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比初期强,比后期弱,确实只能是化神中期。”
曹郭长老:“你觉得你懂体修吗?”
我:“在看昆仑元婴级教材之前,我一直觉得我懂,和懂丹修、器修、种植师等一样懂。但现在想来,我只是懂这些职业的技术、能运用它们的部分技能,可除非将那些技能转化为剑修内涵,否则那所有的技能对我的修为都不会有促进作用,所以,其实我大概是不懂的吧。”
曹郭长老:“那你又能笃定我是体修?”
我:“你认为我对于‘你是妍幸门长老’这件事的笃定奇怪吗?”
曹郭长老:“十大的内门弟子在判断一个化神大乘期是不是十大的长老时,都有着近乎本能的准确度,而以你与十大长老的直接接触经验,你还能在平均准确度之上做到更多的准确。所以你能笃定我是妍幸门长老不奇怪。”
我:“我不是妍幸门弟子、不懂妍幸门的精髓,但你认为我能准确判断你是妍幸门长老不奇怪;那么我不是体修、不懂体修的精髓,会很影响我判断一个修士是不是体修吗?我对体修、对修真界现存所有职业的修士的接触都多到足够建立起直觉了。”
曹郭长老:“还是不太一样。职业,尤其是大众类职业,其包容力比门派强很多。每一种职业甚至没有一个很明确的核心,用很多种方式、走很多种路线,都可以把同一种职业修炼好。你这个剑修与……合欢宗的剑修,不能放入同一个门派修炼,但可以都修炼剑修职业。”
我:“云霞宗的剑修、合欢宗的剑修、妍幸门的剑修、昆仑的剑修、净锦峰的筑基期剑修,我都能一眼看出他们是剑修。明明剑就是我们最明确的核心。只不过这个核心只有一个点,可以往四面八方无限发散,而不像门派有层层推进的功法、有密密麻麻的成文规则、有只准向前不准退后的呵斥……”
我:“剑宗的气质体现出了这种点状核心,而药宗则把大量精力放在了门派规范上,所以剑宗是所有剑修的楷模标杆,而药宗,羡慕者有,唾弃者也不缺。”
09138-驯化
旁边与精灵们玩的妍幸门弟子渐渐将注意力重新放到我与曹郭长老身上,精灵们趁机摆脱她们,贴到了我的衣服上,呼唤小随给它们开门。
小随架子端得更高:“热情度还是不够。如果妍幸门弟子淡定些,或者如果你们能消融入妍幸门的灵气环境里,你们便肯定不会急匆匆地求我了吧?我这里不是你们的避难所,也不是你们的保底选项,我和主人应该成为你们的唯一,是你们如果无法靠近便宁可死亡的信仰。”
精灵:“你们什么时候开始修信仰之力了?主世界没有修这个的条件。”
小随:“条件是可以创造的。主人的广受关注便已经为他打下了修信仰之力的基础,虽然后续实际修不修还另说,但可以先拿你们这些没啥大用的精灵试验看看。”
精灵:“精灵可以反应信仰之力的多寡,但不能成为信仰之力的源头,因为精灵没有那么强烈的感情。最适合成为信仰供能器的从来都是感情丰沛的人类。”
小随:“哦?是吗?我不是人类,但我觉得我的感情也很丰沛呀,并对我家主人忠心耿耿,可以成为我家主人的信仰供能器。”
精灵:“裴林接收到你的信仰之力了吗?明显没有。热烈的喜爱,与虔诚的信仰,根本不是一回事。虽然你口口声声管裴林叫主人,但与虔诚之人跪拜神明的卑微度根本不在一个档次。信仰与被信仰者之间需要有明确的上下尊卑差距。”
小随:“你们懂很多嘛。平时为什么不出来好好给主人回答问题?看着主人无头苍蝇似的到处问人问题,你们心里是不是暗爽了?是不是把主人的傻当作了笑料?”
