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朦朦亮,橙黄色的太阳从地底下钻出来。
霞光万里,将整个大地包裹在怀中,照进小时栎清澈透亮的眼眸,太阳越升越高,他的眼睛也跟着睁大,脏兮兮的小脸挂着对外面世界的渴望。
身下的草堆很扎人,甚至散发着恶臭,却是那时候唯一丝的温暖。
‘洗礼日’被挑上的小伙伴被带走,剩下的继续回到笼子,隔一段时间又会有新的小朋友进来,也有熟悉的面孔。
重新回来的小伙伴脾气变得异常暴躁,看守人受不住,把人抓走,带回来时满身是血。
受伤没有治疗,很快就奄奄一息,最后死掉,再然后被抬走扔在不知名的角落。
所以路时栎被带回路家时,他很害怕,见过太多被‘退’回去的状态,比之前更不如,所以他很小心的讨好每一个人,害怕被赶走。
感受过阳光的温暖,谁愿意重新回到阴沟里生活。
路时栎从小就唯唯诺诺,努力走好每一步,对上别人恶意的伤害,也只会小心翼翼把伤口藏起来,躲在角落默默安慰自己。
他不想重新回到窄小的笼子,他想沐浴在阳光下,被暖意包裹着。
明明他已经很努力了,可为什么还是这么冷?是他太贪心了,所以要接受惩罚了是么?
路时栎眼睛涨的生疼,他要忍不住了。
原来执着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是这么的累,那么的疼,疼到骨子里的。
他知道靠进太阳会被灼伤,但没想过喜欢一个人也会被烧死。
失神的路时栎少了些许挣扎,何锡渊三两下扯开衣服,露出苍白肌肤。
这段时间路时栎极速消瘦,身上没多少肉,病态的美感刺激了alpha,何锡渊失去耐心,几下把衣服全部拉开,冲着上面咬下去。
脖子上很快留下齿痕,渗出血丝。
看见血丝何锡渊更兴奋了,手下没个轻重,把路时栎掐的青一块紫一块。
刚才开玩笑的那人说的不无道理,何锡渊在性。事上有几乎变态的心理,身下人越是凄惨他就越兴奋。
双目充血,兴奋的在上面留下更多痕迹。
不够,还不够。
何锡渊不满路时栎像个死人一样,一开始还能欣赏,久了就没味了。
朝着犹如死物的路时栎打去,边打边怒道:“你哭啊,你哭了我就放了你。”
路时栎没有如他所愿的留下眼泪,更别说发出声音。
何锡渊要的可不是这种,他要路时栎哭,要反抗要挣扎,然后痛哭流涕的求他,这些反应会让他更兴奋,尤其是进去的一瞬间,简直爽爆了。
想到这里何锡渊满足的涨红脸,仿佛看到路时栎躺在身下挣扎的过程。
可惜没有人配合他,不满的拿出黑色项圈,上面勾着链条。
路时栎听见金属碰撞的哗啦声,回过神,何锡渊正好把东西往他脖子上扣,冰凉的皮质项圈贴着皮肤。
见到项圈路时栎立刻回过神,他想到小时候惨死在面前的大哥哥,身上就挂着一样的东西。
瞳孔涣散,路时栎癫狂的往床边爬。
何锡渊懒洋洋拉着链子,把人按在被子里:“你再跑啊,我让你再跑,你还以为自己是路家少爷,没人敢动你?就连成遂都不要你了,还妄想谁会来?”
“乖,陪我好好玩玩,不要想着成遂了。”
一口一个成遂,路时栎嗓子发出呜咽的哀叫,犹如一只溃死的野狗,爬在地上苟延残喘。
项圈死死卡住喉咙,他都要绝望了,不顾一切地用力扭动身体。
越是挣扎何锡渊越兴奋,解开扣子贴上去。
路时栎转身朝着对方胯下一踹,趁着alpha吃痛,拿起烟灰缸狠狠往头上砸,人晃了几下倒在床上昏死过去。
凌乱的床单全是血渍,何锡渊趴在上面没动静,路时栎用脚踢了下没反应,惊恐的贴着床头急促喘气。
是不是死了?
