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渊知道那不能完全怪自己,为了能够醒来他需要希维尔的力量。当时的希维尔对自己的吸引力就和发情期的omega之于alpha一样。
而且那个时候自己根本没有意识,基本是说是骑虎难下完全凭本能在行动……那是属于雄虫的本能,是潜意识里为了自救做出的行为,但这些借口并不能掩盖自己做的混账事。
希维尔还没醒。
他悄悄收回手,远离希维尔。
被子被拉动间,露出希维尔的肩颈,上面留下的痕迹诉说着他干的好事。
连拥有强悍恢复力的雌虫都还留着痕迹,可想而知当时自己到底有多禽兽……把希维尔硬生生做晕过去,不管希维尔怎么和自己讨饶都不停的那个一定不是自己。
——肯定是雄虫的本能再作怪。
席渊移开目光,掀起被子下床,踩过地上惨遭□□后早已不能穿的衣服。
还好这间房间里有准备衣服,打开衣柜拿出衣服套在身上。在穿衣镜里看到自己背后几道指甲留下的抓痕,只是几道浅浅的红痕,连皮都没破。
今天早上,希维尔真是手下留情了……
席渊抬手猛地敲了一下自己的额头,拍散脑海中那些旖旎画面,太不是个东西了。
心虚、愧疚、后悔的念头纷沓而至,他努力冷静下来,思考整件事。
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看时间已经是第二天,昨天晚上的荒唐必然引发了严重后果——成年仪式缺了自己这个主角,恐怕是取消了。
昨天自己一直在用精神力盘席言给的那枚玉石,一开始都好好的,但到了后期精神力就不受控了,甚至还引发出了那一股潜藏着的力量。
金色的是自己的精神力,黑色的这具身体本身未挖掘出的力量,还有汲取的星力。
三股力量互不相让,在身体里形成拉锯战。
希维尔的精神力在被自己的精神力缠绕后,却诡异的能够和那股黑色力量相融,它让那力量变得温顺起来,自己才能借机将那力量吞噬镇压成自己的。
问题是出在那枚玉石上,还是说雄虫成年都会如此。
席渊下意识寻找,属于他的精神力网络张开。
在床底。
一只精神力触须轻巧的将玉石勾了出来,献宝似得举到他面前。
操控精神力对他来说和喝水一样简单,如臂使指的顺畅却让席渊又惊又喜,这是在重生成‘席渊’以后再没有办到过的。
他感受了一下自己的精神力,立刻就发觉到自己操控精神力的上限从E级连跨三个等级,达到了A级。
席渊本以为会需要更长的时间,不但如此,这具身体也产生了些变化。
忽然,他注意到穿衣镜中的自己。
席渊手指拂过眼睛,镜中自己的眼眸上覆盖了一层浅浅的金色。
下一秒他收拢精神力,在有意识的控制后,那层金色立刻褪去又显露出纯黑的瞳孔。
席渊有些意外,并不是惊讶眼睛会改变颜色,只是惊讶这一现象出现的太早了,或者说不应该出现在这具身体上。
上一世在他晋升3S级的时候,眼睛的颜色也变了,比方才的金色更深更纯净。
可现在他的精神力解封后也不过A级,距离3s级还差很远。
席渊将这一点记下来,看了看手中的玉石,和昨天没有任何变化。
有没有可能是席言在这上面做手脚?这个想法刚出现就被他否定了,席言没有那么做的动机,也不可能会那么做。
为了昨天的成年礼,席言费尽心思就是想要做好,搞砸他的成年对席言没好处。
不是席言,那么难道是意外,但直觉告诉他这不可能会是意外。
席渊将昨天所发生的事情,在脑中复盘分析。
如果使用玉石会造成脑域精神力暴动,这么危险的东西虫族会给雄虫?席言不可能连一句提醒都没有。
席渊了解过雄虫的身体构造,和人类后天开发出的精神力不一样,雄虫的精神力是与生俱来的,他们用来储存精神力的脑域也是生来就有,而不需要和人类一样后天开辟精神空间。
