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用袖子将那些血迹擦了擦。
如果不是血迹被擦去露出处于愈合中的伤口,这对虫翼看起来就像是天生便被固定在脊背上一样,这在战场上不知道重复过多少次。
他心疼的同时,又惊讶于这样的自愈速度。
希维尔听到他的夸奖,心中一松,心中不可抑止的泛起喜悦,阿渊说好漂亮,是不是代表他很喜欢?
哪怕是他,也无法逃开雌虫被雄虫吸引的定律,他希望席渊的目光一直看着他,更喜欢他一些,为此他可以去做过去不屑一顾的事。
在遇见阿渊前,希维尔完全无法想象自己有一天会以这样的姿态,出现在雄虫面前,不但是自愿还很乐在其中。
“我能碰一下么?”他话音还没落下,就抬手去触碰。
席渊没有任何阻隔的碰到了这对,看起来比武器更像是艺术品的虫翼。这样的虫翼真的有杀伤力么?看起来简直像是易碎的水晶,不小心碰触都会被折断的模样。
然后他用自己的手,亲自吃了个教训。
仅仅只是碰触虫翼的边缘,那看似无害的翅翼直接划破了他的食指,几滴鲜血滴落在虫翼上,另一部分则落在了希维尔的身上。
空气中出现的血腥味让希维尔的神经一下子敏感了起来,在这只有自己和阿渊,阿渊受伤了?!他想要转过身,却被一只手按住了肩膀。
“别担心,没事。”
有事也是自己自作自受,他说着走到旁边,抽了一张纸想将伤口上的血擦干净。
“让我看看。”希维尔抓住了他的手,在看见他手上伤口的时候,背上的虫翼合拢收敛起来,眉头不由的拧得死紧。
“伤口这么深,还说没事。”
“只是不小心被划破了,看来你的虫翼不但漂亮,杀伤力也十足……”席渊半开玩笑的说着,却突然哑了声音。
希维尔低头,含住了他的食指。
指尖被温热的口腔包裹着,有湿热的东西舔过伤口处,再出现的时候,刚才还在流血的伤口止住了血……席渊身上那点小洁癖在此时不知藏到了哪里去。
他看着希维尔微微怔愣。
自己站着,希维尔坐着,其实能看见的只有希维尔的发顶,以及他小心翼翼给自己处理伤口的动作。
“还好止住了。”希维尔松了口气。
席渊忍俊不禁,受伤的那个是自己,紧张的却是希维尔。
“只是小伤,和你的比起来,这点伤口等会儿自己就会止血了。”
“虫翼很危险。”
银发蝶翼的雌虫不赞同的看了他一眼,可落在席渊眼里,这和蝴蝶小仙男抛媚眼给他没两样,眉眼间满是风情,着急生气的样子更可爱。
席渊不禁被看的心有些痒痒的,像是不知被谁用羽毛轻轻挠了挠。
他低头吻了一下他的眉心,看因为这个吻傻了的希维尔,勾起一抹笑。
“现在我知道了。”
希维尔完全失去了反应,眼睛微睁大的看着他。
自从‘同居’以来,除了偶尔和有的拥抱,和夜晚的相拥而眠,席渊从来都没做过任何越界的行为。
希维尔一度以为席渊是不是不喜欢自己,不然怎么会完全对自己没反应,要不是每天晚上还睡在一起,希维尔都忍不住要胡思乱想。
见希维尔茫然无措,席渊心中的顾虑一扫而空,笑眼盈盈的道:“你忘记我们今天去做了什么吗。”
“抱歉,总觉得不领个合法证明,过不了自己那关。”
……尤其是以他的观念看,对希维尔有些不尊重,哪怕明白希维尔可能不太在意,却也还是纠结这个问题。
不过现在没关系了,他们是帝国盖章的合法夫夫,做什么都行。
本来不想那么快,但小崽子的状态实在太差了,为了小崽子的安全出生,自己这个做爸爸的只能牺牲一下色相。
席渊拉过希维尔靠在自己怀里,一手环过他的肩膀,将下巴抵在他肩上,放轻声音小声耳语。
合拢的虫翼微微颤抖了一瞬,眨眼间就像是出现时一样飞快消失。
在虫翼消失的瞬间,房间里的灯光倏地暗了下去。
