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只是在想对方会不会妨碍我们的计划。”以撒进门后随手关上门。
莫曜从厨房里走出来, 看着他们笑了笑:“以撒、艾因, 你们回来了。”
“在说什么。”
“在说我们好像多了个邻居, 不知道会不会影响我们。”艾因将东西递给莫曜, 说:“喏,这就是我们这几天份的食物了,另外还有药。”
“我们的运气真好,队长让黑医生给我们送来的特制药物,有了这个你身上的伤很快就能好了。”
“另一份以备不时之需,要是宁狰能回来就给宁狰用。”
莫曜打开袋子,将那些堆叠的食物拿出来,中间最后剩下来的是被包装在盒子里的药瓶和十毫升的药剂。
“太好了,有了它们,我的实力就能恢复了。”
“还说呢,上次那么狼狈的跑出来,我差点以为你出了什么事。”艾因无语。
“那是意外,谁知道一个雄虫家里会放一只杀伤性那么强的机器虫。”莫曜紧皱着眉头,说着将目光投向以撒。
“以撒,我们真的不管宁狰了么?”
“让他留在乔舒那里,谁知道会不会出意外。”
以撒很平静的回答:“就目前看,乔舒暂时没有想要宁狰的命。”
“让他留在乔舒那里,至少能让他的生命得到保障。”每隔几天就会进乔舒别墅内部主脑系统转一圈的以撒,对宁狰的状况非常清楚,所以才会那么说。
“宁狰的状况不适合跟着我们奔波。”
“上一次出手已经违反了会里的规矩,要不是有队长,我们早就被取消这次任务回去受罚了。”
“现在不管怎么样,都要以当前的任务为第一优先级。”以撒知道莫曜心里自责,但为了不影响以后的行动,他必须要把话说重一些。
“这一次的任务很重要,如果能查到执行官阁下需要的情报,也许会内就不会追究我们擅自出手的事。”
莫曜沉默了半晌,说:“我知道了。”
“也不用这么气馁。”以撒拍了拍他的肩膀,用轻快的语气说这极恐怖的话。
“等我们找到要找的东西,到时候就算是把乔舒的别墅给炸了,我们也要把宁狰带出来的。”
“现在就先让乔舒再快乐两天。”以撒说到这里,表情有些阴森森的。
“迟早要和他算宁狰这一笔账。”
……
希维尔握紧手中的白色药瓶。
药瓶的瓶身上贴着和其中药物完全不相干的品名贴纸,拧开药瓶能看见里面白色的小药片。
他身前,光脑亮起的屏幕上是和[黑暗禁药]聊的一条条信息。
[黑暗禁药:一次一片配合精神力使用,总共需要吃七天,我还给你寄了一点别的。]
[虽然不能治好你的心核,但也能让你好受很多。]
[让你朋友服用的时候小心一点,捏碎虫蛋胚胎的精神力和伤害自己的精神力没有不同……]
希维尔看着聊天框内的信息,动了动手指,最后还是没有回复。
虫族的延续繁衍就是一部战争史,因为存活艰难,虫族的幼崽为了能够活下去演化出了一种现象。
胚胎刚诞生的精神力会依附于雌虫的精神力中,这样在受到攻击的时候能加大存活的概率,天生就能分辨自己的雄父和雌父也是因为这一点。
虫崽的幼崽很脆弱,他们必须要依附着双亲才能活下去。未出生时和双亲建立精神连结的互动,能够增加不被抛弃和被重视的概率。
事实上在虫族中,很少会有雌虫不要虫蛋。
——每一个雌虫都渴望自己能怀上一颗虫蛋。
他们珍惜自己的虫蛋,为了虫蛋能够健康的活下来,愿意做一切取悦讨好雄虫的事。
主动舍弃虫蛋这样的决定,本身就违背了雌虫的天性。
自从做出这个决定后,内心的摇摆不定和痛苦拉锯让希维尔感到十分煎熬。
他强行让自己不去和虫蛋建立精神连结,又用大量的工作和其他的事情使自己忘记虫蛋存在的事实,可现在不能再继续逃避下去了……选择在此刻真正的摆在了他的面前。
