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嘲弄道:“夜路走多了,难免会脚滑,曹老师早点回去。”
说完转身就走,剩下曹哲站在坑里。
冷风刮过,冻得他瑟瑟发抖,半响,才懂路时栎是个什么意思。
原来,先前在婚宴上,不是他不跟自己闹,而是对方根本就是把他当跳梁小丑,任由自己像个蠢货一样吠,殊不知对方一点也不在乎。
想明白后,曹哲冷不丁打了个冷颤,成遂阴狠的表情瞬间浮进脑海里,想起alpha给自己的警告,瞬间白了脸。
完了,他好像惹了不该惹的人。
接下来的几天,曹哲神情恍惚什么事都没做好,好几次被主任点名批评。
相安无事的渡过一周,正当曹哲松口气时,接到一通电话,整个人瞬间瘫在椅子上,动弹不得。
愤怒的冲到办公室,朝着路时栎吼道:“是你干得对不对,路时栎!我跟你有什么仇,为什么要举报我,做这种下三滥的伎俩,还要不要脸,你个婊。子,贱货!”
其他人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见曹哲激动的冲路时栎抬手,惊呼着上前。
‘啪——’
路时栎把教案摔桌上,起身的同时,室内响起凳子跟水泥的摩擦声,扎耳的难听。
合上电脑,走到曹哲跟前,开口:“麻烦让让。”
曹哲下意识往后退,等让开,才察觉自己竟然被这个omega吓到了,阴狠的咬了下唇,提高声音骂:“你个小人,你报复我!敢做不敢当的贱人。”
闻言,刚走到门口的路时栎停住脚,头也没回的说:“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很快,曹哲就被带走了。
刚出村口,还没到镇上,车就停了。
被人推着下车,曹哲还在纳闷,扫到路边的人影,后背立马起了冷汗。
成遂倚在漆黑的车门抽烟,掐灭烟头踩在脚下碾灭,掀起眼皮,盯着曹哲的眼眸,像条毒蛇。
把袖子扎到胳膊,成遂慢慢靠近,阴影罩在泥地上,狰狞的像头猛兽。
曹哲忙往后退,慌忙说:“成总,我,我真的没有招惹路时栎了,你看,我都被他弄走了,还有什么本事,上次是我犯贱,我错了,对不起,我不该说那些话的,我,我去跟他道歉,你饶了我吧。”
成遂嘲弄的看着他,嘴边的冷笑,吓得曹哲面无血色,立马想到那天晚上,alpha警告他的模样。
他怎么也没想到,印象中和蔼的成老板,会有那么可怖的一面。
都怪那个路时栎,都是他!
“成总,你听我说,你一定是被路时栎蛊惑了,他就不是个好东西,我亲眼看到的,他不检点,你也看到了,他后颈的那个疤,那么恶心,如果不是私生活混乱,谁会去割腺体。”
每说一句,成遂的表情越发难看,恨不得把人
“我说的都是真的!”绞劲脑汁想找证据,突然,眼睛一亮,道:“戒指,我看过他的戒指!”
话音一落,成遂瞬间顿住,等了几秒,问:“戒指?”
