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段时间来回奔波也有为假期做准备的意思,尽量在假期开始前完成工作。
“啊,差点忘记有个小长假了。”齐元霜道,又问陈方旬:“假期有什么安排吗?”
陈方旬思索后道:“应该会回老家一趟,见见朋友,然后待在家里好好休息。”
母亲去世,妹妹考上大学后,他就很少回过老家,今年是因为朋友家里添了二胎,他抽空回去参加满月酒。
“你呢?”他看向齐元霜,问道。
齐元霜抓了抓头发:“没什么安排,但听你这么一说,我准备故地重游一番。”
电梯下行到地库,两人在电梯口道别,各自上车离开,继续回归工作的拥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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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方旬晚上的应酬是陪同傅长阙出席。接到傅长阙后,他还特意观察了一番对方的表情。
没有低气压,没有特别不爽,宋清那边也没有传出相处不好的消息。
心情应该在平稳数值内。
“傅总。”他瞥向车内镜,傅长阙坐在后排,闭目养神。
傅长阙低低应了一声,面上带着疲倦,还是打起精神回了他一句:“你今天去见楼万霄了?”
陈方旬:“……”
这话问的怎么那么奇怪。
陈方旬道:“小楼总有工作需要我处理。”
傅长阙坐在后座,坐姿很是霸道。他拿着手机,漫不经心地转了一圈,最后冷不丁开口问道:“方旬,你想辞职吗?”
陈方旬对一些危机的敏感度与生俱来,他看向变红的信号灯,直觉告诉他这句话里有坑。
他斟酌着,用玩笑回应:“傅总这是嫌我工作做得不到位了?”
傅长阙立马道:“没有这个意思。只是看你辞掉了何思言的助理工作,还以为你想彻底辞职。”
他这么想倒也没错,陈方旬的确有这个念头,但不是现在。
陈方旬打下转向灯,笑道:“小何总那里的工作有些吃不消,仔细考量之后,还是决定辞职。”
那个情感纠葛,他是真的头疼,半点不想参与进去。
今晚的饭局在君冕酒店,陈方旬将车停在酒店门口,将车钥匙交给泊车员后,和傅长阙一同参加饭局。
入席前,他提前给傅长阙的司机打了电话,顺带给自己叫了个代驾。
今晚不喝酒不可能,陈方旬收起手机,推开包厢门。
合作勉强谈下来时,已经接近十点,天色完全暗了下去,整个珩京却是亮如白昼。
陈方旬去了趟卫生间,摘掉眼镜随便用冷水洗了把脸。
他今晚帮傅长阙挡酒,白的红的混着喝,饶是他也有点撑不住。
一旁的洗手池站了个人,陈方旬抹了把脸,重新戴上眼镜,傅长阙开着水龙头正在洗手,领带松松垮垮挂在脖子上,耳根有点红。
“今晚辛苦了。”他抬起头,看向镜子里的陈方旬,低声道。
陈方旬喝酒不上脸,头有点晕,说醉也说不上。
他看了眼傅长阙,道:“总不能让老板倒在那儿。”
傅长阙听他这么说,就知道那些酒精还是对陈方旬产生了一点影响。
放在平时,他这位边界感鲜明,理性冷静的助理压根不会说出这种“大逆不道”的话。
他低笑一声,关掉水龙头,和陈方旬走出卫生间,往窗边去,吹夜风醒神。
陈方旬本来还有点晕,吹了点风,稍微清醒几分,他看向傅长阙,问道:“傅总有事问我吗?”
傅长阙不讶异他的敏锐,摇了摇头说:“陈方旬……你说我要不要去找清羽。”
陈方旬手肘倚着窗台,换只手扯松领带透气,随意道:“看你意愿。”
裴清羽就是傅长阙那个出国的白月光,傅长阙对他情根深种,但又找了宋清当替身。
傅长阙还是茫然:“我只是……不明白自己对他、对宋清是什么感情。”
陈方旬的手机响了两声,他拿出手机回齐元霜的消息,又漫不经心回答傅长阙的问题:“情感问题别问我,你们扯来扯去,干脆利落点。想见他就去见,交通那么便利,去见一面又不是难事。”
【AAA齐医生:方旬应酬结束了吗?】
【CFX:结束了,喝了点酒,头晕,回消息会有点慢。】
傅长阙仰起头,陈方旬说的是容易,但他对去见裴清羽这件事,还是有些迟疑。
陈方旬完全不能理解他的迟疑,大不了偷偷见也可以。
“不过我想问你很久了,”他疑惑缠身,索性直接问了,“白月光当年出国你干嘛不直接追,现在都四五年过去了,这不是浪费时间是什么?”