从药瓶中倒在手心中,用指尖捻起一颗白色的圆形药片,微颤的手显示出他的心情并不如他表现出的那么平静。
那是自己的虫蛋。
如果没有意外的话,它会是一颗带着漂亮虫纹的雌虫蛋或是纯白色的雄虫蛋、会有一只可爱小虫崽破壳而出,围在自己身边甜甜的喊雌父。
就像是席棠一样的可爱虫崽,会撒娇、会叽叽喳喳的要抱抱。
他将手心落在平坦紧实的腹上,驱动精神力轻轻的碰触上去。
多残忍,即使自己不要它,但依旧要先建立连结,否则没有办法将那一缕不属于自己的精神力和初生的意识绞碎。
初生虫崽的意识懵懵懂懂,除了本能分辨着雌父和雄父的精神力外,不会有任何其他的反应。
这是希维尔第一次碰触到它,小小的一团,在自己的精神力包裹中毫不起眼。
心核受损让精神力不如以往敏锐,在意识到它存在前希维尔几乎没有任何感觉,可在知道到这一点后,他就再也无法忽略这团时时刻刻都在彰显自己存在感的精神力。
连结建立的那一刻,传来的亲近和欣喜让希维尔手一抖,药片啪嗒一声掉落在地上。
没有想象中虚弱快要消失的感觉,相反,属于虫崽的精神力很活泼。
在感受到自己精神力的那一刻,虫崽就贴了上来,用它小小的精神力蹭了蹭自己,就像是在和自己打招呼。
希维尔头脑有些混乱。
他不明白为什么虫崽的精神团状况和自己想的不一样,可不能否认的是当发现虫崽情况比自己想的要好的时候,他心里蓦地松了口气。
希维尔第一次和虫崽沟通,有些不知道改怎么做,再三犹豫下他试探性的用精神力戳了戳那一小团。
虫崽的反应完全是出自本能的,亲近也好欢喜也好。
作为诞生多久就被雌父、雄父遗忘多久的小虫崽要是再大一些,肯定会非常的委屈。
但现在么,好不容易才感知到双亲的精神力,虫崽那是想也不想就亲亲热热的靠上去——一定要努力让雌父喜欢自己,不然会变成死崽崽的。
希维尔眨了眨眼,因为虫崽的反应,心中涌起让他觉得很陌生的情绪。
——很开心,比赢得一场战役更开心。
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每一次戳戳小团子,小团子都会飞快的给与回应。
这让希维尔不由的沉浸到了,这件在以前会被自己认为很无聊的事里。
药瓶孤零零的落在床上,掉落的药片也没有被捡起。
直到半个小时后。
当希维尔感知到小团子不如一开始活跃,一种昏昏欲睡的感觉被传递过来,他才猛地想起自己今天原本是打算做什么的。
虫崽的意识很单纯,但却在很努力的表达着自己。
‘想要雌父摸摸睡’的想法借着精神力传达给了希维尔。
这个想法表达的并不清晰,就算是希维尔也思考了好一会儿才明白了,虫崽是想让自己用精神力抚摸它,哄它入睡。
感知到小团子小心翼翼混杂着期待的情绪,希维尔知道这是自己前面的忽略让它不太自信,生怕会被自己拒绝……或者说抛弃。
希维尔挣扎着想要拒绝,可最后还是败下阵来。
“下不为例。”他那么告诉自己。
说完,他操纵着精神力一点点轻抚着小团子,直到小团子安静‘睡去’后,希维尔才收回精神力。
他弯腰捡起地上的药片,抿唇盯着药片看了好久。
希维尔知道只要吃下去,刚才那个企图讨好自己的小团子就会消失,这一切都会恢复到原来的样子。
……小团子会消失。
一想到这里,希维尔的眼眶就有些不由自主的泛红,一滴眼泪欲落不落的挂在眼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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