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知嘴欠的秦远打了打自己的嘴巴,发誓再也不招白柠了,“我没有讨厌你,那不是... ...那不是... ...”
“不是什么!”白柠两条胳膊上没有干的地方,又舍不得自己的衣服,把秦远的背心扯过来,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抹在上面。
秦远自知理亏,任由对方把自己当一次性的纸巾,抬手揉了揉白柠的头发,“不哭了,我带你回小二楼,今晚让你睡大床,行不行。”
白柠也哭累了,只是还没有过去那股劲,不时的哽咽一下,想了一会,很难得的乖乖点头,但依旧嘴硬道,“是你让我去你那里住的,不是我死皮赖脸不走的。”
“是是是,我请小祖宗回去住的。”
“睡大床?”
“睡大床。”
秦远割地赔款的答应着,心都在滴血,但他是真拿白柠没有办法。
“哦,还有个事。”
白柠低头在怀里抱着的书包里翻了半天,揪出来了一个毛茸茸的小球,凑近了看能看出不是很顺滑的毛发有不少已经打结,有些脏兮兮的。
直到那一团小球发出一声虚弱的,“喵。”
秦远才认出来这是一只小奶猫。
“我可以养它吗?它没有家,可能要麻烦你一阵,但它的花销不需要你来承担,我会自己想办法的。”
想什么办法?仙人跳吗?秦远想到白柠女装的样子去讨好客人,心里有些发堵,闷闷的说道,“养吧,没事。”
白柠笑了笑,脸上还挂着没有干涸的泪,跟他怀里的小流浪猫一样,可怜兮兮的。
白柠将小毛球装进书包,熟练地趴在秦远的背上。
就这样秦远将白柠捡回了家,而白柠将小流浪猫捡回了家。
两人一猫顺着昏暗的小路朝着光的方向走去。
第24章 秦远,疼……
“你别动,一会儿就好了。”
“秦远,疼……”
“秦远不疼,你乖一点,要不然会出血的。”
“啊……你轻点,都要被你弄破了!”
“不会的,我轻一点,马上就进去了……”
屋子里拉着窗帘,只有卧室里的灯开着,昏黄的光洒满整间屋子,白柠躺在深蓝色的床单上,怀里抱着枕头,伤腿架在秦远赤裸的肩膀上,疼得眼角红红的,仿佛下一秒就能哭出来一般。
秦远也不好受,伏在白柠身上,仔细的话能看出他额头上渗出细细的汗珠。
“你放松点。”
懵懵懂懂的小猫,被遗落在一旁,最后只能靠自己用爪子扒开书包的拉链,探出一颗圆乎乎的小脑袋,看着不知道在干什么的两个人。
秦远手里握着白柠的另一只脚,拿着一根针小心翼翼地将蓄了脓的水泡挑开,用沾了酒精的棉签擦干净,这才松下一口气。
“挑开了,这样好得快一点,我再给你上点药。”
白柠一只脚走了那么久,哪怕是鞋子再合脚也磨出了一个不算小的水泡,在脚掌处,动一动就疼。
“不要,疼……”
白柠一想到碘酒触碰到伤口的感觉,也顾不得伤腿,挣扎着想要摆脱秦远的束缚,翻了个身,费力地想要爬走。
但秦远的肌肉不是摆设,拽着那纤细的脚踝把人拽了回来,牢牢地握着那只白净的脚,没有丝毫怜香惜玉地将碘酒对着伤口喷了两泵。
“啊!秦远卧槽你大爷!”
深夜一声尖叫从小二楼传出,惊扰了一众在房顶休息的麻雀。
“好了好了,没事了啊。”
秦远早有准备,耳朵里塞了两朵棉花,在给白柠上完云南白药后,拍拍白柠的屁股,示意可以起来了。
白柠将眼睛里的生理泪水憋了回去,吸了吸鼻子,却依旧不动,也不理秦远。
“我去给小猫洗澡了啊,你去不去?”