颤抖地把手放在鼻子下面,察觉微弱的气息,松了口气。
惶惶不安的看了眼门缝,楼下依旧嗨的不行,没人注意上面发生了什么。
忍着疼痛,路时栎小心翼翼挪到窗边。
推开窗户,冷意扑面而来。
二楼离地面不远,边上有颗树,如果他能跳上去,就能顺着树干回到楼下。
上次三楼都能走,这次也可以。
严冬时期,吹在身上的风刺骨的冰,路时栎随便套了件衣服,没有一丝犹豫,翻身坐上窗台。
摇摇晃晃找了个姿势准备起跳,脚下一滑差点整个载下去。
重新站起来,目测好距离,准备跳前,路时栎最后看了眼门缝,扭头的瞬间一丝水汽从眼眶甩出来,落在空气中消失不见。
再见了成遂。
毫不犹豫的往下跳,瘦弱的身影栽在树干上,顺着往下踩在地上,背影一瘸一拐的消失在暗色中。
整点一过,空中顺势飘起小雪,意味新的一年来了。
浑身漆黑的车悄悄驶近,复式楼门前的alpha没注意有人靠近,叼着烟搓了搓手,缩着肩膀站在背风口。
成遂让人停车,按下车窗,面无表情的打量复式楼,眼眸漆黑如墨,在深夜里像匹狼。
复式楼安的是双面玻璃,从外面窥视不了里面的场景,门口站了两个alpha,院子站了三个,人不多。
成遂朝手下使了个眼色,面无表情拿着枪直往外冲。
赵崎把人拽回来:“你疯了!拿着这玩意冲进去,明天头条准是你,冷静点,等里面放松警惕再进去。”
“不行!”成遂甩开赵崎,疾步走到院子。
赵崎骂了句脏话,连忙跟上:“成遂,你听我的,现在进去不是时候,再等等。”
成遂红着眼,额角的青筋暴涨,忍着燥意道:“不能再等了!路时栎在何锡渊那个王八蛋手上,他会做什么事你还不清楚?你给我起开!一刻也等不了!”
何锡渊会用什么手段,大家都心知肚明,成遂一点也不敢想,这么长时间,路时栎会发生了什么事。
他胆子那么小,肯定吓疯了。
成遂越想越恐慌,思绪反倒很冷静,绕到后门三两下解决看守的人,拎着枪冲进大厅。
宋浩几人叼着烟围着桌子打牌,见到成遂他们,吓得连忙把手往后腰掏,刚抽一半,成遂阴翳的朝地板开了一枪。
一脚踹开宋浩:“人在哪!”
宋浩硬气的不做声,反倒嘲讽的说:“成少,您来的太慢了,路时栎估计早被咱们家何少玩死了。”
成遂冷着脸,把枪口抵住宋浩眉间,“你他妈有种在说一次。”
beta也只是壮着胆逞口能,真的被枪对着,早怂的不行,咬着牙沉默。
成遂可没那么好讲话,对着宋浩手心开了一枪,毫不犹豫踩在伤口上碾压,残忍道:“先留你一条命,咱们慢慢玩。”
环绕一周,成遂立即走到二楼。
空气若有如无留着omega微弱的信息素,恐惧、无助、绝望混在一起,成遂胸口猛的一抽。
何锡渊揉着脑袋骂咧咧的出门,看到成遂,神色一僵,还没做出反应,alpha怒不可遏地把人按在墙上。
见到对方半裸上身,裤子大敞,成遂瞳孔猛然紧缩,勾着人甩在地上,一拳拳揍在何锡渊身上。
胳膊上的伤口因剧烈动作,又裂开了,顺着袖口流到手背,砸的何锡渊满脸鲜血。
“何锡渊!老子说的话你是不是当耳旁风!敢对路时栎下手!”
何锡渊吸了东西,神志很不清,软着身子任由成遂下手,癫笑道:“这可不怪我,咳咳,是你自己选的沈筠,成遂,我没想到路时栎的滋味这么好,早知道我就提前下手,何必等这么长时间。”
“还有,刚才你在电话里说的话,路时栎可什么都听见了,哈哈哈。”
成遂动作一滞,被对方找到空隙,摸到地上的枪,对着他开了一枪。
子弹贴着成遂脸边擦过。
枪响将楼下的赵崎惊住,更是让成遂回过神,冷笑着抬起手重重的砸在何锡渊下颌,掰着对方的手指反向折。
惨叫声彻响,成遂阴着脸,捡起地上的枪对准抱手狂叫的何锡渊,正要扣下扳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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