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听你的。”索洛尔拒绝不了岚笙的请求。
“我选择惩罚。”被他们这一打诨插科,希维尔也反应了过来。
席渊皱着眉头,对于希维尔的选择并不意外,换做是他也会拒绝。
“那真是太可惜了。”乔舒神情遗憾,又看向他说:“阿渊,给你个表现的机会,你亲他也算数哦~~”
“别逼席渊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和你一样。”周季说着风凉话,简直是不遗余力的在抹黑他。
“席渊鞭打雌虫倒是见过,亲吻?呵,说实话,我觉得这完全不可能。”
席渊:……看来自己还是对前身了解的少了。
包间里的灯光不甚明亮,除了坐得近外,很难看清其他虫脸上表情。
席渊为了误导乔舒他们,和希维尔几乎是靠在一起,可惜希维尔的表情并不丰富。他只能从希维尔脸上偶尔才会有的微表情上,试图猜测希维尔在想什么。
就好像现在这样。
“不需要。”希维尔拒绝乔舒。
他就是不想和席渊发生那么尴尬的事,才会选择惩罚。
希维尔抽取惩罚后,在看到罚酒两个字的时候连眉头都没皱一下,看上去很有把握的样子让席渊心中一松。
这样看,希维尔的酒量应该还不错。
席渊想着心中叹气,早知道自己就不那么随便的放三条一样的进去,没想到第一个挑中喝酒惩罚的是希维尔。
桌旁。
程晋开了一瓶酒,倒在大约能容纳四百毫升的杯子里。
在给希维尔递酒前,程晋瞅了一眼老大,完全看不出来老大生气了没有,所以老大到底在不在乎希维尔?看着又不像是完全漠视,真伤脑筋。
“谢谢。”希维尔接过酒杯。
“不、不客气。”程晋嘴角抽了抽,忍不住提议道:“要不还是换个小一点的杯子吧。”
席渊闻言,给了程晋一个赞许的目光。
这杯子那么大,也不知道希维尔的酒量怎么样。
如果是一杯倒其实也不错,正好可以借机结束这个游戏,不过席渊也知道这个想法不太可能实现。
周季眉头一扬,故意诛心道:“我们一向玩这个游戏,都是那么喝的,你怎么这次有意见。”
“对希维尔那么关心,程晋你该不会是……”
“我什么都没说。”程晋一抖,觉得自己刚才有关心过度的嫌疑,立刻闭上了嘴。
周季喜欢阴阳怪气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席渊对此没觉得奇怪,要是周季不说反而要怀疑他有问题。
希维尔把那杯酒一饮而尽,他将杯子倾倒过来,神色清明看不出醉意。
“喝完了。”
“厉害厉害,没想到希维尔你酒量那么好。”索洛尔鼓掌。
“不知道能喝几杯,现在说还太早了吧。”周季讽刺。
接下来,选择的权力落在了希维尔手上。
希维尔选中了索洛尔。
一旁的席渊在观察了希维尔两分钟后,在确定没事后这才放下了心。好歹希维尔是他带来的,总要照看着些,不能真让周季他们给灌醉了。
一杯酒对希维尔来说的确算不上什么,他不常喝酒,却也不是一杯倒的量。
只是当这个量从一上升到五、再到六、七的时候,希维尔看起来就没有那么游刃有余了。
饮酒过量最浅显的表现就是他的脸颊开始泛红,浅浅的红晕晕开透露出些微醺,靠在椅背上整只虫看起来柔软许多,却又不没到醉眼迷离神色失常的地步。
还清醒着么。
席渊思索着,抬手按下他手上的酒:“差不多了,再喝就该醉了。”
“这才刚刚开始,怎么就差不多了。”周季也喝了几杯,但酒精度数不一样,他现在完全看不出喝多了。
以撒趁机看了一眼光脑上收到的信息,艾因他们已经到别墅外面,现在就等着自己了。
这个时候其他虫的注意力都在希维尔身上,正好是自己离开的时候。
“我去趟洗手间。”他对索洛尔说。
