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雌虫”一词则是让席渊联想到“雄虫”,他有九成把握这指的应该是虫族文明里的性别。自己是男人=雄虫,雌虫指的应该是这个文明中的女性?
他默默的将医生所说的话全都记下来,尝试用这些话去了解这个陌生的文明。
医生义愤填膺:“真是不敢相信,竟然有雌虫会对您下那么狠的手!他根本就是想要杀死您!”
听出对方在为自己鸣不平,席渊安抚着说了一句:“没关系,我现在没事了。”
“您真是温柔啊。”
第一次被说温柔的席渊:?
他很确定自己刚才的语气很正常,对方是从哪里听出“温柔”的。
席渊沉默了一会儿说:“还有其他么。”
“有的,而且对席渊阁下您来说可是个好消息呢。”医生看着他的目光里多了一丝热切:“您的精神力等级从原来的B+增长到了A级。”
不知为什么在对方的注视下,席渊联想到被过去被omega追求的日子,不过这不重要。他想这具身体原本的精神力只有B+么?比自己差远了啊。
作为前地球联邦唯一的3s级精神力控制者,席渊露出一个假笑:“没想到精神力增长到A级,这真是太好了。”
说是笑,其实也不过是勾了勾嘴角。
他如今的模样看上去还有些病恹恹的,苍白柔和的面庞忽的染上一抹笑意,即使转瞬即逝却也吸引到了眼前的医生。
医生是亚雌,但也会被雄虫吸引,眼前的席渊阁下就漂亮的让他心疼。再一想到那对席渊阁下这张脸都能下得去手的雌虫,他只觉得对方丧心病狂不可饶恕。
此时的席渊还不知道在这个陌生的虫族外星文明里,当‘A级’和‘雄虫’这两个词叠加在一起意味着什么。
席渊泰然自若的询问医生:“刚才你说通知廖远阁下,他是谁?”
从医生的话里,他察觉到‘廖远’应该和前身并不认识。再结合前身是被攻击导致的死亡,这个叫做廖远的虫族很有可能是警察或者其他公职人员。
席渊能感受到镇定剂的效果在减退,他落在轮椅扶手上的手指轻轻敲着,假装自己没注意到医生盯着自己脸发花痴的行为。
他很不想用“发花痴”这个词,但是他觉得这个词用在这个时候简直在贴切不过。即使对这个文明一无所知,但自从醒来,席渊就感觉到有种说不出的怪异。
“廖远阁下吗?他……”医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正要开口回答他的问题就被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
“还是让我自己来介绍吧。”
声音是从门口传来的,席渊和医生看过去,就看见说话的是个戴着副眼镜穿着正式的青年。
作者有话要说:
开文啦,大家吼。
本文不是纯感情小甜饼,是剧情线先行哟,所以渊崽cp会晚点出场,不过保证不是酱油鸭<( ̄3 ̄)>
感谢新老读者的支持,虫族设定来自风享云知道大大,但有私设么么哒。
感谢WXY、半碗浮生的地雷,笔芯?~~
渊崽cp出场比较晚哟,别站错cp啦哈哈╭(°A°`)╮
第2章
“雄虫保护协会,廖远。”青年和他打招呼,十分客套的说:“席先生,看起来你恢复的不错。”
此刻,席渊还不知道自己将要面对的是什么。
“是不错。”他道。
席渊敏锐察觉到眼前的廖远对自己的态度说不出的敷衍,这是和前身有仇还是惯用的伪装?从廖远的态度上看他更倾向于后者。
他又想到了廖远说的雄虫保护协会,这名字……听起来怎么和地球的omega保护协会一样。
那么问题来了。
在他印象里被保护的都是弱势群体,可他不觉得自己(前身)是弱势群体。
即使自己的精神力等级现在跌落成A级,但也不应该被划分为弱者,还是说这个文明中个体的精神力等级普遍高?
