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维尔手指点了几次,才点开语音信息。
席言催促的声音传出来:“找到席渊了没有?仪式已经准备好了。”
希维尔回复道:很快。
明明周季已经离开了,为什么信息素的味道还没有没有散去,甚至越发的能清楚感觉到。
不知为什么,这味道有些熟悉,像是在哪里闻到过。
——不对,这根本不是周季的信息素。
希维尔想起来自己在哪闻到过了,三天前喝醉那次,他在席渊的身上闻到过。
席渊?他怎么会在这里。
心底的燥热烧的希维尔近乎不能思考,没有雌虫能拒绝雄虫的引诱,希维尔曾经以为自己是例外——雄虫的信息素对他的影响微弱。
那天喝醉以后,他只以为是错觉。
席渊身上的信息素收敛的太干净,除了那一次外,他从没有闻到过。
休息室没有席渊的身影,那席渊会在哪里?席渊不是还没有成年、不对,今天是席渊的成年礼。
希维尔晃了晃脑袋想让自己更清醒些,属于雌虫的天性在脑中叫嚣着、不断的催促他,催促他找到那散发着诱惑雌虫信息素的雄虫。
走近,他发现里间卧室的门没有完全关紧,那蛊惑着自己的信息素也是从里面泄出的。
希维尔的理智告诉自己这不对劲,可这些在本能被放大的此时,他一点都听不进去。
门被推开,又在惯性的作用下砰的一声合上。
床上躺着的黑发雄虫是席渊。
在发现席渊有些不对劲的时候,唤回了希维尔心中那所剩无几的理智。
他紧咬着牙,右手的指尖一瞬间变得长而锋利,下一刻划过左手手心,鲜血溅落在地上带起的疼痛让他清醒了一些。
希维尔走过去检查席渊的情况,一边点开光脑想要联络席言,现在的情况和刚才不一样。
本来以为是周季引起,可现在看来根本不是——除了席渊信息素的影响外,自己本身也出了问题。
希维尔走近那一瞬间,席渊抓住了他鲜血淋漓的手,将他往床上一扯。
意识沉浮在精神空间中的席渊,此刻完全没有自主意识,所有做出的一切行为,都来自更直接的潜意识的选择……在抓住希维尔手腕的时候,他由衷的产生一种愉悦感。
完全没想到昏迷着的席渊会突然有动作,整个虫都被席渊抱住的希维尔脑中那根弦一下子断开,好不容易找不回来的理智在独属于席渊的信息素里溃不成军。
抗拒、挣扎都是徒劳,镌刻在雌虫基因里的天性让他服从、沉沦,属于雄虫的精神力以不可抵挡的姿态袭来,轻而易举的便缠绕在了雌虫的精神力上,一点点的蚕食吞噬浸染至心核之内。
席渊的力气大的不可思议,雌虫尽可能的配合让他粗暴的动作温柔许多。
精神力化作的触须摸上了雌虫的腰,衣物撕裂的声音和暧昧的低吟……雌虫被抓着手腕按在身下时,恍神间看到一抹耀眼的金色。
那碍事发出噪音的光脑,不知什么时候被扔在了地上。
……一块透露几丝淡金色的玉石正静静躺在床下的地板上,淡金色和黑色交织着,黑色部分越来越少,金色的光芒却是越发闪耀起来。
*
楼下大厅。
“席渊呢。”席弈问着自己的长子,这都什么时候了,席渊的影子都没看到。
“我让希维尔去找了。”
“奇怪,发了好几条信息都没回,通讯联络也不接。”
“那还不去找!大家都等着。”
席言心里咒骂了一句席渊,他哪里能想到看起来那么靠谱的希维尔也是个不靠谱的,活该倒霉嫁给席渊这混虫。
“是,雄父,我立刻去。”
“不要惊动其他虫。”仪式马上开始,席渊却不知道跑哪里去了,让外虫知道真是面子都丢光了。
席言转身离开,这要去哪找。
希维尔好像说在休息室?不管了,先去那看看,没有的话就要派仆虫去找了。
席言走到三楼休息室门口,退了推门发现推不开。
他用力撞了撞,还是纹丝不动。
“锁住了?”席言眼皮一跳。
休息室门锁着就是里面肯定有虫在,一般不会有虫到休息室里,所以席渊把门反锁了?