“我陪你一起去,你刚才也喝了不少。”索洛尔不放心。
“那点酒不算什么,别担心,我很快回来。”为了快点脱身,以撒主动亲了一下索洛尔,然后趁索洛尔愣神的时候起身离开。
第39章
以撒走的太快, 等索洛尔回过神,刚才还在的雌虫已经没了。
他想了想还是没有追出去,因为眼前发生的一幕让索洛尔更敢兴趣。
“我唱歌的话, 这杯希维尔总不用喝了吧。”席渊没管周季。
“阿渊你要唱歌?”索洛尔听到这句话, 下巴差点掉在地上。
虽然刚开始的时候说罚席渊唱一首歌,可其实他们都知道这只不过是说说而已——因为席渊不喜欢。
这一轮乔舒点名席渊,指明了要有他唱一首歌, 被席渊用不会的借口拒绝了, 惩罚理所当然就落在了希维尔的身上。
周季他们只当是他不想开口所以随便找了个借口,但他们不知道的是, 席渊对于这首据说火遍整个虫族的‘星河之舞’真的听都没听过。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 重要是他们刚刚听到的。
——席渊为了希维尔居然肯开这个尊口。
一时间, 不要说周季他们了, 就是希维尔也有些讶异。
“我还能再喝几杯,没有关系的。”希维尔想起席渊刚才表现出的不乐意, 摇了摇头示意不需要他帮忙。
虽然席渊没有明说, 但希维尔对可能发生的情况早有准备, 现在只不过是喝几杯酒, 远比他设想的那些情况好的多。
更何况他也不觉得, 替不想接受惩罚的席渊喝酒是多么严重的事。
席渊听得出希维尔不是在硬撑,但他也有自己的考虑。
周季见他不说话, 露出看好戏的表情,道:“怎么不说话了?难道听希维尔这么说,你就改变主意了?”
“也对, 万一很难听, 那丢脸就丢大了。”
“不就是唱歌么, 有什么困难。”席渊双手抱胸, 站起身居高临下的望着周季,脑海里回忆了一下自己上次唱歌是什么时候。
……好像是军队里训练拉歌的时候,军歌也是歌,应该没什么问题。
“那我就拭目以待了。”看到他上当,周季耸了耸肩。
席渊倒也不是真的想为希维尔出头,假如一定需要一个原因的话,他只是有些看不惯希维尔替自己受罪的样子。
人的心理变化是很奇妙的事,希维尔要是表现出不乐意,他还能作壁上观做个看客。
可希维尔坦然自若喝下去的那一杯一杯酒,大部分都是因为自己,这让席渊心里心虚外还有些负罪感。
他真的不是很理解,雌虫怎么就能为了雄虫这么拼。
当然了,席渊也看得出来,希维尔不是在讨好自己。
希维尔只是做了他认为自己应该做的事,比如说在这种场合“保护”自己这只软趴趴弱唧唧雄虫的面子,这就像是地球上alpha下意识会对omega保有绅士风度一样正常。
想到这里,席渊嘴角抽了一下。
他刻意用强势的语气说:“希维尔,你把酒放下。”
“哈哈哈阿渊第一次唱歌,不行,我必须要拍个视频。”索洛尔唯恐天下不乱,拿起光脑就对着他的脸:“阿渊看这边,笑一个,放心我会把你拍的很好看的。”
希维尔有些复杂的看着席渊,迟疑了一下,道:“你真的要……”
“开这种玩笑有意思么?”他反问。
在席渊不容拒绝的目光下,希维尔最终还是放下了酒。
虽然席渊表现的像是不高兴周季的鼓动,但他还是认为席渊的出发点并不是因为这个。
席渊就像是个难解的谜团,有时候希维尔觉得席渊和自己见过的雄虫没什么不同。可有的时候又会察觉到他不经意间所显露出的,和其他雄虫之间的差异。
周季招呼一声:“索洛尔,记得结束后发我一份,这种黑历史我怎么能没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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