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答应我,在宫中帮忙而已。”梁轻说。
萧承衍看了他一眼,没多说,也或许是梁轻这纯良真挚之心被皇后看到了,皇后才会决定帮他吧。
等萧承衍将手头这篇策论写完了,他一抬头,却发现梁轻躺在贵妃榻上、歪头睡着了。
他青丝垂落,铺散在肩膀上,眉间仍带着病气,但在萧承衍的督促下,脸上多了一丝血色,探出衣袖垂着的手腕没那么骨节嶙峋,但还是细的一捏就断似的。
萧承衍走上前,将人抱起来,梁轻被扰的动了下睫毛,萧承衍说:“去床上睡觉。”
梁轻又闭上眼睛了。
此时还没有太晚,春日的夜晚来得慢,梁轻近期在吃公孙理熬制的调理身体的药,有些嗜睡。
等萧承衍洗漱完过来,上去抱着梁轻的时候,梁轻却醒了一些,他探手将被衾推了推,道:“该换一套薄一些的了。”
“你身上好热。”
萧承衍刚洗过澡,今日在写策论,他没有练武。他又正值最年轻力壮的时候,鼻尖嗅着梁轻身上淡淡的梅花香,只觉得浑身血气翻涌,抓着对方的手心发烫。
不管怎么样,他是个正常成年男性。天天和心悦之人抱在一起,不产生欲念才是奇怪了。
梁轻是被萧承衍的亲吻给弄清醒的。
不知道为什么,对方亲的有点重,带着男性成熟的鼻音和呼吸,沉如猛兽。
梁轻不得不微仰起头,唇齿每一处被舔.舐.啮咬带来刺激的感觉,直到有些轻微的窒息,萧承衍没有继续了,他垂头往下,亲梁轻的下巴,然后是喉结。
梁轻呼吸一转,变成了闷哼,眼尾霎时就红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世子霸道!!
今天出门了,lay了,天气也好热,大家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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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梁轻以前不是没有这种感觉,没有穿过来之前他身体也很健康,正常的欲.望也都会有。只不过来了之后,因为这副身体实在不好,又终年吃药卧床,所以这方面的需求一直被忽略了。
然而活了两世,梁轻在这方面仍旧一窍不通。他抽回手臂按住萧承衍,觉得再继续下去,一切就会失控了。
他望见萧承衍的眸子里一片深沉,压着极深的情愫,根本没有被他的力道影响。萧承衍亲了下去。
梁轻身上薄薄的里衣褪去,他的身形单薄,锁骨却是分明漂亮,身上的肌肤和萧承衍在温泉池里蒸腾的雾气里看的一样,白的几乎发光。
梁轻伸手勾着他的肩膀,指尖攥紧,却透着粉色。
他的呼吸全乱了,这种被压着的姿势总有种被拆吃入腹的感觉。他也顾不上带着颤音的语调,喘气道:“别压着……抱我起来。”
萧承衍将他抱起来放在身上,梁轻透了口气,微寒的凉气让他清醒了些许,随即脸色一黑。
戳着自己的东西实在是太有存在感了,尤其是谁一动弹,那触感更是清晰。
梁轻不想亲了,他侧过头,脸颊贴着萧承衍的胸口,不动了。
萧承衍一顿,道:“哪里不舒服?”
低沉而暗哑的语调传入耳朵,梁轻听着对方有力的心跳声,有些快。
梁轻撑着手臂往旁边挪开了点,萧承衍伸手勾着他,没让他走,只是疑惑他怎么突然抗拒的如此明显,道:“到底怎么了?”
梁轻没接话。
他总不好说,太大了,他害怕吧?
梁轻慢吞吞地说:“感觉……有点累了。”
萧承衍侧眸。
梁轻垂了下眼眸:“你不如自己去解决一下吧?”
萧承衍挑了下眉,浅眸里神色深深的,他看了半晌,低低道:“轻轻撩出火来了,不负责吗?”
又是话本里的话。
梁轻有些崩溃,正直纯良清白干净的龙傲天到底看了多少?!