席渊想想又觉得不对,那医生恭喜他是真心实意的,这说明了精神力为A级的个体在这个文明中必然是稀少的。
在他思考的时候,医生殷切的迎上去,笑得无比热情。
“廖远阁下,您来了。”
席渊心里分析着眼前这一幕透露出的情报,可以看出医生对待廖远的态度很激动热切,廖远则是很适应这样的态度,这么看平日里廖远身边应该不缺讨好他的人。
医生对廖远的态度让他感觉有些怪异的熟悉,刚才医生对待自己似乎也是这样。席渊若有所思的想,医生面对廖远时透露出的情绪如果一定要定义……那像极了着迷。
是了。
医生的样子像极了席渊以前见过的,alpha对omega时的着迷。
可A和O之间的出自于本能基因偶带来的吸引,虫族中难道也有这种情况?但是他们不都是男人、哦不对,用虫族的语言来说,他们都是“雄虫”。
席渊有些费解,他继续观察着他身前的两“虫”企图获得更多信息。
廖远礼貌微笑着说:“我可以借用一下这里做个谈话么?不会耽误席先生太多时间的。”
“当然可以,您请便。”
医生的样子竟然让席渊看出几丝羞涩的意味,这让他心中的疑惑更深了,这种单方面的吸引真的那么强么。
——他可没见廖远对医生有什么特殊的表现。
那边廖远询问着医生:“他的光脑在身边么,等会儿有用。”
“席渊阁下的光脑在保管处,我去通知他们送过来。”
“有劳了。”
“廖远阁下不用客气,我现在就去给你拿过来。”医生飞快的回答。
席渊听着他们的对话一言不发,他心里是有许多的疑惑,但现在不是解惑的好时候。
医生离开后。
廖远拉过椅子坐下,面对医生在时的伪装卸去,看着他漫不经心的说:“我想你应该知道我是来做什么。”
说话间廖远的语气有些傲慢和鄙视,席渊听出来了,但是他对此丝毫不在意。
那情绪是对前身的,和自己有什么关系。而对于廖远的问题,他决定采取掌握主动权的方式反问对方,并且态度比廖远更加的恶劣。
席渊嗤笑一声:“我为什么要知道你是来做什么的。”
他微微抬起下巴,神色平静的注视着廖远,语气却充满着阴阳怪气。
“雄虫保护协会就是这么保护雄虫的?我差点就死了。”这是席渊的隐晦试探。
无论前身是什么性格,他说这话都不会被怀疑,只会让人以为他是在发泄差点死亡的惊慌恐惧。
一个被打成重伤差点死掉的雄虫总该适当的发泄发泄情绪,而对一个保护“雄虫”的组织发泄很合理。
适当的激怒对方是为了更好的获取情报,他相信在生气的情况下,廖远会说出更多自己想知道的东西。
当席渊看见廖远的脸色陡然难看起来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的策略成功了。
廖远气急:“这话你都说的出来?席渊你这是不要脸了是吧?”
“如果不是你废了那只虫崽,那只雌虫怎么会跟你拼命?”廖远语气讥讽:“一只雌虫而已,要让他消失的办法有的是,你偏偏选了最蠢的这种。”
“弄得自己差点死了,这怪的了谁,还质问我?”说到这里,廖远稍微冷静了一些。
“不过现在你可以放心了。”
“他胆敢对雄虫动手,还差点杀死一只雄虫。这在帝国是重罪,谁都救不了他,你想做什么都没有问题……”
席渊被廖远的话砸的脑子嗡嗡的响,那些话像是打开了一处隐藏开关,许多画面猝不及防的闯进脑海。
怎么偏偏是这个时候。
这一次触发的记忆来势汹汹,原本在他勉强压制下才保持平稳的精神海,在这样的冲击下不可避免的再次动荡起来。
席渊神情痛苦的用手抵住额头,尖叫、哭泣、重物落地的声音和大量的画面不断交错浮现,那是这具身体死前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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