黑暗中,床上隐约纠缠着的两道身影,还有细碎婉转包含些许闷哼声的低吟。
夜正深,一夜旋旎。
***
第二天。
教室里,讲台上的雄虫郝老师正在给他们上课。
席渊一直维持着一个姿势,这样能让希维尔靠着睡更舒服,至于来自老师的目光?他完全没放在心上。
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昨天晚上后,希维尔早上一反常态的没有早起,连带着他都差点睡过头。
美人在怀,席渊头一次体会到了‘君王不早朝’的快乐,其实如果不是今天的课要求了是带雌虫出席,他都想让希维尔留在宿舍里,不要来了。
去食堂吃了早餐,险之又险的赶在了铃声响起前进了教室,刚坐下来还没来得及问希维尔是怎么回事,希维尔的脑袋就一点一点,整个虫都困得不行。
发现这种情况后,他还有什么好问的,要问出口的问题变成了让希维尔睡一会儿的关心。
希维尔被他的声音唤的打起了一些精神,缓了一会儿后说不需要。
不需要就怪了,这精神状态明显是在强撑,在他的强烈要求和精神越来越困乏的双重压力下,希维尔最终还是同意了。
靠在他肩上下一秒,呼吸就变得平稳起来。
周季坐在席渊的后面,将整个过程看在眼里,用手中笔戳了戳他的后背。
“你……”一个字刚出口就收到了席渊的口头警告。
“安静,不要吵到希维尔。”他压低声音,微微偏头看向周季,尽量让自己的动作幅度不要太大,免得吵醒希维尔。
呵呵,你厉害,不说就不说,以为这样我就没办法了?周季低头奋笔疾书,然后将手中纸条从席渊的肩膀上递过去。
席渊接过来一看,脸黑了。
【厉害啊,兄弟,看起来你们昨晚上很激烈。】
没等他将纸团揉成一团,后面又递过来一张纸,这张纸上的字迹明显和上一张不一样,其中的关心一眼就能看出来。
【希维尔怎么了。】
能让周季帮忙递纸条还关心希维尔的,也就只有兰德了,比起调侃他的周季,兰德更像个关心朋友的。
席渊提笔在第一张纸条上回了一个“滚”,在第二张上回了一句“具体不知道,可能是太累了”,写完后他发觉有些不对,但事实就是这样。
将纸条单手揉成团,直接朝着自己身后扔出一个完美的抛物线,纸团落在了后面周季的桌子上。
周季看完自己那张,顺道看了兰德手里的,就发现这态度也太区别对待了,不知道还以为兰德和席渊的关系比自己更好。
讲台上的郝老师对教室后面发生的事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班级里有几只雄虫身份不一般,以他的身份根本管不了,还不如眼不见为净。
等到下课,教室里变得嘈杂起来。
希维尔睡了一节课,感觉比早上刚起来的时候好多了。
席渊关心询问:“好一些了?”
“好很多,没有早上那么困了。”希维尔感知了一下身体情况,没发觉哪里不舒服,可能是最近太累了吧。
席渊听了没有完全放下心,说:“下午我陪你去看医生,做个检查。”
“不用,我没事。”
“在这件事情要听我的。”他说着打开光脑,用网上预约挂号。
“我现在给你约医生。”
希维尔张了张口,正要说什么就被兰德打断了。
“席渊说的对,身体不舒服不能拖。”
希维尔无奈道:“兰德怎么连你也这样说,我看上去有那么糟糕么。”
席渊预约好医生,说:“检查一下更放心。”
周季看着他们,翻了个白眼:“我说,你们是不是把我当透明的?”
“还有阿舒,你一节课都没有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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