接下来梁轻更崩溃了,不知道过了多久,寂静无比的镇国公府主院里亮起了一盏油灯,萧承衍下去拿了干净的毛巾过来擦拭。
梁轻困的要命,空气里浮着那股疯狂的味道,他撑着困意等萧承衍回来,眼皮垂着,感觉自己被人抱了起来,萧承衍说:“这就困了?”
“……嗯。”梁轻眼皮颤了一下,佯装很凶道,“我的手还很酸!”
-
春寒之后,天气一日比一日暖和起来了。朝堂之上百废待兴,春闱很快就到来了。
因为太子落水被萧承衍所救一事,虽然没有声张,但皇帝还是在皇后的劝说下,暗中应允萧承衍提一个要求。
萧承衍说要入官场。
然而皇帝却迟迟没有答应。
春闱当日,萧承衍依然去参加了。毕竟前世一辈子都与政事接触,萧承衍的文章无疑再度受到了评审官员的惊叹。
陈儒特意将他的卷子取出来,萧承衍的文章写的惊艳。但他看出来里头有些内容作为臣子不够圆滑,更适合作为领导者。
陈儒暗中压下了萧承衍的成绩。好在皇帝自从淑妃去了冷宫后一直情绪恹恹,基本没有过问春闱的事,将事情全权交由内阁了。
春末的时候发生了一件大事,在所有人的意料之外——安定侯攀上一位阁老,将自己唯一的儿子程子瑞塞进了内阁。
一般来说,只有皇子或者内阁预备役官员,才能入内阁听学。
但硬要说,这其实也算符合常理,程子瑞必定会因为资历太浅无法留在内阁,但出来锻炼个二十年,将来入内阁就是铁板钉钉上的事了。
不过这件事太出乎意料了,得到消息的那一刻,幕僚就找到了梁轻,说:“安定侯想要权势想的疯了吧!他也不怕遭到皇帝猜疑吗?那里可是内阁啊!”
梁轻正在剥葡萄吃,神色淡淡的。
他近日来越发修身养性,几乎都没发过脾气,整个人都很柔和且佛系,仿佛下一刻就要归隐养老似的。
幕僚顿时露出一丝恨铁不成钢的不甘来,“公爷,要是您在朝堂上,那些人肯定不至于这般殷勤为安定侯做事,助长安定侯的嚣张气焰。”
幕僚看着梁轻反应还是不大,终于有些着急了,道:“公爷,往后他要是踩到我们头上来了怎么办?而且今日在早朝上,皇帝还夸安定侯沉稳持重,程二公子年少有为,是南越的栋梁之才!”
的确如他所说,当下朝堂整个声势往安定侯那处倒去,而镇国公府的人却都被压的喘不过气来。
梁轻眉头一挑,仍不见担心的神色,抬眸道:“你觉得安定侯费尽心机上位、勾结党羽,只是为了压我一头吗?”
幕僚一怔,面露不解。
恰好萧承衍从外边回来了,脱去了厚重的冬衣,萧承衍身上一件薄薄的藏青色外衫,衬的整个人玉树临风,格外的俊美帅气。
幕僚看向萧承衍,觉得他应该比梁轻更明白大局一些。
萧承衍微皱了下眉,给梁轻把外套披上,道:“坐在风口,怎么不披个外衣?”
虽然是反问句,却没有半点责怪的语气,反而带着一丝宠溺的意味。
梁轻眯了下漆黑漂亮的眼眸,“这边有太阳。”
幕僚:“……”
他不该在这里。
萧承衍席地而坐,梁轻继续对幕僚道:“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让安定侯的野心不断膨胀。他手上拿捏着兵权,之前赋税案,也只是让他断了兵部一只臂膀。但是禁军和兵马实权,还都在他手中。”
幕僚一愣,他不知道安定侯与太后有染,更不知道梁轻暗中布置了画舫遇刺等事,所以他只看见了眼前的形势。
梁轻道:“人在往上走的时候,往往会失去警惕和敬畏,最终忘记自己脚下踩的不过是虚空。”
他明明只是随口说着,在幕僚听来,像是一句饱含深意的箴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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