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哥!八哥你起了么?”
“我有要紧事儿啊!”
云禩钻在被子里,也能听到老九的大嗓门儿,只好掀开被子,闭着眼睛从榻上爬起来,穿戴整齐,这才推开门走出来。
老九道:“八哥,你猜怎么样?那个老赖子啊!”
老九没有让云禩回答的意思,继续说:“老赖子昨天晚上还真的走了,回老家去了,我的人亲眼看着他出京上路去了,但是!”
老九话锋一转,道:“这个人贼鬼啊!我的人跟着他,发现老赖子一路赶路,但是半路竟然折返回来,这会子又往回赶,但是没有入城,进了郊区。”
云禩一笑,道:“果然有鬼。”
老九道:“八哥,咱们去抓他?”
云禩点头道:“自然要去抓他。”
云禩叫了四爷胤禛,众人一起离开,往老九所说的地方去。
老赖子分明离开了北京,但是又折返了回来,往偏僻的地方走,来到一处很偏僻的郊区。
老赖子一个人行走在荒野之中,渐渐的,荒野里竟然听到了人声,且人声鼎沸十足。
老赖子继续往人声的地方走,前面赫然是一处大门,一座房子建立在荒郊野岭,看起来仿佛鬼屋儿一般。
老赖子走到门前,砰砰砰叩门。
随即有人大喊着:“谁啊!”
老赖子道:“是我,老赖子!”
等了一会子,“吱呀——”一声,大门打开了,里面都是五大三粗的壮汉,还有浓浓的黑烟冒出来。
那壮汉道:“老赖子你可回来了?官府的人可有注意到你?”
“没有!”老赖子笑道:“我这般机警,他们怎么可能注意?早就被我给骗过去了,毕竟……我可是检举不法之人啊!他们又怎么会怀疑我呢?”
壮汉道:“也对。”
老赖子又道:“老刘回来了么?”
“还没有呢,户部最近管得紧,市面上的铜钱也不好收,老刘应该还在收铜钱呢。”
两个人说着,走进了黑烟滚滚的院落,关上院门,里面还隐约传出大喊声。
“动作都麻利儿点!”
“今天这批货,今天必须熔掉!”
“都麻利点!否则没有饭食!”
叩叩叩——
壮汉的喊声被敲门声打断了,壮汉扯着脖子喊着:“谁啊!”
外面一个声音响起,因为隔着门板,有点闷闷的:“是我,老刘!”
“老刘回来了。”壮汉和老赖子都很欢心,道:“快去开门。”
两个人来到大门口,“吱呀——”将门拉开,老赖子还在说:“老刘啊,你来的正正好儿,这批铜钱已经熔的差不……”
他的话还未说完,“嗬!!”倒抽了一口冷气,甚么老刘?眼前根本不是他们熟悉的老刘。
而是一个长相温柔,笑眯眯的年轻男子。
云禩!
刚才叩门的,可不是甚么老刘,而是云禩,云禩随着老赖子的口吻,隔着门板喊了一句:“是我,老刘!”
没成想真的有人过来开门。
老赖子反应过来,大惊失色:“快关门!!别让他们进……哎呦!”
嘭——
老赖子最后的话还未说完,四爷胤禛脸色相当难看,提起一脚,直接踹在老赖子胸口,老赖子向后一仰,根本护不住大门,一个大屁墩儿倒在地上,老九是带了人来的,侍卫冲进来,“嘭——”将大门撞开,门板砸在墙壁上,弹跳了两下,发出狠狠的撞击声。
云禩这才闲庭信步的走进来,道:“原地蹲下,双手抱头,谁要是动,就给他一梭子。”
是了,云禩带来的人里面,竟然有鄂伦岱的火器营。
壮汉身材高大,本想挣扎一番,他刚要趁人不注意暴起,太阳穴就被狠狠戳了一下,侧头一看,竟然是火*枪!
