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酒慢慢地睁开了眼睛。
作者有话说:
韩凌天这阴间操作,早很多年真的遍地都是,各种元素,全都有文。我只能说,这种男主他好就好在他好他mlgbd。
第13章 霸总和他的小秘书,13
赫连酒其实并不是睡着了,而是再度昏迷,不过醒来时他自己也忘记了这一点,甚至不知道自己是睡在会议室里。
他的心中充满了过载的情感和情绪,毫无理智的容身之地,也就不能分析现状,更不觉得自己需要了解具体情况,见到叫醒自己的嵇沄就意识模模糊糊地露出个讨好却高兴的笑,忽然发现自己有很多话要对嵇沄说,多到甚至不知道该说哪句,开口时甚至苦恼了一下。
嵇沄看出些许异常,却已经来不及阻止,赫连酒兴高采烈,口齿清晰,软绵绵说了句:“我喜欢你。”
语气天真,颇有一种反差萌,但声音却不小,看样子是没法补救了。
……虽然嵇沄确实知道这件事,但在这种场合没拦住让赫连酒说出来,嵇沄已经能够想象清醒后的赫连酒会有多羞耻。他又想笑又急忙要拦,但手被赫连酒抓住不放,再说最重要的话都已经说出来了,阻拦似乎也迟了。
赫连酒还没清醒,既像是喝醉,又像是麻药过量,晕晕乎乎,一个劲照着自己的心意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但就是喜欢你,就算……你不喜欢我,你喜欢别人,但还是……”
他的声音又低落下来,伤感地低着头。
嵇沄拿他实在没办法,一抬手先关掉屏幕阻止别人看戏,然后捂着赫连酒的嘴架着他迅速离开了会议室。一路上赫连酒并没有挣扎,还是很顺从地跟着他离开,没制造出额外的麻烦,但却很不满嘴巴被封,努力昂着头从他的手掌里挣扎而出,继续反反复复地告白。
他的词汇量很有限,但两人身高却差不多,赫连酒也就比嵇沄矮一点儿,他还要昂着头挣脱嵇沄的束缚,就免不了把脑袋拧来拧去,嘴唇顺便在嵇沄脸上蹭来蹭去,还说些胡话,和边亲边说也差不多远。
嵇沄被蹭得骨头都发痒,恨不得咬他一口好让他乖一点。赫连酒却丝毫不觉,脚下也不管走路,被他带着就好像很放心似的,只顾着和他说话,就算嵇沄并不回答,也不觉得扫兴。蹭的多了,嵇沄干脆放弃了继续物理封口,赫连酒却又发现了蹭来蹭去的奥妙,把自己的脸贴上去,又主动在嵇沄耳边侧脸乱亲,间或夹杂“喜欢,你也喜欢我一下啊”之类的呓语。
……嵇沄忍无可忍,还得再忍,终于把他带进了自己的办公室,又走到侧面刷开休息室的门,看着门板平滑移开,转身举起还要蹭的赫连酒,卡住腰抱赖皮小孩一样抱了进去。
赫连酒还是不反抗,甚至乖乖地垂着头和他拥抱,一点没因为这样抱不舒服而挣扎,反而很享受似的,温顺至极,头就放在嵇沄肩上。
嵇沄已经彻底没了脾气。
休息室不大,也就一床一柜而已,多余的东西都没有,很符合本宅卧室那气氛给嵇沄的第一印象,赫连酒只好放在床上。嵇沄顺手用系统扫了他一下,发现人是没什么问题,只是系统提示了句脑功能受到一定干扰。
……看来这告白不是半梦半醒的冲动,而是脑子不加控制的结果。
嵇沄也坐下了,赫连酒见状就很大胆地要扑过来,嵇沄立刻抬手按住他的脸,保持着身体距离,免得赫连酒清醒后羞愤难当。然而赫连酒并不体谅他,这一回就很用力地挣扎起来,固执地往他这边扑,边扑边叫:“让我摸摸你的睫毛,我早就想摸摸了……”
他不这么可爱的时候,嵇沄也时常觉得他可爱,更何况是现在?抵挡他的冲击变得更难了。
也不知道这几天赫连酒到底都经历了些什么冲击,感情自主的速度比嵇沄想得快太多,以至于本来只是嘴上撩撩,过不了心里那一关真做点什么的嵇沄忽然发现自己错过了赫连酒成长的一部分过程。
几番纠缠中,嵇沄终于没有办法,自己也被带倒,歪歪扭扭躺在床上,见状无奈,他只好抓起被子裹紧赫连酒,轻轻拍了拍大概是肩膀后背的地方安抚:“好了,乖一点,好好听话,一会就放你出来,好不好?”
