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准暧昧(98)
乐队新发行的《听潮》是收费单曲,因着有前一张专辑的铺垫,以及刚上线乐迷们的强烈支持,许多人帮着自来水,因而这首歌的销量还不错,一路平稳上升,售卖量一个多星期就突破了二十五万张,且还在稳步增长。
公司预计,照这个趋势下去,《听潮》季度销量肯定能突破六十万。
六十万张已是非常出色的成绩,虽然跟那些粉丝底盘大的爱豆比不了,但比之专业歌手还是很不错了,在国内乐队中亦能排得上前排。
宇哥告诉她们,“已经远超公司的预期了,预估的成绩还只是比较保守的计算,到时候肯定冲上红云app的单曲销量前五十,板上钉钉的事,跑不了。”
单曲价格是3元一张,六十万的销量算下来,这首歌在红云app上的版权收费等于一百八十万。这个数不算多,可数字专辑的制作成本本就不高,何况只是一首歌,所以赚头还是挺大。
另外,以上只是《听潮》收益的一部分,别的方面的衍生价值其实也不低了,比如最近已经有不少合作方前来咨询翻唱版权费以及使用权等等。
《听潮》这首歌给公司和乐队赚的钱,目前要比免费发行的那张专辑更多。
不过分成是按季度的,青禾她们暂时还收不到这笔钱,现在到手的全靠演出和之前免费发行的单曲和专辑。
七八月份是演出最为繁忙的时期,慢速火车到处转场,累得直不起腰。
中途在荷兰比赛那阵子,青禾一连两个星期都没见过文宁,连视频电话都没一个。倒不是文宁不给她打视频电话,而是青禾实在太累,又是比赛又是演出,一下舞台恨不得倒头就睡,有时候坐在车上都能睡着。
最后还是文宁处理妥当南城的工作,专程包了一架飞机到演出的城市看她,还留在那边照顾了她两天。
青禾有些过意不去,知道文宁的工作压力也不小,这趟过来还是挺麻烦。
感情都是相互的,不能把另一方的付出视做理所应当。
因此,当晚睡觉之前,青禾强打起精神给辛苦来一趟的文老板按摩,以做回报。
快要关灯那会儿,她忽而想到了什么,试探地问对方:“你之前跟孟知说啥了,她昨天跟我发消息,还问起了你。”
文宁伸手关灯,再把她拢进怀里,却不立马回答她的问题,“为什么问我?”
青禾回道:“还不就是先前那样,别扭死了。”
孟知与青禾不愧是一家人,倔性子简直一模一样,犟得不行。孟知明明就想去江庭见见青禾,可就是担心文宁在家,好几次都在旁敲侧击,表面上是在问文宁的近况,实际上就是想趁着对方不在再上门。
青禾不会惯着这破孩子,反正把话放那儿了,要么不见面,要么去江庭找自己,要吃饭或是小住几天都行,但不会顺着对方的意思来,不会避开文宁再见面。
她了解孟知,那丫头就是死心眼,好几年了,孟知自己都接受不了青子君的离世,小女生就是在转移自个儿的情绪,怨己也怨人。即使设身处地地考虑,青禾也能理解孟知的想法,可绝对不会由着她胡来。
文宁揉了揉青禾的发顶,知道这是在护着自己,半晌,说道:“上次我跟她讲,不管怎么样,最后都是我跟你在一起,不是她。”
这话挺霸道,也重,不过是事实。
青禾动了两下,对此不反对,确实是这个理儿。她摸了摸文宁的脸,思忖片刻,没有安慰这人,突然说:“文老板,等这次回去了,我们一起养两条狗吧。”
文宁问:“怎么了?”
