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现在开始到晚上的宴会结束,期间需要换不同的着装,这些自然轮不到席渊操心。
席渊的目光,落在了左手边大约三米远的位置。
在那里,希维尔正被两只雌虫在脸上涂涂抹抹,身上换上了和他相似的礼服,发型却比他的不知道要复杂多少。
上次把希维尔送回家后,他们就没再见过。
雌虫打扮已经很奇怪了,还要化妆吗?纯粹感到好奇的往镜子里的希维尔身上瞥,一整面的大镜子保证了席渊能看的很清楚。
表面上,席渊在对着镜子发呆。
实际上,注意力全在希维尔身上。
化妆的效果并没有席渊想那么恐怖,又或者某种程度来说这淡妆为他增色不少,看来虫族的化妆技术不输给地球上的换脸术。
先前几次见,希维尔多是清爽简单的打扮,如今细致用心的装扮后,更攥人眼球让人挪不开视线。
本就出色的五官在化妆师手下显得明艳动人,衬得眉眼间的清冷,让人油然而生一股征服欲。
那一头银发也不在简单的扎成马尾,长发解开,一半在发型师手下被编织成发辫、或有序或错落的挽成复杂的发型,黑曜晶打磨的水滴额饰落在眉心,乍一眼看上同他眉心那一抹黑色相同。
绑好的发型上扣上发冠装饰,剩下的一半头发直接垂落披散在背后。
希维尔这个模样走出去,不知道会有多少雄虫为他疯狂。席渊突然有那么一瞬间,get到当初那些雄虫追着希维尔跑是为什么了。
如果有一个和希维尔一样的omega出现在自己面前,哪怕明知道会碰壁,自己多半也会试一次。
可惜……
“您没有耳洞,只能戴这个,时间久了会有点疼。”
雌虫的话打断了席渊的思绪,他顺着音源处看去。
希维尔身边的雌虫正拿着一只黑曜晶耳钉,一边说一边戴在希维尔左耳的耳垂上。
白皙的耳垂上多了一枚菱形黑曜晶,卡了一枚耳钉上去让耳垂明显泛起了些微红色。
“没关系。”
希维尔不是没感觉到那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也知道是谁在看自己,但他没有看过去。
他抬手摸了一下耳垂上的黑曜晶,指尖碰到冰凉的晶面。
那天之后他一直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席渊,虽然心里已经决定当做什么都不记得,但是只要一想到席渊的脸就会想到那天发生了什么。
好在这几天也不是非碰面不可,席渊没有提出主动见面更是让他松了口气。
也许席渊根本不在乎这件事,只有自己多想了。
离仪式预计的时间还有一会儿,在他们的造型完成后,其他的雌虫很有默契的将休息室留给了他们。
席渊坐在椅子上,手搭在膝上像是在沉思什么。
其实他只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和总共只见过三次面就草率订婚的对象,能有什么话聊呢?更别说‘席渊’的世界和希维尔的世界完全不同,嫁作雌侍的雌虫和娶他的雄虫之间更没有平等的交流。
他们中间只隔了三米,但相对无言的气氛让人怀疑是不是有堵无形的空气墙存在。
好在席渊和希维尔都不是会因此感到尴尬的虫,气氛静默无言却也还算和谐。
仪式开始的时间是下午三点半,没有什么良辰吉日的说法,纯粹就是今天天气不错,风和日丽阳光明媚,非常适合举行一场室外订婚礼。
敲门声突然响起。
“进来。”他道。
“席言阁下说时间就快到了,让您和斯图亚特少爷准备一下。”一只雌虫走进来,对他行礼。
席言大概是怕他忘记时间或者做什么,这才特意派了虫过来看看情况。
“知道了,不是还有十分钟么。”
十分钟的时间,从这里走到外面绰绰有余。
话是那么说,但还是要给席言一个面子,也是给希维尔这个合作伙伴的。
三点半。
