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承衍沉默着看了会儿,纸上点点红痕,配黑灰色背景,他迟疑道:“雨天里的大红花?”
“……”
梁轻:“……是廊檐下盛放的梅花。”
萧承衍抿了下唇,梁轻决定跳过这个他有些败家的话题,道:“你今天回来的挺早了。翻案怎么样,顺利吗?”
“应该顺利。”萧承衍因为要避嫌,没有直接参与。
但他知道,从太后与皇帝离心,再到陈儒入皇宫、其中离不开梁轻的计谋。对方把皇帝的心理预料的清清楚楚、分毫不差。
梁轻的一片玲珑心思,让萧承衍敬佩不已,也更是心动不已。
他俯身抱住梁轻,将头埋进颈窝,道:“终于走到这一步了。”
前一世他都没有让豫王府重新光明正大地回来,也没能归还他父亲和母亲在史册上的清名。因为豫王案是他掌权后、真相才得以公布的。
梁轻察觉到他的情绪,伸手抚摸萧承衍的背脊,“殿下,这些都是你应得的。”
豫王一身为民为国,征战四方,鞠躬尽瘁,却毁在最信任也最珍视的国家和同僚手中。
如果不是因为构陷,萧承衍就依然是临安的天之骄子,聪慧过人,受人追捧,或入仕或为将帅,而不是沦为一个权臣府上的扫地杂役。
“等案子查清楚了。”梁轻哄着说,“礼部应该会把你父母接回黄陵,你到时候去看他们什么的。”
萧承衍点头,其实他最庆幸的,还是遇到了梁轻。
好像所有的变化,从梁轻出现那一刻起。
他这几日暗中奔波,将他所知的,梁轻所有留在豫王案中的证据、包括物证和人证,全都销毁了。
为避免某些不知好歹的人,再拿这些东西做文章。
他不容许任何威胁到梁轻的事情存在。
至于其他的,随他们查去。
他只要怀里的人能永远呆在自己身边。
“不着急。”萧承衍将梁轻从案桌前抱起来,放在贵妃榻上
梁轻也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萧承衍近来愈发黏人了,比如此刻,非要跟他贴在一起,还空出手来撩拨他的发丝。
萧承衍低声在他耳边说:“轻轻,我们今晚再试试别的吧?”
梁轻:“……”
能想点别的吗?
然而到了晚上,梁轻因为身体发热,又被萧承衍给反撩了,便没禁住让人得逞了。
梁轻按着萧承衍的手背,咬牙商量:“上次感觉有点胀,换个小的。”
“上次就是最小的了。”萧承衍脸色丝毫不变,低头在他唇上亲了一下,鼓励道:“你可以的,轻轻。”
后来梁轻才知道,这人的话是在骗他。
萧承衍的手法愈发得心应手了,梁轻最后没忍住,还是求饶了。他第二日睡迟了不说,皮肤上还留下了不少印记。
萧承衍不听他,在梁轻脖子上也啃了几口,红痕渐渐发青,让人看了难免会浮想联翩。
偏偏这一日不巧,礼部派人过来通知梁轻,因为他一直生病休养,内阁将他的大理寺卿职位扣下了。
换句话说,就是不让他当了。
除此之外,礼部还提及了豫王案的事,梁轻本来都准备好接受责问了,没想到对方只安抚了几句,说与他无关。
之后,朝中大臣们私底下,将萧承衍强接梁轻入府□□、又与人有肌肤之前却狠心抛弃的事传了个遍。
过了几日后,豫王案的真相调查清楚,很快大白于天下,安定侯残害忠臣良将的罪名落下,死的罪有应得。而皇帝当众承认自己的过失,并自罚抄书反省。
而萧承衍则接手了大理寺。
这里看似没有梁轻什么事,但众人很快想明白了。
尤其是换了顶头上司的邢远,心里为梁轻感到不甘,再加上那日陵王府见到的情形,结合近日传闻,他觉得不能就此放任下去。
于是邢远联系了几位朝中的朋友,在下朝的时候拦住了萧承衍。
萧承衍看着梁轻昔日颇为信任的下属,疑惑。
邢远说:“陵王殿下,我有几句话。日前去府上见了镇国公,见他被困府上,已然形销骨立、郁郁寡欢。我心中不忍,希望殿下惦念昔日同住一屋檐的旧情,莫要逼他折.辱他,对梁大人怜惜一二。”
有位臣子插嘴道:“尤其是抛妻弃子,大街小巷上传遍了,殿下莫要毁了豫王府好不容易回来的清誉。”
“可是,男子与男子怎么会有子呢?”
