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哲是跟他住在一起的男性omega,拿着一叠新衣服,最上面是一条黑色内裤,手正搭在裆中间。
路时栎看到曹哲也很惊讶,视线扫到对方身上穿着的衣服,脸一下子红了。
所幸光线不强,曹哲没有注意到,注意力全被对方赤。裸的上半身吸引了,余光扫了眼他身后的影子,大脑瞬间想到什么,脸色猛得一沉,看向路时栎的眼神变得很不友好,隐隐带着敌意。
路时栎没有注意曹哲看自己的目光,看到舍友穿着性感,身后又有一个alpha在洗澡,猜是自己打扰到别人了。
开口说:“吊脚楼没热水了,村民带我来的,抱歉,我没想到这里还有人。”
曹哲不相信,仍旧带着戒备的防着。
夜风顺着门缝灌进室内,路时栎没有穿上衣,这会被风一吹,才发觉身上凉透了,沁入骨子里的冷,冻得他浑身发抖,脑子越来越重,压在脖子上很酸。
曹哲正要开口,厕所门吧嗒一声扭开,alpha出来了。
两人同时一震,曹哲立马换了副表情,伸长脖子往里看。
这会路时栎不好意思继续留下,埋头说:“我先走了。”
匆匆说完就要走,可门只能容纳一人,曹哲站在中间没让,眼睛直勾勾盯着门慢慢打开。
alpha腰上围着浴巾,看到门外的两人,眼神一凛,抓起浴袍套在身上,在腰上紧紧扎了个结,把身上档的严严实实。
厉色道:“谁让你们进来的!”
曹哲连忙换了个口吻,粘着嗓子甜腻道:“成总,您洗好啦,我帮你把衣服熨好了,您试试,不行我再去整理一下。”
说着往里走,经过路时栎时,肩膀不偏不斜地把人撞开,谁知道直接把人推到柜子边。
胳膊被边角的木刺扎了进去,柜子上储物罐也晃了两下,直接摔到地上变的四分五裂。
路时栎低着头,眉头都没皱,直愣愣看着地上的碎片。
这个声音——
动静太大,成遂把视线转到一直没说话的omega身上。
背影非常熟悉,就算只看到后背,成遂立马认出来人是谁。
霎时,成遂烦躁表情变得很精彩,憋的脸都黑了,恨不得把自己重新关到厕所,永远都不要出来。
艹,路时栎怎么来了。
紧张得手脚都不知道往哪放,之前嚣张气焰全都消失不见,惶惶不安地瞥着沉默不语的omega。
偏偏曹哲像是感觉不到,一个劲往他身上贴,“成总,您怎么头发还没冲干净就出来啊,我帮您洗洗。”
成遂脸色更难看了,和看到鬼一样往后退,想发火又不敢说话,甚至还往厕所里躲。
曹哲就跟个傻子一样,看成总没想往常一样冷着脸把自己丢出去,大着胆子上前,动作迅速往成遂身上靠,捏着声音说:“成总~快穿衣服吧,等会乡亲们都要等我们了,太晚了不好。”
听得成遂鸡皮疙瘩起了一地,飞快往后退,余光扫了眼路时栎,后背冷汗直冒。
这时,门外又走进来一人,是吊脚楼的村民,后面跟着路时栎很熟悉的人。
赵崎叼着烟,看到里面的三人,先是看了看柜子前的omega,又斜着眼睛看到成遂身上的曹哲,挑了下眉:“成遂,你他妈艳福不浅啊,这是准备玩——”
“闭嘴!”
成遂恨不得时间回到几分钟前,再给他一次机会,他绝对不会开门!
一直沉默的路时栎动了,转身,开口说:“好久不见赵先生。”
不光成遂,这下赵崎也吓得烟头从嘴里掉在地上,结巴道:“时栎?”
意识到什么,马上转头望向成遂,好友的脸涨得比村长后院的猪都要肿,还有他边上满脸的春心荡漾曹哲,最后把视线重新转到路时栎赤。裸的上半身。
我咧个去……这是什么走向……?