席言一点都不奇怪席渊会做这种事,倒是希维尔应该找到席渊了,又为什么不回信息……算了,现在也不是追究希维尔问题的时候,把席渊抓出来要紧。
踹了两脚门没踹开,席言联络了自己的雌君。
这种体力活,果然不适合雄虫。
门一开,席言立刻往里面走。
环顾空空的休息室,他皱眉:“席渊呢?”
“——肯定是躲懒躲的忘记时间了。”席言气冲冲的往休息室内的里侧卧室走,害得自己被雄父教训,自己绝对饶不了他。
卧室的门倒是没锁,席言按下门锁刚推开门,还没来得及看清室内的情况,就差点被一盏迎面而来的台灯砸中。
席言眼疾手快的关上门,这才免于破相。
虽然刚才没看清房间里发生什么,但他不是聋子,那铺天盖地的信息素更是差点呛得他咳嗽出来。
“席渊——!!!你这个胡闹不看场合的虫!!!”席言发出一声怒吼,终于维持不住表象的温文尔雅,彻底暴走了。
“我要杀了你啊!!!”
“雄主,你冷静。”席言的雌君感觉更敏锐。
尽管对于房间正发生的事也有些尴尬,但还是要劝说:“这件事情不能让下面的来宾知道。”
“我当然知道,但现在仪式已经准备好了,他却在这乱搞。”席言喊过两声后,冷静了下来。
“先通知雄父。”
“等他醒了,才找他麻烦。”席言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
雄虫第一次和雌虫结合不能被打断,本来这应该在成年仪式之后,现在提前了也不知道会不会发生意外。
大厅里。
席辰把玩着酒杯,靠在柱子边嘴角上扬,注意到大伯席弈离开。
没有看见席言,席渊这个本来应该早就出现的雄虫也不知所踪,希维尔就更不可能在这了。
哦,还有周季。
“想想真是便宜周季了。”他喃喃自语。
周恒听到这话,也有些可惜的说:“就是啊,还不如辰哥你上呢。”
要不是怕事后查到自己身上,怎么可能便宜周季,席辰面上冷笑。
“等会儿有热闹看了。”
“真想快点看到他倒霉的样子。”周恒想到周季一会儿的惨样,露出阴恻恻的笑容。
“我先过去伯父那边,等会儿见。”
“去吧。”
另一边。
“不是,周季那瘪虫跑哪去了?约了雌虫自己不见了。”索洛尔气鼓鼓的说。
“那雌虫找不到他,差点把我逮住。”
“别问我,不知道,刚才我们没在一块。”乔舒摆了摆手。
索洛尔翻了个白眼:“就会惹麻烦。”
“……实在是不好意思,因为席渊阁下的身体出现不适,医生检查后表示席渊阁下无法完成今晚的成年仪式,所以仪式取消……”
司仪的声音落入在场所有虫族的耳中,一时间各虫面色不一。
“身体不舒服?连成年仪式都要取消?怎么会这么严重。”索洛尔大惊。
成年仪式对雄虫的重要性不言而喻,不论如何雄虫都会举行成年仪式。没有这个仪式,这只雄虫就无法完美觉醒,会影响到雄虫以后的发展和精神力进阶。
乔舒皱眉:“下午的时候还好好的。”
“不行,我要去看看。”索洛尔忙道。
“我也去。”
他们注定是见不到的。
三楼休息室外,不管来的是谁,都会被席家的虫拦下。
不仅如此,因为成年仪式取消,所以不管是大厅、还是楼层房间里的虫都被客客气气的敲门声惊动,然后在席言满脸歉意的表情下被送下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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