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承衍用上了那盒子里头的东西。
软膏他特意去换了个更细腻的淡香味的,只不过在晦暗的房间里,淡淡的香还是浮了出来。
梁轻被他按着亲了会儿,萧承衍安抚了怀里人不太安定的情绪,才慢慢有了动作。
梁轻有些不安地握紧了柔软的衾被,本来以为热意已经够难熬了,没想会更漫长。
他的腿是成年后才被废掉的,伤口整理干净,现在看除了瘦了点,依然匀称修长。他脚腕细白,萧承衍一只手便能握住。
萧承衍不知道是从哪里学来的理论,问他怎么样。梁轻脑子是懵的,不知道怎么样,只觉得脊背发麻,全身发软,提不起一点力气,偏偏感觉强烈的明显。他的吐息仍旧很烫,最后像是忍无可忍地说:“……可以了。”
萧承衍伸手将他抱起来了点,然后就被梁轻猛地挠了下手臂,力度不小。
窗外夜色分明。
梁轻偏头,眼中像是浮了一层淡淡的雾气,眼角红了,而颈侧的皮肤像是因为热意,浮出了点粉色,漂亮的勾人。
萧承衍低头亲他安抚,从下颚到喉结,怀里的人偶尔漏出的尾音,像是绽放的花香透着黏腻的味道。
不一会儿,梁轻身上的温度没那么高了,微吸了一口气说:“有点,烫。”
“暖玉做的。”萧承衍低低应着,“也许……会自己发热?”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露出爪子的萧萧
可能最多就、我尽力了
啥也没有!
别留那啥评,谢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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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梁轻偏过头,不说话了。
月亮藏在树梢里,身上的热度褪去,梁轻精力耗尽,闭上眼,窝在萧承衍肩膀里就睡着了。
第二日,萧承衍因为早起上朝的习惯,先醒了过来。梁轻还睡着,呼吸很轻。
萧承衍垂眸看了他片刻。
他发现梁轻嘴上说着要那么多人喜欢他,话本演起来那么熟练,但真的很纯情。虽然昨晚只是简单接触了一下,但梁轻的反应可以看出来。
不过,他很喜欢。
萧承衍低头亲了亲梁轻的额头,仿佛埋头睡觉的梁轻都是可爱的。
等梁轻醒了,萧承衍已经起来去晨练了。和前几次的感觉不同,梁轻觉得有些不舒服,坐着难受,就翻身在床上趴了会儿才起来。
没一会儿,陶管家过来伺候他起身。梁轻掀开被子,低头看见自己胸口到手臂的吻痕,手指一僵,盖上被子说:“你下去吧,我自己穿衣服。”
陶管家有些疑惑,不过还是应了一声下去了。
梁轻磨蹭了一会儿,还是萧承衍过来帮他换了衣服,中途意图亲热一会儿、结果被梁轻恼怒地垂了下肩膀,只好带着人出去用早膳。
萧承衍在梁轻的轮椅上多加了一个柔软的垫子。
今日梁轻食欲不是很好,吃的慢。萧承衍给他剥了个鸡蛋,就被大理寺给叫走了。
梁轻低头喝米粥,想了又想,觉得不对劲。
萧承衍一走,陆以来了。梁轻道:“这么早,是要给我探脉吗?”
陆以咳嗽了下,说:“我听说你没让陶管家今早伺候。”
梁轻:“……”
屋内暖和,梁轻没有穿高领的外衣,露出的颈侧有明显的一点吻痕,在白皙的皮肤上如雪中红梅。
陆以挑眉,语气体贴而温和:“不过你不用不好意思啊,我就顺道来看看情况,看看有什么要问的、或者要帮忙的。”
梁轻深吸了一口气,平静了会儿。不过他还真有想问的,他低头比了个手势。
陆以坐近,嗅到梁轻身上淡淡的香味。
他听着梁轻说完,微愣了一下,说:“那公爷府上的医师没有说吗?暖玉材质达到一个品级,就会发热,也就不只是用来扩张了。”
“如果公爷没记错的话。”陆以有些感慨,“可能里头的东西被换了。”
梁轻顿时猜出了是谁换的。
萧承衍早知道要跟他亲密接触,要做点什么,于是就去换了个。
这城府太深了。
他神色没怎么变化,只道:“我知道了,没事,你自己去忙吧。”
等送走了陆以,梁轻又叫来了陶管家,吩咐了两句。
陶管家纠结:“您确定?这不太好吧?”
