开来之后你们才出报道,你们就会被嘲笑新闻敏感度太低。”
好几个金丹期齐声道:“打架可以怂,报道不能慢。”
打架怂了的元婴期长老们:“赶紧分一批人去写报道发出去,全围在这里做什么?留几个在这里以防后续还有延伸发展就行了,不用都待在这。”
我:“嗯,对,我马上就要走了。”
“走之前能再合个影吗裴少?”
我:“再见。”不再附赠卖萌。
裴冰:“裴林卖萌起来还挺熟练的。”
毛球:“卖萌多简单,显露出一点猫气就好了。”
喵喵喵。
小随:“这世上被称为萌物的又不是只有猫。精灵、各种幼崽、很多圆滚滚的东西,都萌。”
毛球:“可裴林最熟悉,用得最顺手的就是猫呀。哦,不对,排第一位熟悉的应该是人类幼崽,裴林自己一直都是这类,本就是萌物,然后再有意加上猫气,便是萌的平方,就可以在全世界肆意横行啦。”
小随:“……不要‘啦’,卖萌语气词用过度了会反而显得恶心。”
毛球舔了舔爪子:“那得看谁用。这主要是个颜值问题。”
当我回到云霞宗时,包打听热腾腾的报道已经被广泛传播,以至于云霞宗弟子们看到我后表达了诧异:“二公子,你不是正在外面到处踢馆吗?我们还说要给你组一个啦啦队或者保镖团什么的。”
我:“哦,那个还没开始呢,我要先去一趟藏书阁。”
“‘一趟’的时长是?”
我:“取决于惠菇长老、藏书阁管事、授课处管事以及教材的资深编写员肯不肯搭理我。”
“会在藏书阁里待一两个月吗?”
我:“不排除。”
09106-信口一说
“可包打听报道里说的是你正奔波在踢馆的路上,一刻不停,随时可能出现在任何一个门派的大门口。并暗示这是你亲口告诉他们的第一手消息。”
我:“包打听的话你们怎么能全信?”
“所以你到底有没有暗示过包打听这类信息?”
我:“与包打听相处时怎么能全说毫无缺漏的真话?”如果藏书阁和授课处谁都不搭理我,我确实可能在花几秒钟交了我的元婴级教材感悟后——感悟内容我已经全部在玉简里放好了——立刻踏上踢馆之路,所以我对包打听说的也不算是完全的欺骗,就是略过了前提条件没说罢了。
“包打听在意识到被你忽悠了之后,会来找你的茬吗?哇,我是不是终于有机会借用云霞宗的团体力量与包打听掐架了?姜掌门带队吗?”
“掐不掐另说,但姜掌门不可能带队吧?云霞宗对付包打听哪用得着掌门亲自上阵。姜掌门筑基期时可就能带队把包打听欺负得自闭了,现在……我们另找一个有带队才能的筑基期吧,不能太给包打听脸面。”
“云霞宗现在的筑基期里有带队才能特别突出的吗?”
“这得问他们修管理道的。或者我们可以去任务处下个委托。”
其实我觉得包打听不会逮着我有意误导的用语来向我要说法,包打听自己报道时惯常用词飘忽,哪会要求被报道者句句干货?包打听的报道就是图个气氛,把全世界的眼球都抓住了他们便满意。反正踢馆是肯定要踢的,早一点晚一点,多踢几个门派或者只踢昆仑包打听两家,在包打听式的四舍五入中又有多大区别呢?
进入藏书阁后我的运气还可以,得到了与惠菇长老面谈的机会——当然这对包打听来说可能就稍微有点不幸了,因为踢馆计划看来会延后执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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