神他妈大型修罗场……
厕所的雾气还没散,接触到冷空气,在玻璃上起了层水雾。
湿气浮在空中,弄得路时栎很不舒服,被风吹过的脑袋昏沉沉的。
曹哲后知后觉的察觉,他们三人有什么不对劲。
尤其是新来的路老师,跟成遂之间,两人的关系看起来没那么简单。
但曹哲是什么人,刚来的第一天就打听清楚成遂的背景,知道这个alpha很有钱,多金又帅,身边还没有omega,可不就是他一直想要找的alpha。
一门心思讨好人,就想着一招飞上枝头。
不死心的往前凑:“成总~”
成遂心下一跳,挡住人,压低嗓子生气道:“曹老师,我敬重你是村子里请的老师,请你自重,赵崎,把人送回去。”
赵崎恨不得马上就走,这么个尴尬局面,他是一刻都不想待。
拽着不甘心的曹哲,连同老乡一起离开,走之前贴心的把门关上。
隔间只剩下路时栎跟成遂两人。
这是两人离婚以来,头一回见面,没想到是这样的局面。
尤其是自己还没穿衣服。
路时栎简直觉得脸丢尽了,忽略心底那一丁点不舒服,开口道:“好久不见。”
成遂像是傻了,只点了点头,刚回过神,路时栎已经不想继续呆下去,忙去拉门。
成遂可不想他就这么走了,抬手把他拉回来,没注意力量,直接把路时栎拽的一个踉跄,被迫转身往前栽。
为了稳住身体,路时栎随手抓了个东西,碰到软绵绵的物体时,都没想到是什么,用力一拉,成遂也跟着往前晃。
浴袍被扯开,赤。裸相贴,两人全都愣住了。
手底下是成遂温热的皮肤,路时栎连忙撒手,成遂又把他拉住,解释着:“时栎,你听我说,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俗套的开头。
路时栎晕的根本不想说话,胃部涨涨的,一股作呕的感觉从嗓子眼里冒出。
勉强开口:“让开。”
成遂不让,看他面色不愉,扣住他的肩膀,急切道:“时栎你别误会,我跟他没关系,真的,我发誓!”
孤a寡o,大晚上守着人洗澡送衣服,只要是个人都能想到两人的关系。
可路时栎根本没往深处想,成遂这么急切的模样,反倒让他有点多看了两眼成遂,这一看不要紧,转头就看到对方赤。裸的上身。
水渍顺着皮肤纹理滑到脖子上,经过喉结处,停滞一秒,接着缓缓流到胸口。
他忙垂下头,视线对上成遂腰间的疤痕,挣扎的动作停了。
深深吸了口气,“我没误会,成遂,你先松手,我头晕。”
成遂本不想松,可看他面色苍白,听话的把手撒开,规规矩矩站在原地,身体微微前倾。
要是路时栎抬头,看到成遂这副乖巧异常的模样,绝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只可惜他现在头重脚轻,折腾一天,终于没抗住,佝偻着腰:“呕——”
吐了成遂一身。
参杂着咳嗽和呕吐声,路时栎弯腰呕得昏天暗地。
吓得成遂把人捞进怀里,“时栎,你怎么这么烫?”
摸了下涨红的脸颊,又碰了碰额头,“发烧了!”
头晕目眩,现在路时栎看什么都是晕的,感觉天花板和水泥地换了个位置,身体忽冷忽热,下一秒,整个人晕乎乎的合上眼。
“时栎!”
成遂把人托住,解下浴袍包在路时栎身上,抱着人冲出门。
看到赵崎等人,视线停都没停一秒,吸着拖鞋三两步冲到楼上,把路时栎裹得严严实实,自己就套了件外套,回到一楼,奔着夜色冲了出去。
山上刚刚下过雨,他们住的吊脚楼只在主路修了路,其他地方全是黄泥巴,尤其是落雨过后,坑坑洼洼的泥坑积满了水。
赵崎在后面喊了半天,成遂愣是都没听见,一个劲的跑,生怕耽误一点儿时间,在地上落下一串脚印,小腿和浴巾下摆全是污点,拐弯前,脚下打滑,差点摔地上。
赵崎傻了,连嘴上的烟烧到尾巴都没发现,看着成遂披着羽绒服,下身仅仅用浴巾围着,踩着凉拖鞋在泥巴路上跑,喃喃道:“没有理智的alpha真他妈的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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