赫连酒委委屈屈瞪着他,嵇沄正要再哄,他已经委委屈屈地得寸进尺了:“那你亲我一下,我就听话了。”
……虽然傻,但是不好骗呢。
嵇沄心中想笑,却没有笑,落在赫连酒眼里,只有一片接近宠溺的温柔,他本来就不大理智,此时更是浑浑噩噩,从蚕蛹似的被子里努力地探出头,把嘴伸过来,亲哪里不言自明。
嵇沄已经不笑了,伸手捏了捏他的脸,又捏了捏他的嘴,暗叹一声,心想,从来不在任务里谈恋爱的人,如今也要破例了。这并不是他的坚持,只是他总觉得自己十分急迫,要完成什么目标,即使想要陪伴,但这种心情也从来没有打破过惯性。再说,每次投入感情,最终都只能在那一个世界终结,结束之后仍然是孤单寥落的一个人,这种爱情,来上几次人心就变得畏惧被接近了。
他想要带走赫连酒,和他绑定,就是为了有一个同伴,起先倒是心无旁骛,但只要与人相处就难免产生交集,本就有万种可能,怎么能够不动心?
嵇沄捂住脸摇头,片刻后放开手,对疑惑的赫连酒严肃拒绝:“不行。如果五分钟之后你还这么说,我就答应你。”
赫连酒眨了眨眼,神情十分委屈:“那现在的我就不重要了吗?是现在的我想要亲亲啊!”
逻辑太严密,嵇沄无话可说,但却有办法哄他,伸手摸摸他的头顶,下巴,逗弄一只猫一样轻柔,温软。赫连酒本不想投降,但他注意力不能集中,很容易就被收买,也就不再闹了。
嵇沄抚摸他一阵,估摸着快到五分钟了,收回手,坐起来。
十几秒之后,赫连酒自然的扭头动作忽然僵硬,绷紧,又几秒后,他刷一声拉起被子,把自己整个人都卷了进去,死死趴着不动了,只留下一个头顶和翘起的凌乱发丝说明了蚕蛹中的物种。
嵇沄憋笑,盯着那几绺乱发看了一阵,若无其事:“还想要亲亲吗?我说话算话的。”
他最近是时常撩赫连酒,但那总是很有分寸的,并没有具体的对象,只是一些语焉不详的形容,延展,只是有时候太对症下药,赫连酒会爆炸而已,说这种话还是第一次。赫连酒在被子里闷着,陷入社会性死亡的后劲之中,但也把他的话挺清楚了——休息室本来就不大。
闻言,犹豫许久,想到自己已经没有什么人好丢了,赫连酒咬咬牙,顶着一张憋红了羞红了的脸冒出了头:“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的情绪起伏实在是太大,短短几秒清楚地回忆起了自己社会性死亡的全过程,又在被子里闷了一会,眼圈都红了,看上去倒像是色厉内荏——其实倒不是,他只是因为暗恋对象对自己那点心思表露出了一清二楚但还要暧昧的态度,因此又委屈又生气,又不得不问而已。
嵇沄看着他,并不回避,但心里也难免生出许久不谈恋爱,又内敛而冷淡,反差激发出的羞耻和忐忑,表情就越发宁静从容:“就是你听到的意思。”
赫连酒怒了,正要从被子里爬出来,就听到嵇沄又平稳地补充:“我也想亲你。不过,你现在应该清醒了,可以表示同意,或者不同意了吧?”
一口气憋在喉咙里不上不下,赫连酒又缩了回去,抱着脑袋一阵无声且小幅度的抓挠。什么话这叫?!
事前询问是否同意,这本来应该是充满了尊重,也可以很浪漫的事,但都这样了,他怎么能够云淡风轻地说声同意呢?如果顺着别扭的心意说不同意吧,那不就白白错过……再说,我也想亲你,这是什么话啊?!到底是喜欢我,还是不喜欢?如果是喜欢,为什么不说明白点呢?
说明白点,很难吗?
赫连酒独自折腾,又想到不能让嵇沄多等,否则场面会变成尴尬,绝望,社会性死亡的平方,于是又一咬牙,冒出头来:“我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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