“对,我亲眼看到过,就在他脖子上。”
成遂眼里闪过一丝情绪,很快掩去,沉着脸上前。
曹哲吓疯了,大吼道:“成总,我们都被骗了,我说的都是真的。”
他怎么都想不通,明明之前对他很好的成遂,为什么突然变成这副模样,这么恐怖。
殊不知,这才是成遂的真面目,他的和蔼亲切,全都是为了路时栎才有的。
—
曹哲的离开,并没有影响到这个小山村,只是奇怪人怎么突然离开,一点征兆都没有。
有关婚宴上的谣言,很快也被解决了。
弄半天,原来是曹哲不甘成总不喜欢自己,故意诋毁路老师的名声。
而路时栎的腺体,也是因为生了场大病,才迫不得已割除腺体,为此,还在床上躺了很久,到现在,还得隔段时间去医院做治疗。
一时间,所有人都愧疚不已,对人更好了。
村民的变化,路时栎不是没感觉到,也知晓是谁在后面解决谣言,但他并没放在心上。
这天,上完晚自习,路时栎在学校待到很晚,才慢悠悠回吊脚楼。
楼下的人都睡了,他轻手轻脚的上到二楼,刚放下包,门口传来动静。
以为是主任找他,套上外衣开门。
刚拉来,酒气顺着缝隙扑面而来,路时栎立马知道是谁,赶忙把门合上。
成遂伸手卡进门,粗着嗓子说:“等等,时栎,我不进去,我就想确认一件事,你听我说完行不行。”
路时栎没搭理他,一个劲推门。
急的眼睛都红了,急促道:“戒指,你没有把戒指扔了对不对。”
第116章 山洞塌方
乌云密布,阵阵狂风刮过,树叶碰撞的飒飒声,被天空震的响雷掩盖。
‘轰隆’声透过窗户传进办公室,白炽灯接触不良的闪了两下,接着整个灭掉。
突如其来的状况,使得众人都停下手上工作,各自回到班级组织学生有序离开,在暴雨来临前,还剩一位学生没走。
是路时栎班上的,年纪小,父母都在山上当工,平时都是年迈的奶奶照顾,放学晚了,都是路时栎送人回家。
今天也不例外,像往常一样带着人在办公室补习,打算等雨小点再离开。
其他老师也是这样打算,一反常态,全都窝在室内。
等待的过程很漫长,不知道谁先开口,聊到山上工程队的事。
听到成遂的名字,路时栎写字的手一顿,在本子上重重落下一笔,神色变得很不自然。
他是背对着坐的,没人注意这点细节,只是在提到成遂时,有人悄悄瞟了眼,接着压低声音说:“唉,今天天气这么差,估计山上又得出事。”
“不会吧,都停工几天了,不会有事的。”
“谁知道呢,前几天,不就是因为下雨,山顶滑坡,落石把路都堵了,估计山上也不安宁,要不然也不会停这么久不开工。”
说完刻意看了眼路时栎,看人没动静,还要说话,被边上的老师使了个眼色,悻悻然闭上嘴。
这些天,有心人只要一看,就猜到路时栎跟成遂两人出了问题。
以前,只要在校门口瞄上一眼,就能看到成老板的身影,笑意盈盈围着路老师转悠,从上周开始,已经连着5、6天没见着人了。
听山上做工的人说,人都是睡在帐篷里的,除了进洞就是勘察山路,似乎在用忙碌麻痹某些事。
路时栎这边也不太对,几乎从来不会出差错的人,接连好几次出问题,往常温和的表情,似乎都褪去点暖意。
时间点正好是山顶滑坡的隔天。
有人看到成遂从镇上回来,就去找了路时栎,过了几分钟,饱受打击的离开。
当晚下起了暴雨,水库被冲,上山的路被落石堵了,成遂开的车差一点被砸,所幸还没过,突发意外,巨石头连着树枝滚下。
真是福大命大,村里迷信的老人都说上天保佑,做善事的人终归有好报。
但没人知道,成遂之所以逃过一劫,多亏了手机铃响,这才没出事。
先前,成遂缠着路时栎问戒指的事,听到戒指早被他丢了之后,神情恍惚的离开。
夜幕被闪电劈开,暴雨应声而落,成遂奔着夜雨猛踩油门,车尾灯像把利箭在黑夜里甩了个尾巴消失。
路时栎从二楼看的心惊肉跳,尤其是车子贴着桥边驶过时,倏地抓紧拳头。
眼皮突突跳得飞快,一股强烈的不安把他包住。
又一道闪电划过,下一秒,路时栎冲到门口拨电话,待接听和雨声交织在耳边,还没等到电话接通,楼下突然灯火通明。
主任披着衣服:“山上出事了,就在车站停靠点边上,快,赶紧确定各班班上有没有孩子出事,尤其是住在附近的。”
停靠点是上山的必经之路,想到刚才成遂开车的速度,立在楼梯边的路时栎猛然发软。
衣服都没来的及换,打着手电往山上赶。
途中,听到有车子被埋了,路时栎脚下踉跄,赶忙加快步子,到了地方,这才发现,事情比想象中更恐怖。
上一篇:余香
下一篇:Beta不能被标记怎么办?咬他!
喜欢本文可以上原创网支持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