渊吝奄奄一息,身受重伤,被鄂伦岱给发现了,鄂伦岱救下了他,但是很可惜的是,渊吝因为重伤的缘故,变成了残废。佟佳氏家里有的是银钱,请了最好的医官来诊治,渊吝虽表面上看不出残疾来,但从此之后再也无法舞刀弄枪,更别说上战场了,便做了庶吉士,在圣前行走,负责草拟文书。
鄂伦岱道:“从那之后,我这个不成器的庶弟,就怕死了准噶尔的人,但凡有准噶尔的人在场,他都避讳不见,就这么点胆子!不过左右他只是个文书,像燕饮这样的场面儿,也不需要他出面,他来不来都是一个样儿的。”
云禩点点头,没想到渊吝还有这样的故事。
众人食着小龙虾,难免便要饮酒,云禩的酒量不好,所以一直没有饮酒,但在场的众人之中,大爷胤褆是个心思很深沉的人,一口不饮是不可能的,唯恐他会看出甚么端倪来。
云禩便喝了两口,感觉这里的酒水也就那样儿,甜甜的,不上头,喝起来没甚么负担。
云禩清醒得很,只是“装模作样”的饮了两口,感觉微微发热,便不再饮了。
小龙虾吃完了,泡椒凤爪也都给啃光了,就连汤汁都蘸了面,酒足饭饱,时辰也不早了,便准备散伙儿,各自回下榻的帐幕却歇息。
鄂伦岱离开篝火,往自己的帐幕而去,走到一半,正巧迎面看到有人走过来,定眼一看,这不是刚才还说道的渊吝么?
鄂伦岱和渊吝擦肩而过,渊吝低垂着头便要离开,鄂伦岱负手而立,道:“站住。”
渊吝的脚步一顿,只好站定在原地。
鄂伦岱走过去,背着手,很是有派头的模样,看起来就是故意找茬儿刁难的恶毒兄长,道:“怎么?这么没规矩?见到兄长都不问安了?你不会以为父亲走了,这个家里就成你做主了罢?”
“渊吝不敢。”渊吝低垂着头,夜色又太黑,看不见他的面容。
他的下巴和唇角挂着伤,所以不敢抬头,刚才他家匆匆离开,就是为了避免鄂伦岱发现,哪知道鄂伦岱偏偏叫住了自己。
鄂伦岱眼睛尖,渊吝故意不抬头,但他还是看到了,惊讶的道:“怎么回事?脸上怎么挂彩了?”
虽说鄂伦岱一向看不惯渊吝,但好歹还是他们家的人,鄂伦岱当即气怒道:“甚么人做的?我一枪崩了他的脑瓜子!”
渊吝还是低垂着头,道:“让兄长担心了,是天色太黑,渊吝不下心撞伤的。”
“担心?”鄂伦岱哈哈一笑,道:“我担心你?别自作多情了!”
渊吝道:“即兄长不是担心渊吝,那容渊吝先行告退了。”
“滚罢!”鄂伦岱摆摆手,不耐烦的道。
渊吝拱手作礼,毕恭毕敬,没有一点子差错,随即退开,大步往自己的帐幕而去。
鄂伦岱回头看着渊吝的背影,摸着下巴道:“大半夜的,这是去哪儿了?”
四爷胤禛回了自己的帐幕,刚一走进去,便听到“沙沙”声音,这里是款待京城使团的帐幕,胤禛可不相信帐幕里会闹耗子,那声音,仿佛是有甚么人在里面。
胤禛当即眯起眼目,提起戒备之心,慢慢走了进去,“哗啦!”狠狠一打毡帘子。
胤禛的帐幕里果然有人,那人还躺在四爷胤禛的床榻上,靴子也没脱,“踏踏”两声就把四爷的床榻踩了两个脚印子,明晃晃,十分扎眼。
胤禛眼皮一跳,仔细一看……
“八弟?”
那在胤禛床榻上滚着的人,可不就是云禩无疑了?
胤禛道:“八弟怎么来了?”
云禩“摇摇晃晃”的从床榻上爬起来,动作有些缓慢,眨了眨眼睛,凝视着四爷,缓缓的开口道:“嗯……?是便宜四哥?”