梁轻:“去办。”
陶管家又只好去了。
萧承衍连续两日都在外边忙,他并不知道自己白日不在府上的时候,梁轻让陶管家把鹦鹉花花的笼子挂出去,在陵王府大门处,叫了整整两日的……抛妻弃子。
-
果然,按照梁轻的计划,皇帝与太后的嫌隙加深。太后逐渐不满皇帝的猜忌和独断专行,皇帝愈发相信太后有独揽大权的迹象。
为了让已经死了的安定侯存在感更高一点,梁轻特意用了些手段,将安定侯出战时用的佩剑剑鞘送进了宫里。
恰好太后那里有安定侯在她生辰时送她的剑穗,看到两样破损残缺的东西,想起自己与情郎就此永远分离,太后猛地心中一痛。
梁轻便是想利用太后对安定侯那点仅剩的情谊、也或许是失去才知道珍贵,从而将对方的野心激发出来。
皇帝病好后上朝,太后来了垂帘听政。这还不算,太后想调动六部官员,甚至想要插手内阁。
最后,太后还派人私下联络了皇室宗亲。
这一步让皇帝瞬间警觉了起来,他每时每刻都在担心自己的血脉问题。太后勾结皇室宗亲做什么?难道他真的不是先帝的孩子吗?!所以要反了他吗?
皇帝无法遏制地想着,他甚至对身边的老太监发脾气:“安定侯就是该死!这些愚钝的臣子还在怪朕,朕迟早要将他们都杀掉!”
“我才是先帝嫡子,跟安定侯没有任何关系!”
“太后……”皇帝摔了桌上的笔墨,神色疯狂,“真是我的好母亲……”
要不是因为血脉,皇帝觉得自己会弄死对方。
太监吓得发抖,片刻才道:“陛下……您要不要去问问陈老首辅?”
他这句话让皇帝想起陈儒告诉他的那句制衡之道。皇帝惊疑不定,便让人密召了陈儒入宫。
谁也不知道他们聊了什么,总之第二日早朝上的皇帝、不顾太后和大臣的反对,决议重审豫王案。
首辅徐世沉默,陵王沉默。
而在赋税案后被提拔上来的户部、兵部尚书作为纯臣,最先跪下谢恩,表示皇帝说的对。
紧跟着,陆陆续续有官员跟着跪了下来,直至只剩萧承衍一个人,站在偌大的大殿里。
等到退朝,徐世和众阁老走在最后出来,他望着满目的汉白玉阶,和南越蔚蓝色天空,神色充满感慨。
他当初将自己被流放的儿子的性命托付给萧承衍,就觉得对方不简单。
但没想到,对方上位的速度如此恐怖、手腕雷厉风行、心机之深,对方的目的必然不只是一个简单的翻案。
徐世叹了口气,对身侧众位大臣说:“南越朝局,怕是又要变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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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静的院子里,某只毛色油光发亮的鹦鹉见到有人进来,在笼子里蹦哒了两下,怂的没敢张嘴。
梁轻最近不看话本了,他迷上了各种胭脂水粉,是陆以带的。
在现代的时候作为一个演员,梁轻也是要化妆的。不过古代的胭脂水粉他用不来,只是好奇拿来研究。
这件事萧承衍知道,不过没说什么,梁轻喜欢什么就给什么好了。
这日他回来,看见梁轻伏在案桌上,正拿着陵王府采购来的上品好脂粉,在纸上涂抹作画。
梁轻见到他来了,便拿起湿毛巾擦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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