他在重生的时候,精神烙印携带着精神空间出现在前身的脑域中。
在成年前,席渊并没有感觉出这两者之间明显的差异,他一直将两者看做一样。
这具身体成年后,他彻底感觉到了两者的不同,说是脱胎换骨也不为过。
自己的精神力会解封的那么快,和雄虫成年时脑域开发脱不了关系。
更有可能和自己精神力远比一般雄虫难以掌控有关,七叶草汁会使精神力变得温顺,雄虫常年饮用让他们的精神力几乎毫无攻击性,也更容易控制。
席渊看了一眼还没醒的希维尔,想到昨天自己几乎抽干希维尔精神力的行为,有些内疚。
为了碾压那黑色的力量,希维尔心核中的精神力被他席卷一空,这也是造成希维尔还没醒来的原因。
他走到床边弯下腰仔细看了看,在确定希维尔只是昏睡,并没有其他不舒服后松了口气。
“抱歉。”席渊替希维尔掖了掖被子。
“等你醒来,我们再解决我们之间的问题。”
希维尔完全是被自己连累的,雄虫的信息素对雌虫来说,不亚于omega信息素对alpha的诱惑。
他重生后习惯收敛信息素,再加上前身的信息素淡的闻不到,就没怎么在意过。没想到昨天信息素根本不受控制,最终影响到了希维尔,说到底是自己先勾引的希维尔。
勾引,真没想到有一天这个词还能用在自己身上。
席渊呵呵一笑,比起这件事,自己的信息素和上一世好像也不是什么值得吃惊的事呢。
他离开房间,走出去后打开了休息室的门。
光脑上好几个未接通话,全都是昨天晚上席言打来的。
休息室门一开,席渊就看到站在门口杵着和门神没区别的雌虫。
“席渊阁下。”雌虫看到他也是一愣,反应过来后马上行礼。
“席言呢。”
算计自己的一定和前身认识,成年仪式取消不管是直接还是间接都让自己出了丑,席渊的心情很糟糕,说话的语气有些不客气。
“我现在就要见到他。”
“我马上去通知席言阁下,请您坐着等一会儿。”
席渊在休息室的沙发上坐下,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更别说他和席言还谈不上是敌人。
他相信席言对搞砸了成年礼的幕后黑手,一定也恨得牙痒痒。
成年仪式被取消,丢脸受损的是自己,在席弈面前没面子的却是席言。
席言看上去可不是个大度的雄虫,这么说不对,应该说雄虫素来就和‘大度’不沾边。
虽然自己是个半道重生的雄虫,但恰巧也不是个大度的人。既然敢算计他,就要做好被他揪出来报复的准备。
……
周阔昨天晚上知道周季搞的事,差点没气死。
没想到今天一睡醒就被通知周季干了番大事,还说到周恒身上,说周很给他下药想要设计他,幸亏他机智找个空房间约了个雌虫帮忙解决问题。
结果一觉醒来,雌虫变成了兰德,根本不是他约的那一个。
周阔死盯着周季,挥拳头就往他身上揍,周恒跪在地上垂着头不敢说话。
“你这个混账,我真是倒了大霉才生出你这样的雄子。”
“早知道这样,当初还不如你生下来就把你扔出去。”
“雄父你别打,我也是受害虫啊。”周季狼狈的左躲右闪,要不是他昨天跑的快,今天就要面对就比睡了兰德还恐怕的结果。
“受害,我让你受害——”
“不能怪我啊,那他也没拒绝嗷——雄父你真打啊。”
兰德冷眼旁观,昨天阿维德递给希维尔的那杯酒有问题,想害希维尔结果被自己喝了。
席言揪住周恒的领子,沉着脸:“你还做了什么。”
“没、没做什么。”周恒头一回见席言这种表情,结巴的不知道该说什么。
兰德手松开握紧数次,最终还是忍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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