精灵:“我们平常根本就不会听裴林在说什么。大多数时候,精灵的思维都是放空的。”
毛球问裴简卓:“裴随林是不是在驯化精灵?PUA的那种。”
裴简卓:“得掌握好度。精灵不会无限妥协,如果真逼急了,精灵们肯定会搬家,或者选择消散。除了在诞生之前其本体便已有明确归属的器物精之外,精灵们都没有在一棵树上吊死的节操。”
精灵:“那不叫节操,那叫蠢。”
09139-学习的多种途径
小随:“当遇到值得的对象时,打死不挪窝就是美德。”
精灵:“不是所有修士都能成为云霞宗弟子,也不是所有想要奉献忠诚的修士都能遇到云霞宗,值不值得也得看缘分。”
围着我的妍幸门弟子问:“你那一身的精灵,是不是在跟谁通讯聊天?”
我右手食指戳了一下趴我左袖子上的精灵,回答:“它们在跟我的灵宝聊,聊天线路走的是我的灵力,这算是通讯的一种吗?”
妍幸门弟子:
“算的吧?我们修士与修士聊的时候也可以直接用灵力连接呀。”
“裴道友你跟曹郭长老的聊天结束了吗?你们俩好像还没有聊出结论?”
我:“你们为什么不问曹郭长老这个问题?你们与她比与我更熟吧?”
妍幸门弟子:“不会呀,如果将熟不熟用聊过的字数来衡量,那么妍幸门多数人对你就比对妍幸门的长老更熟。”
我:“不能光看聊天字数,还得看聊天质量。”
妍幸门弟子:“讲课的那种句句干货?在课堂之外完全不想见到会指出我们愚蠢错误的老师呢。对了,你看了昆仑的元婴级教材,那教材可以等同于元婴级功法吗?”
我:“当然不能。教材包含了功法,又远不止有功法。”
妍幸门弟子:“但门派弟子学功法时,一般不是从教材里学,而是跟着师父练。教材……主要是教常识,基本都算是选修吧?”
我:“入了门派后,修士的学习被拆开成了很多块,最主干、最必修的是跟着师父学的那些,然后是据说选修、偏理论的大课,最后是做任务、寻宝等偏重于获取资源的实践。相对来说,修士们对师父更有‘听从’的概念,而对于实践则是不可割舍,唯独对理论是普遍持比较敷衍的态度,连带的也觉得与理论课配套的教材并不非常重要。”
第2264章
09140-核心
我:“但实际上如果我们把师父、门派、实践渠道甚至灵气环境都抛开,像未入练气的孩子那般只看教材,我们就会发现,教材内除了包含不知道好像也没影响的纯理论外,还包含了师父式的关键指点、申请任务的渠道电话、部分秘境门票的获取方式等我们修炼用得上的一切外部信息。可能部分信息写得相对浅显简略,但没有任何我们必须用到的信息在教材中全无提及。”
曹郭长老:“教材确实是门派培养弟子的经验积累精华所在。不过,可能就是因为写得太精华、太普适了,所以必须有老师根据每代弟子的具体情况更新教学方案,才能让大家听懂。如果只让弟子们自己看教材,那么看睡着的几率更大。至于让弟子们自己照着教材中的功法练,练岔的概率实在太高。实际上很多弟子即使有师父指点功法,也经常会练出些奇奇怪怪的问题,让做一对一指点的师父防不胜防。”
曹郭长老:“可以说门派内每一个师父对徒弟的指点都是源于该门派的教材,同一个门派不同师父表现出来的不同教学方法,只是对同一套教材的不同解读。当师父基于教材研究出了新的、可以用到除其徒弟之外的很多其他小辈身上的普适指点方案时,那新方案也会被收入教材,指点该门派的更多弟子。”
曹郭长老:“往极端了说,教材可以视为门派的核心,门派内的所有一切都可以视为围绕教材来布局。包括机构、气氛、戒律处条款、任务处流程,甚至食堂菜谱,所有,都是在为教材服务。”
我:“不对吧?弟子才应该是门派的核心,包括教材在内的门派所有一切都是为弟子服务。只要弟子还在,则即使教材丢失了、毁灭了,也可以重建;而如果弟子没有了,或者再也找不到符合该门派主旨的孩子成为弟子,则教材再完善也必须推翻、废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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