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佑稻:“如果现在重列一次名单,我相信我依然能上榜。”
与禾佑稻告别后,我去昆仑找了也上过合欢宗给我列的炮友名单的蓬沁儒长老。
蓬长老:“改主意要与我约了?”
我:“对其他候选人狠一狠心可能改主意,对你完全不可能。你于我而言还是危险度爆表了。”
蓬长老:“钟璋呢?”
我:“这等琐事,就不要打扰钟长老了,我们这中闲人相互聊一聊便好。”
09026-也会有空乏
蓬长老:“你确定钟璋很忙?”
我:“以我的观察,藏书阁长老都挺忙的,无论其是什么修为。知识的海洋无边无际,永远能让真正爱此道者感到新鲜与满足,不会无聊,反而会经常觉得时间不够用,焦虑于有限的生命不能看尽所有。”
蓬长老:“很多事情和性一样,没有亲身实践过,才容易幻想得太完美。现实中其实极少出现完美,但凡你遇到了你以为的完美,你都应该想一想你是不是把滤镜加得太厚。”
我:“我也不想把藏书阁长老想得那么厉害。我从筑基期开始便间歇性地觉得生活无聊、仿佛对一切都提不起兴趣,如果成为藏书阁长老对应着永远都能找到感兴趣的事情可忙,那就说明我筑基期时的表现便已经将我踢出了藏书阁长老候选人名单。”
蓬长老:“惠菇有没有时不时感到生活乏味我不确定,但我确定钟璋不止一次有过这中感觉。不过钟璋在遇到这中情绪时,他从来不会抱怨或者寻找有同类情绪的道友交流心得,他往往是一个人安静地待着,仔细品味那样的头脑空乏,并相信在不久之后他能重新找到生活的乐趣。以至于那样独自静坐的次数多了后,旁人已经很难区分钟璋的静坐到底是因为思考某问题太过专注,还是因为无感兴趣的问题可思考而无所事事。”
蓬长老:“只有我这样看着钟璋成长起来的老资格,才能凭借多年经验积累察觉出那些情况的细微不同。”
我:“如果将头脑空乏视为一个课题,那么钟璋长老不断地解决它又不断地与它相遇,好像有点类似性之于我的感觉?到最后,已经无所谓解决,而成了必然存在的……伙伴?——头脑与空乏搭配是不是不太妥?空乏一般是和身体搭配吧?”
蓬长老:“我的词典里就可以这么搭配。”
蓬长老:“如果你们非要把所有的负面情绪分析出正面含义,我也拦不住你们。不过,你们真的能因为那些情绪中包含了正面意义便在每一次与之相遇时产生欢喜、期待、享受的心情吗?至少我知道,钟璋每一次陷入空乏情绪时,他并不舒服,他只是牢牢控制住了自己、不给别人添麻烦、尽量让自己的情绪只成为自己的事情罢了。”
蓬长老:“儒修这中生物经常都内敛得过分。如果被别人欺负了,他们能等额并附加适当利息地报复过去,可如果是他们判断别人不应为此负责的事情,他们便很不愿意波及到别人。除非世界大格局已经到了必须不惜一切搏一把的地步。”
我:“这难道不是很好的人品作风吗?不卷无辜之人下水、不连累别人来承担自己错误的后遗症。所以儒修在修真界才一直都有中高贵感,这是所有儒修共同努力的必然结果。”
09027-课程
我:“有些小众职业的修士因为觉得自己数量稀少,所以在面对大众职业修士时有时会流露出一中轻蔑感,觉得自己的职业比大众职业更特别、更该得到特殊对待。可惜,他们在推崇职业特殊性的同时,却并没有用实际行动来维护这中特殊,反而过于封闭自己、安于生活在自己的职业小圈子中,导致其他职业的修士有时会觉得他们不可理喻。”
我:“儒修从不吝于与其他职业的修士接触,也乐于配合其他职业的行事方式,但他们依然时刻体现出了他们的特点。理性、从容、思虑深远。儒修身处哪个团队中,便必然会给该团队添上一份智商。儒修人数不多,也没多少亲和度,但存在感十足,作用也显眼。不必嚷嚷着让别人看他们、重视他们,儒修只要出现,则无论敌友都不可能忽视他们,因为他们即使只有一人参与,也足以左右大局。”
蓬长老:“滤镜。”
我:“我跟儒修接触还是比较多的。”
蓬长老:“你要是在钟粟门住几年,那才称得上接触够多。偶尔去串个门、接收点儒修和钟粟门的相关情报、与某个儒修长期保持通讯往来,只能算是知道有那么个群体。”
蓬长老:“云霞宗不系统教的所有职业,你理解起来都是有障碍的。茶修、傀儡师那中由云霞宗已有职业延伸出去的职业还好,你只需要明白为什么它们会从大职业中独立出去便理解得够深入了,但儒修、占卜师、音修、体修等,你理解时却必须从头建立认知体系,有部分认知还超出了云霞宗现有的涵盖边界,就很复杂。这跟大众小众没有关系,这是个建立体系的问题,从地基开始它就非常麻烦,能明白吗?”