那双腿长起来是摆设吗?
傅长阙苦笑一声,索性学着他的样子靠着窗台,回过头望着陈方旬那张喝酒后透出几分张扬的脸,摇了摇头:“清羽不让我去见他。”
“他在德国留学,和我说,没毕业前,不会和我见面。”
【AAA齐医生:要不要我去接你?】
陈方旬听了傅长阙的话,呆滞地给齐元霜回了消息。
【CFX:傅长阙白月光在德国读书,毕业才能见面。】
【CFX:他俩有生之年能见面吗?】
【AAA齐医生:他俩见不见的上面我不感兴趣。】
【AAA齐医生:方旬,我对去接你和你见面比较感兴趣。】
齐元霜低头看了眼陈方旬那明显带了醉意的信息,拿起车钥匙,走出了家门。
第24章
齐元霜到君冕酒店的时候,陈方旬和傅长阙两个人站在酒店门口,齐齐眼神涣散发呆。
陈方旬的西装外套被他脱了随意拿在手上,衬衫扣子开了两颗,领带松松垮垮挂在脖子上,傅长阙比他还狂野,领带已经彻底解开了。
齐元霜眨眨眼,第一反应是先拿手机偷拍醉酒的陈方旬。
陈助酒量好,他早有耳闻,今天却是难得一见的醉酒模式,和平时那个内敛理智,一丝不苟的陈助理完全不一样。
光是这副不太正经的衣着就很性感。
尤其是还戴着一副银边眼镜,唇边痣,没醉酒是禁欲,醉酒是真风情。
齐元霜控制自己的手很多回,最后还是没按捺住小心思,偷偷摸摸拿出手机拍照留念。
但陈方旬格外警觉,涣散的眼神忽地回笼,直直看向他的摄像头。
齐元霜下意识按了摄像键,酒店内透出的朦胧光影落在陈方旬的身上,像是给他镀了一层光,那张精致的面孔落在相机里,齐元霜的随手一拍都像是精心准备的时尚大片。
隐约还能在他的眉眼间看出几分张扬气质。
至于旁边站着的傅长阙,已经完全虚化进背景里,齐元霜看都懒得看一眼,准备回家直接把照片裁剪了,哪里还能留傅长阙这傻逼东西在他的手机里。
他收起手机,大步走向陈方旬:“方旬。”
陈方旬被冷风一吹看似清醒不少,实际上也就短短的几秒。后面和傅长阙开始扯白月光,扯完神智就不太清明了。
后面和傅长阙一起走出酒店,站在酒店门口继续胡说八道,酒店前台看他们两个都格外紧张,尤其是傅长阙这个大老板在。
但也没人敢凑上去劝他们进酒店大厅休息,只好小心翼翼跟在后面观察,只要没出事就行。
“陈方旬,你难道没有喜欢过什么人吗?”
傅长阙和陈方旬半斤八两,一把搂过陈方旬的肩膀,直接问道。他比陈方旬大一岁,硬要装出一副老大哥的样子谈心。
陈方旬冷笑一声,翻了个白眼,不太客气地把他的胳膊拿开:“离我远点,靠那么近恶不恶心。”
齐元霜在一旁看得很震撼,不说敬语,语气很不客气,连社畜对老板的尊敬都没有了,陈助看来是醉了。
白眼翻得挺好看。
“真没有喜欢过人啊。”傅长阙嘀咕一声,“机器人似的。”
“谁像你们,脑子里只有情感纠葛,三个人能组合出四五种情感模式,还要加进禁断要素,有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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