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明白最好。”这一点就通的样子让席言松口气,然后岔开话题:“你在学校里待的怎么样,我听说希维尔和你一起去的。”
“你们应该相处的很愉快吧?希维尔呢,怎么没看到他。”
席渊面无表情:“他不在。”
“在的话,我会找你说婚礼的事么。”
席言:有了雌虫就忘了兄长?!没想到你是这样的雄虫。
不过就算这样,席言还是要说:“你有空就带希维尔回来吃个饭,这是雄父还有雌父的意思。”
原本还在想什么借口去席家主宅的席渊,听了这话后一口应了下来:“这周末,我和希维尔回去吃饭。”
答应的这么快?席言侧目。
“另外还有一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说,是关于席玉的。”
“你已经说了。”
“艾拉被送走,席玉没了雌父照顾,我们给他找了保姆……但就这短短一个月的时间已经换了六个,我的意思是不然你把他接回去。”
该说不愧是席渊的弟弟么,简直和以前的席渊一样。
不对,还要更难缠一些。
“怎么说他都是你弟弟,艾拉做的事,是不是应该不要迁怒到他的身上。”
席玉,前身那个被教的里外不一的雄虫,那是前身的弟弟,和自己有什么关系。
“我现在在学校,没空。”
席言没想到他现在对席玉都是这副不冷不热的态度,看来上一次艾拉做的事真的让他很生气,犹豫了一下说:“席简不是在家么。”
打席简的主意?席简能被前身欺负成那样,换成席玉估计也好不到哪去。
“他一边上班一边照顾席棠,没空多带一个。”
谁知道席玉会不会欺负席棠,再说了,席简怎么也是席棠的雌父,这一层关系比起见了不过两面的席玉要更重。
席言头痛:“那是你弟弟。”
席玉就是个烫手山芋,雄父让自己照看着,可席玉没了艾拉显然比席渊还难应付,这段时间来天天都在吵闹,每一天都能接到保姆的投诉。
“他是你堂弟。”言下之意,你照顾也一样。
想起席言做过先斩后奏这种事,席渊带着些警告的语气说:“别让他来烦我,艾拉那件事情我到现在气都没消。”
“你让他出现在我面前,我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
“也别送去我家里,我周末回去的时候要是看到了什么不该出现的雄虫,呵呵……”
席言被他这一番言论惊愕到,原本打算把席玉送去给席简的想法,瞬间消散的无影无踪。
——从席渊的表情上,能看出来他不是在开玩笑。
席言苦笑:“没得谈了?”
看在席言帮了自己不少的份上,他沉思了一会儿说:“席玉的脾气是艾拉骄纵出来的,你对他越好他越肆无忌惮。”
席言秒懂他的意思。
“我虽然是他堂哥,但也不能真的对他动手……算了算了,不行我就送去给雄父,总不能就这样让他自生自灭。”
这时,席渊听到了开门的声音。
“不和你说了,希维尔回来了。”他说完,也不能席言应答,直接挂断。
希维尔开门进来的时候隐约听到有说话声。
“阿渊?”是席渊吗?
他应了一句:“嗯,是我。”
“抱歉,我回来的有些晚了。”希维尔是想要早点回来的,但被以撒和黑医生以吃饭的名义拉住,这才拖到这个时候。
“你吃过了没有。”
他朝希维尔走过去,抱住希维尔轻叹了口气:“没有,本来是想等你回来一起吃的。”
婚礼没有了,还不知道要什么时候,真讨厌(▼-▼)本来想先补个婚礼,然后在……咳咳现在不行了,得想其他办法了。
对于他会突然抱住自己的行为,希维尔早就已经习惯了。
注意到他有些累的样子,忍不住抬起手戳了戳他的脸颊:“今天很累吗?”
“嗯。”心累。
希维尔是喝酒了么?身上有淡淡的酒味,席渊将心里想的问了出来。
“没有,是布莱克叔叔他们喝的。”
希维尔那个看自己不顺眼的雌虫长辈?他正想着,就听到了希维尔解释的声音。
“布莱克叔叔好不容易来一趟,所以就去见了见他的朋友们……”
他根本没打算追究这件事情,大家都是成年人,去哪里还需要汇报?再说了,自己也不过就比希维尔早回来一会儿而已。
“我饿了。”搂着希维尔的腰,将下巴磕在他的肩上,像是在撒娇。
这样的行为落在希维尔眼中,就成了对自己撒娇。
撒娇的雄虫是雌虫完全无法抵抗的存在,遇到席渊之前心硬如铁的希维尔,在遇到他后也逃不开这个定律。
好可爱。
希维尔:“我去厨房,看看还有什么,先给你做点吃的。”
“我可以帮忙。”他勾唇一笑。
希维尔到嘴边拒绝的话怎么都说不出来了,谁能拒绝席渊呢?反正自己不能。
“好。”
当天晚上。
是夜。
美人在怀,席渊却犹如柳下惠附身。
他除了用精神力、信息素安抚孕期不适的希维尔外,什么都没做,这种事放在雄虫身上简直不科学,尤其是在他们同床共枕快半个月后。
席渊上辈子是地球,还是个观念比较传统的华夏人,不以结婚为目的的谈恋爱都是耍流氓,没结婚前更应该点到为止。
虽然已经弄出个小崽子的他说这话十分的没有说服力,但他仍然觉得自己和希维尔之间应该循序渐进,一步一步来,彼此之间互相适应逐渐亲密的关系。
怀蛋的雌虫渴望雄虫的安抚,这不仅仅指信息素和精神力,还指身体上更亲密的行为……明明难受的应该是希维尔,可希维尔却从来没催促过自己。
席渊知道这是自己的问题,是自己卡在最后一步,思来想去总是觉得还差了一点。
直到两天前,他终于想清楚这一点差在哪里了。
他喜欢希维尔,他们是合法的未婚夫夫,他们之间欠缺的无非就是走个形式,比如说一场婚礼、一张结婚证。
——等等,结婚证?!
对了,婚礼虽然办不成,但是自己和希维尔可以先领证,领了证就是合法伴侣。
早就该这么做了,席渊忽然觉得自己想明白的有些太晚了,当机立断的决定找个好日子去领证!
这么一想,他觉得明天的日子就不错。
……
第二天果然天气晴朗,万里无云,是个好日子。
席渊脚踩油门,嘴角带笑,一路上心情都很好。
刚上完课就好无意中的被拉出来,接着就被按在车里,希维尔看着他有些困惑。
“阿渊,这是要去哪里?”
“等会儿你就知道了,是惊喜。”
“惊喜?”
席渊早就查好炎都的婚姻登记处在哪,从学校出发不过十多分钟就到了地方。
下了车,他拉着还没反应过来的希维尔直奔大厅的登记口去,再晚一点就该到午休时间了。
婚姻登记处,大厅6号窗口。
负责做登记的雌虫小王看了一眼时间,正准备把暂时休息的牌子拿起来,就见一只雄虫猛地冲到自己的窗口前,对自己说。
“我想和我的雌君登记。”
小王:……都要下班了为什么还会遇上来登记的,而且这只雄虫是不是着急了一点,这是跑着进来的吧。
第一次见雄虫登记结婚兴奋成这样的,想必是很爱他的雌君了。
“阁下您不要着急,先坐下来。”小王收回手,面带微笑的看着眼前这对。
在注意到雄虫身后的雌虫时有些羡慕,谁不希望遇到一个疼爱自己的雄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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