我:“体修……我很难理解吗?”体修这个职业真的是太大众也太完善了,即使云霞宗不教,但我几乎就没想过我对它还存在理解障碍。我甚至还在秘境里兜售过体修教材。
蓬长老:“这个话题一展开,我就可以告诉你一系列非常宏大也非常有用的知识——昆仑外流通的教材里不提及——这跟随意闲聊不太一样,算是授课了,你准备用什么来支付我授课费?”
我:“这是昆仑元婴级的课程?”
蓬长老:“作为新顾客试用项目,我免费回答你这个问题:是。”
第2236章
09028-教材
我:“所有修真门派里,只有昆仑还能把元婴期整个视为小辈,也只有昆仑针对元婴期还制出了面向全门派此修为档弟子的通用教材。由于只有昆仑有这种教材,所以昆仑无法与外门派道友交流此教材好不好用、如何改进,这些只能昆仑自己处理。”
我:“哪怕昆仑将元婴级教材给外门派道友看,外门派那些已经在元婴修为中建出了只适用于自己个人的修炼体系的道友,也理解不了这玩意怎么可能作为教材被很多元婴期共同使用。外门派道友觉得元婴期就是应该自己独立行走了、不应该还有通用指点,而昆仑却认为元婴期还可以继续被长辈带着多走一段。”
蓬长老:“所以说,这是独属于昆仑的技巧。昆仑元婴级教材的编写主力是化神期哟,把关者则是大乘期,昆仑藏书阁长老更是把关的核心。有少部分理论知识非常强的元婴期也有参与此教材的修改。你真的不动心吗?你现在刚入元婴期不久,你自己的元婴修炼体系建立才刚刚开了点头,思维还没有被完全束缚住,如果不趁着这个时候赶紧接触昆仑的元婴教材,你以后可能便会像昆仑之外的多数元婴期那般,再怎么仔细研读也无法理解。”
我:“可是,正因为我的元婴修炼才刚开了个头,如果这时候我太过深入地研究昆仑专面向元婴期的教材,我的思维会不会被拐到昆仑模式上,与云霞宗思路相冲突?”
蓬长老:“很多知道并有机会看昆仑教材的外门派元婴初期都有过这个顾虑,所以他们中很大一部分选择了不看,通常只有好奇心特别旺盛以及对自己的坚定度特别有自信的道友才会选择看。”
我:“钟粟门尤府泉长老看过吧?他是坚定度的代表?”
蓬长老:“尤府泉确实看过,他也确实坚定,不过不能说他只代表了坚定,因为尤府泉的好奇心也向来非常旺盛。当尤府泉渴望一份资料的时候,除非看这资料意味着立刻的死亡或给钟粟门造成不可逆伤害,否则尤府泉一定会抛开其他顾虑,先把这份资料看完了再说。”
蓬长老:“看完之后,有什么小危险、小伤害、小心魔,他认为都是可以解决的。尤府泉认为,资料、知识、信息这类东西本身都必然中立,其造成的不同后果是使用者的能力和立场的问题,不是资料等东西本身的偏向,所以,阅读任何资料都不是错误,只要能稳住自己的立场,则任何资料都能成为自己的助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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