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兰德少将。”阿维德轻轻鼓掌,笑意深邃的望着希维尔,道:“看来只能等宴会结束,才能喝一杯了,倒时候可不要拒绝啊。”
阿维德转身离开。
兰德身形一晃,双眼蒙着淡淡的水雾,俊美的脸上浮现出孩子气的神情。
“阿维德真是讨厌。”
“你这样的酒量还要帮我挡。”希维尔扶住兰德,哭笑不得。
“就是这样才要帮你挡啊。”兰德捏着杯子,不善的说:“我喝了没什么,睡一觉就好,你喝了怎么办。”
“等会儿你还要和席家那只雄虫跳开场舞,成年仪式还要陪着……”
希维尔知道他是想要帮自己,拍拍他的肩膀:“我先扶你去房间休息。”
“你不用管我,我自己去,你去忙吧。”
“时间还早。”希维尔说着,扶着他往楼上走。
比起自己来,兰德滴酒不沾完全是体质问题,喝了酒不至于醉的神志模糊,但却很容易犯困。
……
“你从哪弄来的?”周恒摸着下巴。
“自有渠道。”席辰面上得意,低声和周恒咬耳朵说:“不过现在的问题是,怎么把这东西让周季吃进去,然后……”
周恒阴笑:“周季那边交给我,这次还不让他栽。”
“我有办法接近他,让他把这东西吃下去。”
“那希维尔那边交给我,正好我也想找他叙叙旧。”席辰勾唇。
“行。”
席辰和周恒密谋后拿着各自的东西离开,在他们密谋的地方,阿维德从拐角出走出来。
“有意思。”阿维德笑起来,喃喃自语:“看来我能省点事,只是这两个雄虫那么蠢,他们能办得到么。”
还是注意一下,要是周恒和席辰失败,自己也能补上一刀。
大厅里。
周季正在和年轻漂亮的雌虫调情,虽然今天是朋友的订婚宴,但也不妨碍他撩个雌虫度过快乐的夜晚。
索洛尔和乔舒正在互相聊天,程晋早在宴席结束后就跑去追叶家的亚雌,现在也不知道跑哪去了。
角落里,周恒大大方方的出现在酒桌旁边。
席辰则是在找希维尔。
二楼。
希维尔找了一间空房将兰德放下,然后离开带上门,在门口挂上‘请勿打扰’的牌子,表示这间房间内有虫休息了。
当他打算去休息室的时候,迎面撞上了从楼梯走上来,正朝着自己大步走来的席辰。
看到席辰,希维尔不耐,转身就要走。
席辰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叫住他:“希维尔,等一等,我找你有事。”
希维尔的步伐一停,不想在这时常有虫经过的走廊上闹出什么事来。
从上次席辰的表现看,自己如果执意要走,席辰一定会大喊大叫的追上来。
他转过身,道:“席辰阁下,您有什么事。”
同一时间。
三楼尽头的休息室内。
席渊的精神空间内迎来了一场风暴。
那和他本身所拥有的精神力引起的不同,是这具身体本身所存在的、被那枚奇特玉石所引导出的力量。
他的意识陷入了脑域深处。
席渊那些科普类书籍不是白看,他一直都知道虫族的身体、意识形态和自己作为人类时很相似。
在前身死去,他融合了前身残留下的精神碎片后,也隐约能感觉到有所不同。
可这点‘不同’却一直都没有表现出来,在这种情况下他不由猜测或许和雄虫的成年仪式有关。
席渊残存的意识无法掌控精神力,他平稳的精神力被那些陌生的力量搅乱、失控,原本快要凝聚的星辰在这两种力量的拉扯下被撕扯的稀碎。
……无法平复的精神躁动,由内而外感受到身体濒临崩溃的痛苦,金色、白色间夹杂着黑色,那股力量不断的互相消磨。
热,好热。
席渊的理智渐渐丧失,他本能的渴求着什么、渴求着那能够解除自己痛苦的东西。
一时间他甚至分不清楚,有着那样想法的到底是‘人类席渊’还是现在身为雄虫的自己。
属于雄虫的信息素肆无忌惮的弥漫在整个房间中,席渊如果还有意识的话,就会意识这是他过去身为alpha时才有的信息素,浓郁清冽的雪松香气因为主人内心的想法而变得热烈起来。
——像极了易感期疯狂渴望omega陪伴的alpha。
*
希维尔好不容易摆脱了席辰的骚扰,就遇到了在找他和席渊的席言。
“他应该在休息室。”想到席渊离开前说的话,他和席言道。
“那就快去叫他下来,时间差不多了。”
“是。”希维尔点头,立刻往三楼走。
“真是不让虫省心,好在等成年礼开始后,就没自己什么事了。”席言一边自言自语一边往楼下走。
“倒时候席渊爱去哪去哪,都和自己没关系了……”
希维尔走在三楼的走廊上,艾拉迎面走来。
“是希维尔啊,怎么只有你?阿渊呢?”