她说:“以后我再出来演出比赛,它们可以陪着你,而且平时家里也热闹点。”
文宁搂着她,轻声说:“好。”
青禾趴在这人胸口,许久,补充道:“如果可以的话,再多养一只猫。”
文宁嗯声。
文宁没能陪青禾到巡演结束,两天后,乐队又辗转去了B市。
等乐队再回到南城,时间已到了八月中旬。
青禾没回公司,不顾宇哥的反对直接回江庭,工作都不管了。
江庭的独栋别墅中,两条狗和一只猫比她还先进家门。三只毛球都是小家伙儿,一只黑白阿拉斯加,一只柴犬,猫呢,则是大扁脸的丑加菲。
阿拉皮实好动,扭着屁股在客厅里乱跑,见到她进门还上前扒拉她。
文宁先一步把小家伙儿拦下,揽住青禾的腰往旁边带,不让碰她。
客厅里还有帮佣阿姨在场,青禾不大主动,等去楼上,她才反手抱住文宁。
两人先进屋,文宁后一步把跟上来的小家伙儿们锁在外面,不让进来。
青禾好笑,一下压在文宁肩上,没长骨头似的。她拖长声音问:“文老板,想不想我?”
文宁温声说:“想。”
她故意不咸不淡地哦了一声,良久,再扬扬唇角,眉眼微弯。
“好巧啊,我也想你。”
第74章
南城八月的气候炎热,天天暴晒,毒辣的日头刺得人难受,开着空调都感觉不够凉快,心里总是毛躁躁的。
完成了比赛和巡演的青禾整日宅在家,一天到晚都黏在沙发上,坐没坐相,睡没睡相,整个人懒散到不行。
她闲着没事干,成天除了打瞌睡就是溜猫逗狗,要不就去书房观看文宁工作,颇有闲情逸致。
在此之前文宁本不是居家办公,这回也是为了她才特意回家工作,想着能跟她多待一会儿。只不过计划总是美好的,过程就跟预想中的很不一样了。
青禾在书房的空地上铺了一张超大的软垫,每次过来都是往上面一趟就完事,也不会到文宁那边做点什么,像之前那样来个书房拥吻或别的举动。
家里的两条狗和丑加菲挺喜欢跟着她到处走动,她在楼下沙发上窝着,它们就在沙发上窝着,她上楼,它们也上楼,她在软垫上躺尸,三个小崽子就一块儿躺在软垫上,舒舒服服地吹着空调,不动如山。
文宁有点无奈,一边翻动文件,一边用余光瞧了下垫子上的青禾,良久,柔声问:“要不要喝点东西?”
青禾正闭着眼睛养神,她外出跑演出太累了,现今在家里只想静静躺着。
半晌,她才蔫兮兮地回道:“不用,我再歇会儿。”
文宁问:“昨晚没休息好?”
青禾没反应,好半天才翻了下身,侧身朝向桌子那边,欲言又止地瞧了瞧对方。
昨晚……
某人有够折腾的,还好意思问她。
一想到当时的场景,她就情不自禁脸热耳根子烫,越想越面皮薄,一时找不出话回应。幽幽地盯着文宁看了几秒钟,她扭捏地挪开视线,望向别处,装作若无其事地说:“天太热了,犯困。”
文宁已然习惯了她这种满嘴跑火车的应答方式,没再多问,只让楼下的阿姨送一杯冷饮上来。
青禾惯会享受地搂住旁边的毛团子,揉揉小阿拉的脑袋,可劲儿蹂躏。
小阿拉是只半大不大的狗,狗生不大,但身板肉乎皮毛蓬松,还没一岁就已经比较大只,比之柴犬和扁脸加菲要壮硕许多。它似乎很爱青禾的触摸,不仅不排斥被揉捏,还一个劲儿往青禾身上挨。
青禾对小三只一视同仁,嚯嚯完最大的阿拉斯加,随后就继续“宠爱”小柴和加菲。不过小柴不喜欢被她乱摸,老是要躲,加菲则懒得出奇,不给一点反应。
三个小家伙儿还没取名字,青禾问过文宁,文宁对取名的事兴趣不大,让她随便取就行。青禾不愿费脑子,一直没仔细想过,从一开始就是按品种喊的,阿拉,小柴,加菲,都喊顺口了。
她也没想过喊别的名儿,凑合着就这样了,反正三小只也习惯了。
阿姨送冷饮进来的时候,阿拉最先立起上半身,好奇地望着门口。阿姨把冷饮送到青禾手上,小家伙儿不消停,好奇地想凑上去尝尝味,青禾只得赶紧站起来,几步就走到文宁那边躲着,不让这个馋嘴的小东西得逞。
文宁让青禾坐自己旁边,把冷饮放到桌上再喝。
青禾在椅子上盘起腿,不让阿拉碰到自己,还歪着身子往文宁那边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