胤禛:“……”四哥就四哥,为何还是便宜四哥?
云禩脸色微红,说话也比平时语速慢,胤禛不是很确定地道:“八弟,你可是……醉了?”
“醉?”云禩摇摇手,道:“我……没醉。”
他虽这么说着,但是说话都不利索了,很是豪爽的道:“就……就喝两口,醉甚么醉?我没醉!”
胤禛:“……”看来是真的醉了。
胤禛无奈的揉揉额角,道:“八弟快起来,我叫人扶你回去。”
他说着,去拉云禩,把人从自己榻上拉起来,若是平日里的云禩,一定有时有晌,有礼有度的自行站起来,但此时醉酒的云禩就……
云禩的酒品,实在不好说。
云禩打着挺,不叫胤禛碰自己,“踏踏”又给胤禛的床榻踢了两个印子,不止如此,还在胤禛的袍子上踩了一脚。
胤禛脸都黑了,朗声道:“来人,扶八爷回去歇息。”
“是,四爷。”外面侍候的侍从立马进来,搀扶着云禩。
“八爷,奴才们扶您休息。”
“八爷这边走。”
“八爷这边儿,不是那面儿,不是那面儿!”
云禩醉得反应很慢,说话也慢吞吞的,感觉自己踩在棉花上一般,走起路来软绵绵的,还打转儿。
“不用扶……爷能自己……”走……
云禩的话还未说完,脚下一软,惹得侍从们大喊着:“八爷!八爷当心啊!”
四爷摆摆手,道:“快扶回去。”
胤禛想要尽快打发了云禩这个人“大麻烦”,结果云禩从不让他失望。
云禩被侍从扶起来,没有磕在地上,小声道:“谢、谢谢你啊……我这个人,从来不喜欢欠别人人情……你方才扶住了爷,那爷告诉你一个秘密……”
“关于你主子的秘密!”
云禩拢着手,声音却不小,道:“爷告诉你罢,其实你家主子……”
他说到这里,胤禛心头梆梆一跳,不好,云禩醉酒醉的不轻,难道要把自己拥有空间的事情告诉别人?
胤禛当即也顾不得太多了,大步跨过去,一把捂住云禩的嘴巴。
“你家主子他是闷……唔!”闷骚这两个字还未出口,云禩便被胤禛一把捂住,再说不出一个字儿来。
云禩胡乱的拍了两下胤禛捂住自己的手,但是他本就饮醉了,浑身不得劲儿,根本挣扎不开。
胤禛生怕他说出甚么惊人之语,对侍从道:“这里不用你们了,退下。”
侍从们面面相觑,都是一脸迷茫,不知眼下这是甚么情况。
四爷胤禛脸色一板,道:“还不退下?要我再说第三遍么?”
“奴才不敢!奴才不敢!”侍从们连连应声,赶紧都退出了帐幕。
胤禛等众人全都退出去,微微松了口气。
啪啪啪……
云禩还被捂着嘴巴,呼吸不畅,又拍了拍胤禛的手臂,示意胤禛松手。
四爷真是怕了云禩这个醉鬼,平日里看起来又得体又体面,不该说的话不说,不该做的事儿不做,十足的有分寸把握,哪知道一醉酒起来,酒品全无,令人头疼。
胤禛轻声道:“我现在放开你,八弟切勿大喊喧哗。”
云禩点点头,似乎是听明白了,但是因着他实在太爽快了,所以胤禛有些不确定,他到底是听明白了,还是胡乱点头。
胤禛慢慢放开云禩的嘴巴,云禩果然没有大喊大叫,而是拢着手,小声道:“我告你一个秘密。”
胤禛:“……”
“其实……”云禩又小声道:“别看你们主子表面那么冷淡,其实是个闷骚。”
胤禛:“……”
胤禛微微蹙眉,闷骚?闷骚是何物,胤禛听都没听过,当即便道:“闷骚?那是何意?”
他问完,瞬间有些后悔,问一个醉鬼问题,岂不是不明智的么?
云禩“嗯——”了一声,似乎在仔细思考,道:“闷骚就是……假正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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