席渊准时携希维尔出现在了布置好的礼台上,希维尔挽着他的手臂,亲密无间的模样。
他脑中突然闪过上一次希维尔吻了自己的场景,喝醉以后的希维尔和身边表情严肃的雌虫相比,简直判若两虫。
一路上他们走过来,为了表面上看着‘感情好’已经靠的很近,现在更近。
希维尔挽着自己臂弯的动作僵硬,唯一能解释的就是希维尔在紧张,或者因为和自己靠的太近而不适。
如果不是音乐声的遮盖,他怀疑自己甚至能够听清楚希维尔的心跳声。
台下。
多数是席渊不认识的虫,唯一眼熟的那么些除了索洛尔他们外,就是上一次宴会上见过的。
例如和他不对盘席辰、周恒,还有对希维尔态度不好的阿维德,艾拉、席玉还有席简和小虫崽作为他的家属,当然也出席了。
只是以他们的身份地位,在这一场订婚仪式上还坐不了第一排。
订婚的仪式倒不算复杂,听说结婚更复杂,但自己应该是没机会尝试了。
席渊早就被告知了订婚流程,只需要司仪说什么自己做什么就够了,然后到说话的时候将席言备好的镐子背出来,再感谢一下来宾就算是告一段落了。
从司仪手中接过刻着席家纹饰的盒子,这应该就是席言去订制的礼物了。
盒子不算小,但也不大。
他将盒子放到希维尔手中,这么一来就算是完成了。
台下的席言心提了起来,虽然做足了两手准备,但万一席渊犯倔怎么办。
希维尔打开盒子,盒子里的物件的全貌便展现在了所有来宾的眼中。
那是一只花纹特殊的镯子,奇特的是镯子的前端还放着一只和手镯缩小后一模一样的戒指。
席渊脸上的假笑有一瞬间的僵硬,盯着那只镯子磨了磨后槽牙,这算什么……鱼目混珠?还是浑水摸鱼,这是觉得自己看到戒指就不会生气了是么。
真是好胆。
这要自己之后怎么解释,看不出席言长得浓眉大眼,结果在这地方使坏。
难怪有戒指给自己看,合着根本就是做了两个,还真是让他费心了啊。
司仪的话响起,席渊这个时候骑虎难下,只能按照司仪说的拿出盒子里的镯子。
他硬着头皮去拿镯子,最后却拿起了戒指。
总不能让席言那么得意。
席渊把那枚戒指戴在了希维尔的左手上,戒指的圈口是量身打造的尺寸,一套就套在了食指指根处。
按照仪式要求,他给希维尔戴的应该是镯子,但现在被他改了。
台下被雄父给瞪了一眼的席言,忍不住在心里骂了一句:席渊这个倒霉虫,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堂弟,
台上。
席渊拿起手镯看了看,又放了回去。
“留着婚礼那天不是更好。”
这算是很不给面子的行为,但在前面戴过戒指的行为下,倒也不至于特别难堪。
何况他说的没错,手镯在虫族本也是结婚那天戴在雌君手上的……来的宾客都是和席家、斯图亚特家族关系友好密切的家族,当然不会在这个时候说什么。
他们想得多的,对席渊的话有自己的想法。
看来雌侍这说法后面会变啊,也对,毕竟是席家和斯图亚特家族的联姻,年轻雄虫一时闹闹脾气也就算了,哪能真的一点面子都不给。
只要一天没有尘埃落定,那么就会有改变的可能。
希维尔却没有那么想,他看得出来席渊对那镯子是否戴在自己手上根本不介意,而且……在盒子打开那一瞬间,席渊的表情变化并没有逃过他的眼睛。
不被喜欢的镯子,和镯子一模一样的戒指,真相如何并不难猜。
仪式结束。
宴会厅里早就准备好了桌椅板凳食物饮品,宾客在仆从的带领下离开,他和希维尔则需要重新去换一身衣服。
尽管是并排走着,但他们之间却隔了半臂远。
这让他们看起来不太疏远的同时,也能让他们在遇到来宾的时候快速挨在一起。
作为一只今天成年的虫,他的禁酒令解了,宴会上也少不了敬酒寒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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