“时间差不多了啊,可不要耽误成年仪式开始的时间,那样可不好。”
他对艾拉没什么接触,只知道对方是席渊雄父的继雌君,和席渊的关系还算不错。
“我正要去找他。”
“那就快去吧,阿渊肯定是忘记时间了。”艾拉闻言,笑容不变,说完后和他错身而过。
休息室内。
周季头疼的睁开眼睛,从休息的沙发上坐起来,眯眼打量着周围的环境。
这不是席渊的休息室么,自己这么到这来了?
周季回忆着,闻到了自己身上不太对劲的信息素味道,心中怒道:艹,周恒那烂虫给爷下药。
难怪身上那么热,幸亏以前出去玩没少接触这类药,不然也没办法那么快清醒过来。
得赶紧离开,这种程度的信息素绝对会勾的雌虫发情,谁知道这里下一个进来的雌虫是谁,万一是希维尔……周季的脸色直接绿了,他平时嘴巴说说而已,真没想睡朋友的雌侍。
——席渊看上去可不像是那种大度,不介意雌侍和别的雄虫睡的虫。
在席渊订婚这天睡了他的雌虫?日他周恒雌父的,自己又不是嫌命长啊。
这事要是被雄父知道,就算雄父再疼自己也会打断自己的腿,周季摇摇晃晃的往门口走,药物让他的理智处于崩溃边缘。
周季刚握住门把手,就被推进来的门撞的跌坐在地上。
希维尔没想到会有雄虫在门后,还是周季。
“你没事……”他刚开口就察觉到空气中弥漫着的信息素,脸色倏地一变。
雌虫对雄虫的信息素更敏感,尤其是当这只雄虫明显散发着引诱雌虫发情的信息素时。
希维尔却没和周季想的一样扑上来,他神情紧绷的后退一步。
忽的,希维尔发觉身体上的变化有些不对劲。
周季在看到希维尔那一刻,脑子都要炸了,他现在最不想看见的雌虫就是希维尔。
“滚开。”
周季从地上起来,猛地朝门口撞过去,跌跌撞撞冲进走廊。
希维尔握拳,身体却是在不住的颤抖。陌生的感觉不断的涌来,让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这次会这么容易被影响。
他跑进休息室反手将门关上,脊背抵着门。
不能让人看到自己那么狼狈的样子,这是希维尔脑中的想法。
休息室没有其他虫。
没有比现在更庆幸席渊不在,希维尔咬住下唇。
雄虫的信息素会让雌虫进入情潮期,可他天生对雄虫的信息素不敏锐,因此普通雄虫的信息素根本不可能干扰到他。
为什么周季的信息素会对自己有那么大的影响,到底是什么地方错了。
左手光脑叮的一声响起,是席言的语音消息。
他看不到自己此刻那因为信息素的影响的样子,身体轻颤着,眼角泛着诱惑的红痕水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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