“哪管那么多,发生在镇国公身上,还有什么不可能吗?”
“我听说,是在府上被.逼生孩子。”
萧承衍:“…………”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为什么他们总认为我跟轻轻有孩子这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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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萧承衍头一次,站在这些比自己不知道低多少品级的朝臣们面前,被训得搭不上话。
偏偏他还找不出任何话来反驳。
抛妻弃子,这四个字似乎在他从陵王府大门走进去时,就背在了身上。
邢远也没有死缠烂打,真心劝解后便告辞了。
萧承衍见着他们走远的身影,还在恍惚地想着,梁轻是不是真的隐瞒了他什么?他是不是真的对梁轻做了那些不好的事,比如抛弃了他们的孩子?
那么问题来了,他是不是真的跟梁轻已经做过了?但是他自己不知道?
萧承衍就这么一路恍惚着回到了陵王府。彼时梁轻正在屋子里看话本,绣绣今天给两只兔子洗了个澡,送过来了。
梁轻屋子里干净又暖和,他伸手摸了好几把软软的兔毛。
萧承衍回来时,只见梁轻揪着兔子耳朵,他身上穿着雪白的狐裘,听到动静后,睁大了黑色眼眸望过来,跟地上那只白兔子有几分相似。
“今天没去大理寺?”梁轻把兔子赶回笼子里吃草,一边让绣绣送来温水,在里头洗净了双手。
萧承衍说:“兔子好玩吗?”
梁轻说:“在府上独守空闺,拿这个聊以慰藉一二。”
萧承衍见他说话的时候面不改色,对比自己下朝后被一众臣子围着劝解的样子,心中顿时怆然。
梁轻这性子,往后要真在后宫,想来都不用宫斗了,整个后宫就他一个人都能过的很精彩。
“外头都在传,我对你抛妻弃子。”萧承衍一字一顿,语气幽幽说着,“我方才来的时候,向府上的杂役打听了一下。说传言的源头,是我府上的一只鸟。”
梁轻顿了顿,仍是神色淡然:“传言而已,怎么能当真呢?”
萧承衍凑过来,勾起了他的下巴:“我仔细想了又想,抛弃一说,也就只有去淮明洲迎战北魏那一趟了。只是弃子一事,轻轻知不知道,要睡上一睡才能有的呢?”
他靠的太近了,呼吸温热交错,梁轻眨了下眼睛,道:“……我们、每晚不是睡在一起的吗?!”
见面前的人没有躲开,萧承衍心头稍满意了些,但面上还是压了过去,“除此之外……你的好属下,邢远邢大人还说你被我强取豪夺、在府上郁郁寡欢,形销骨立。”
梁轻愣了下,他还真没想到这一点,怪不得萧承衍这气势汹汹的样子,原来原因在这里。他忙道:“这真不怪我,我可没……”
他声音顿住,因为萧承衍忽然伸手探进了他的衣服,在他后腰揉了一下。
萧承衍反问:“形销骨立?”
那处伤好后,好不容易被萧承衍养出来了点肉,又是梁轻敏.感的地方,他后腰一软,动弹不得。
萧承衍继续道:“又是负心汉又是强取豪夺的,轻轻,你总得允许我实现一个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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