云禩笑道:“这顽意儿可不长眼。”
老赖子看到是云禩等人,吓得一个激灵,也不知道是被四爷踹的,还是怎么样,反正双腿发软,坐在地上愣是起不来。
云禩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笑道:“老赖子,你不是害怕被报复,回老家了么?敢情你老家就在这郊区呢?那咱们还是老乡呢?”
老赖子想要狡辩,道:“我……我……我……”
他连说了三个我,还没有结果,便听到老九的声音道:“八哥!你快开看!这是熔炉啊!”
院落里乌烟瘴气的,冒着黑烟,不知道的还以为在修仙,但其实并非甚么修仙的黑熊精,而是一个个大熔炉,此时燃烧着火焰,正在熔甚么东西。
哐!
九爷将一箱子东西扔在地上,那些东西从箱子里滚出来,洒了满地都是,吓得老赖子眼睛一翻白,差点晕过去。
铜钱!
分明是有一箱子的铜钱。
四爷冷着脸,道:“事到如今,你还不说么?好一个检举之人。”
老赖子吓得怕了,连连求饶道:“小人……小人……饶命啊!饶命啊!”
四爷冷声道:“说。”
他虽只说了一个字,但是老赖子吓得不轻,跪在地上求饶,道:“小人只是奉命行事,小人只是个劳工!小人甚么都说,请各位爷饶我一命啊!饶我一命啊!”
云禩道:“那要看你说的真诚不真诚。”
“小人一定真诚!”老赖子立刻道:“其实小人不是怕被报复,才想要佯装离开京城的,是怕……是怕户部查出来,查出来我们在……”
四爷冷声道:“私毁铜钱。”
没错,老赖子等人的确是在私毁铜钱。
之前太子看到户部的账目也有所疑问,为甚么宝泉局发行的钱币,和市面上的流通量差这么多,就算搀铸的铜钱折损过快,但是市面上流通的钱币也不至于这么少。
这其中就有一部分不法商贩私毁铜钱,将铜钱熔掉换成铜来牟利。
老赖子等人,显然就是通过这样的法子,来谋取利益。
云禩笑道:“我知道了,你们之所以检举宝泉局,并非是因为甚么正义,而是因为您们私毁铜钱的时候,发现铜的产出不对,亏本了罢?”
老赖子和壮汉脸色相当难看,的确犹如云禩所说,就是这么回事儿。
他们一直通过这种方式谋取利益,哪知道这两年熔铸铜钱之后得到的铜,还没有自己买铜得到的多,不多反而少,这一来二去,熔铸铜钱也需要人力和物力,得铜的数量反而越来越少,这样亏本的买卖他们怎么能做下去?
于是老赖子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检举了宝泉局。
云禩之前就在想一个问题,炉头搀铸的事情,维持了四年之久,这么长时间没有被人发现,肯定是背后有人,而这个人就是炉头的亲戚索额图。
索额图的势力遍布朝野,就连朝廷也不知道搀铸的事情,到底是甚么人这么厉害,知晓了搀铸的内幕呢?
如今一想就明白了,因为老赖子等人私毁铜钱,所以当然知道铜钱里的含铜量,简直是一目了然!
云禩道:“好得很,私毁铜钱是重罪,都带走。”
“八爷!八爷饶命啊!八爷!”
老赖子等人被押解起来,老赖子使劲挣扎:“饶命啊!八爷,八爷我还知道其他的事情,饶命啊!”
云禩抬起手来,制止了侍卫将他拖走,道:“哦?你还知道甚么其他事情?”
老赖子有些犹豫:“我……我若是说了,可不可以从轻发落?”
云禩道:“那要看你说的有没有价值。”
“有价值!有价值!”老赖子大喊:“绝对有价值!我说我说!其实……其实熔钱不是我们指使的,我们也是听令办事,后面……后面有人!”
“哦?”云禩笑道:“继续说,把这个人也拉下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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