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渊心虚。
扔掉什么的不太可能,但距离‘丢’真的就差一点,被什么都不知道的自己直接留在了席家,要不是席言送来,可能真的就没了。
“怎么会呢。”
“不过,我都不知道你那个时候,就已经这么喜欢我了。”他的声音低沉悦耳,特别是当想起雌虫赠与雄虫耳饰所代表的含义是,更是带着毫不掩饰的愉快。
希维尔本来想点头承认,但想到自己手上的戒指,话到嘴边又咽下去。
以前不介意,可现在想起来莫名的就有些不高兴,于是道:“这是任务,和你一样。”
希维尔知道自己这个想法不对,自己不应该对雄主有任何负面情绪,但自从确定关系后,阿渊对自己就一直都很纵容……不,与其说是纵容,不如说是宠溺的顺从。
席渊擅长发觉他人的情绪变化,当这个他人变成希维尔的时候,他第一时间就注意到了。
“你在不高兴。”他安抚似的吻了吻怀中雌虫的脸颊,轻笑一声说:“是因为我那天只给你戴上戒指?”
“其实关于戒指有个不同的说法,在我看来它比手镯更适合用在婚姻中。”席渊环过希维尔的腰,一手握住了希维尔的左手,一手将那戴在中指上的戒指摘了下来。
“现在应该这样戴才对。”他将戒指套在了希维尔左手的无名指上。
希维尔有些疑问:“有什么不同。”
“……戒指戴在中指上代表热恋,无名指表示已婚,你说是不是该换个位置?”
希维尔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说法,在虫族中戒指并没有特殊的含义,只作为普通的饰品存在。
“真不是你在骗我?我从来没听过戒指有这种特殊的戴法。”
席渊笑意晏晏的说:“现在你知道了,并且它独一无二,代表我对你也是一样。”
——这枚戒指不管是样式还是含义,都不属于这个文明。
“只是还少了一只,有些遗憾。”
“为什么这么说。”希维尔被他牵着走,已经完全忘记刚才自己的那点小介意。
席渊抬起自己的手,道:“因为戒指本该是一对的。”
得找席言再让他帮忙做一只,一回生二回熟,总比自己再找人去定制的好。
“一对的……”
他带着笑意,语气暧昧的说:“就和我们一样,都是天生一对。”
天生一对。
希维尔的目光落在无名指的指环上,他明白阿渊话里的意思,。
“还有另一只,它在哪?”尽管是第一次听说,心里却不知怎么的多了些许的遗憾,是一对的,现在却只有一只。
面对希维尔清亮的眼眸,他不想说出那只不存在、还没做好,想了想道:“等在我们的婚礼上,另一枚由你给我戴上。”
席渊说:“我能有这个荣幸么。”
见希维尔还想问什么,席渊看了一眼光脑说:“你到时间该吃药了,医生说必须要按时吃药,等吃了药我再替你检查一下心核,看看恢复情况。”
这段时间每间隔四五天,他就会帮希维尔治疗一次心核。一点点修复,再控制着不让自己显露太多异于雄虫的情况下,尽可能多的去治愈心核上的伤。
***
第二天。
“舅舅、舅父,早上好~~”伴随着活力十足的童声,一块蹦出来的还有被打扮的可可爱爱的席棠。
“起的那么早。”他揉了揉小虫崽的脑袋。
席棠捂嘴偷笑说:“是舅舅起的晚了。”
席渊无奈一笑,这怎么能说是自己起的晚了,自己可是早就醒了,只是希维尔一直困的睁不开眼睛。
医生开的药物好像有些副作用,昨天晚上希维尔吃了药就犯困不说,比之前不知道热情多少倍,刚上床就往自己怀里蹭,然后抱着自己不撒手。
睡着以后的希维尔没了清醒时的克制,一味的凭本能行动,缠着他的力道让他都有些吃不消。
做了一晚上的活体自热抱枕的席渊,笑着瞥了一眼看天看地就是不看自己希维尔,道:“这不能怪舅舅,你得问问你舅父。”
席棠仰着头看他,有些困惑:“为什么要问舅父?”
“舅……”
醒来后发觉昨天晚上自己都做了些什么的希维尔,在听到席棠想要来问自己,又见他在一旁看戏的模样,只能开口。
“什么也没有。”希维尔岔开话题,说:“吃过早餐了吗?”
席棠果然被带跑了,点了点小脑袋说:“吃过了,雌父也吃过,就等你们啦。”
“早餐在厨房里。”
“先去吃早餐。”他对希维尔说。
希维尔应了一声‘好’,又有些奇怪的道:“怎么没见席简?”
席渊早就发现自己目光所及之内的范围看不到席简的身影,一开始就是这样,看来就算自己不在,席简也没忘记这点。
这么看,昨天晚上席简的表现算是可以了,至少没和先前面对自己时一样战战兢兢。
……
等吃了早餐,监督希维尔吃了药、又陪着席棠玩了一会儿后,他才和希维尔离开。
车上。
希维尔坐在副驾驶上,偏头看着他,欲言又止的模样。
席渊虽然在开车,但其实一直都在注意着希维尔,又怎么会不知道希维尔想问什么。
“你从吃早餐的时候就一直这么看着我,是想问席简的事,是不是。”他语气笃定。
“我只是有些好奇你和席简的关系。”希维尔索性直白的问了出来。
他就知道是这件事,就是解释起来有些不好说,前身和席简的关系恶劣延伸到自己身上,可自己对席简却是根本没有敌对的想法,比起彻底的无视更是有意的忽视。
换了其他人问这个问题,自己都能找个理由敷衍过去,可这么问的是希维尔,就不能用这么回答。
席渊思索着,反问道:“在希维尔你看来,我和他的关系怎么样。”
希维尔被问住了。
撇开过去查阿渊资料时看到的相关内容,他总共只见过席简两次,一次是在席家的花园里,另一次就是昨天,两次看起来都谈不上好。
花园里那一次,尽管阿渊态度很恶劣,可那更多的是针对席辰和周恒以及周围围观的虫,对席简……真要说起来的话,带着些维护。
至于昨天晚上,除了态度上的忽视和冷淡外,也没表现出其他来。
希维尔想到这里,说:“你不讨厌他。”
席渊面上流露出些笑意来:“还有其他么?”
这个结论还真是特别,不过希维尔说对了,自己的确不讨厌席简。
席简的能力无可挑剔,懦弱畏缩主要不是怕了前身或者自己,席简怕的是前身所拥有的权力。除此之外,更多的是不得不倚靠前身的无力。
“他忌惮你。”
希维尔只能凭自己掌握的线索去推断,‘忌惮’一词说明这结论是从理智角度得到的。
他没有卖关子,直接道:“席简是我的兄长,大我七岁,小时候雌父还在的时候关系应该还不错……幼年的事我记不太清,也许是这样。”
希维尔没打断他,静静倾听着。
“再大一些,雌父不在了。雄父娶了艾拉做雌君,后来我多个了雄虫弟弟,上次你见过的,就是席玉。”
“席简上中学就住校,很少会家里,再到后来选择进入军队后就基本不怎么回来。”
“我先前一直和艾拉生活,自然和艾拉关系不错。席简不喜欢他,总和我吵,时间一长关系就恶劣起来……”席渊说到这里顿了顿,这些都是前身做的好事。
自己用简单几句话带过,可事实是什么样子自己也说不出来,那些记忆都随着前身的死亡消散了。
他沉默了很久,再次开口时说:“他嫁给周恒这件事情是我对不起他,这段时间我也想清楚了,他愿意的话,可以一直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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