秦远余光看到颤颤巍巍从书包里爬出来的小猫,正试图用爪子勾住床单上床,那一身沾满污渍的毛,让秦远有些接受不了,两根手指捏住小猫的后脖颈,一人一猫对视了一下,秦远决定让它经历一下猫生的第一场劫难——洗澡。
“我也去。”
刚才还趴着装死的白柠瞬间精神起来,试探着要下床,但一只脚打着石膏,另一只脚裹着纱布,白柠只能求助于秦远。
秦远最受不了的就是他这眼巴巴的眼神。
最后只能一只手拎着猫,一只手将白柠扛在肩膀上,一起钻进了本就不大的卫生间。
将人放在一旁的椅子上,秦远腾出手来从洗漱池的下方翻出一把剪刀和一柄小梳子,又指挥着白柠从花洒里接了一盆温水放在一旁。
小猫很乖,窝在白柠怀里,任由秦远折腾它。
因为梳不开,秦远只能将打了结的毛先都剪掉。
修长的手指勾住纠缠在一起的毛发,没有犹豫就是一剪子,不一会儿垃圾桶里就多出了一堆猫毛,而小猫身上的毛也被剪得参差不齐,形象一点说,确实像狗啃的一样。
许是意识到自己的形象被毁,小猫两只滴流圆的眼睛看向秦远时带上了些许恨意。
放在洗漱台上的手机不安分的震动起来,秦远腾不出手,白柠够过手机按下接听键,伸长手臂将听筒放在秦远的耳边,“喂?”
秦远没有看来电显示,决定来个听音辨人,但那边迟迟没有声音,“喂?谁啊?怎么不说话?”
这样僵持了有一分钟,秦远才察觉到问题所在,腾出一只手,默默地将耳朵里的棉花揪了出来,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般接过白柠手里的电话,“哦,宴卿啊。”
第25章 橘座
“嗯,远远,你在哪呢?”
宴卿含糊不清的声音顺着听筒传过来。
不用猜,一定是又喝的差不多了。
这货每次庆功宴结束都要来加林之夜再喝一场,用他的话来说就是再“透一透”。
但往往这一“透”就不省人事了,秦远还得负责善后,将人交接给宴卿的助理。
今天本来也是打算和对方喝上几杯,但最后也没去成,秦远看了看对面忙着撸猫的罪魁祸首,带了些歉意的道,“家里这边有点事,我今晚可能过不去了。”
“啧,”宴卿皱了皱眉,抬手指使准备下班的萧辰给他调一杯酒,“所以我是被鸽了吗?”
“如果你想听的是实话的话,确实是这样。”秦远伸出一根手指试了试水温,确定温度刚好后,拎着小猫的后颈,试探着放在水里。
萧辰将醒酒的果汁放在宴卿手边,料定了这个人醉的分不清果汁还是酒。
果不其然,宴卿端起来就是一大口,满意的咂巴咂巴嘴,“我今晚可能要晚点走,小辰辰要下班,那我帮你锁门吧。”
“都行,记得跟你助理打招呼,我这边有事,挂了。”
秦远一只手摆弄不过来小猫,说了几句话就把电话挂了。
“歪?歪?信号不好?”宴卿眯着眼看了看界面,无所谓的把手机扔到一边,摇摇晃晃地朝着酒吧中央的小舞池走去。
小猫怕水是天性,尾巴卷起来,死活就是不松开抱着白柠的手。
等把整只猫浸在水里时,两人已经湿了个透。
秦远无所谓的让白柠捉住小猫,将背心脱掉,露出肌肉线条明显的上半身,在灯光下,白柠看到秦远胳膊上的一圈发青的痕迹,指了指,“你这是怎么弄的?”
秦远看着白柠的眼睛,不确定的问道,“你不记得了?”
白柠摇摇头,觉得秦远问得奇怪,他为什么会有印象?
看对方不像是在装傻,单纯的忘记了,秦远没好气的笑了两声,报复性的说了句,“小狗咬的。”
小狗本狗此时还没有意识到,专心致志的给小猫淋水,但却想越觉得不对劲,秦远那个语气分明是跟自己有关系的,白柠琢磨了一会,凑近了秦远。
秦远以为这位没良心的小祖宗是想看看他的杰作,也没当回事,挤了些沐浴液在手里揉出泡沫,慢慢涂在小猫身上,一圈一圈的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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